雨过破晓。
长街之上,渐渐喧哗。
在江上寒开启超凡玄域的刹那间!
人、声、影、气、形、息......等等!
开始在他的脑海之中慢慢浮映!
一位卖水果的小贩,信誓旦旦的跟一个客人拍着胸脯说:“咱家这果子,都是我昨夜冒着雨新摘的啊,甜的很!没有一个酸的。”
江上寒从果农身边走过。
果子是前几天摘的,有酸的,而且不少。
下一个摊位处。
一个卖饰品的大妈,满脸堆笑,拿着一个镯子,对妇人介绍道:“这可是正宗的红河玉啊,你看这光泽,戴上立马显气质!平时都卖一百两的,今儿算娘子有缘,五十两,拿走。”
“十两。”
“四十两!”
“二十两。”
“成吧......”卖饰品的大妈叹了口气,“就算咱娘俩交个朋友!”
江上寒从大妈身边走过。
镯子是假的,不值二十文钱。
“亏本贱卖了昂!最后一天。”
江上寒走过。
天天这么贱卖,只不过不在一条街上卖罢了。
江上寒摇头笑了笑。
他现在可以洞悉一些简单的内容,但是对于他来讲,稍微有些鸡肋。
比如,洞悉到境界不如自己的人,是不是在撒谎,这种类似山猪那位徒弟的能力。
比如,洞悉到方圆五里之内,有多少人。他现在,初步还只能观测到这个范围。
再比如,他能洞悉到对方的准确修为境界。
以及,一些,比较明显的暗藏情绪。
等等。
能洞悉到的东西很多。
可貌似都很无聊。
对于战斗力的提升,不大。
但是他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他在往长街尽头处,一家很大的店走去。
那家店。
会很有趣。
店上面,挂着一个大大的匾额。
【许记赌坊】
......
......
大梁城中有一座非常有名的酒楼。
名为鼎香楼。
此时的鼎香楼雅间内。
许破雷正在与宋书佑二人对饮。
想当初,许破雷与宋书佑、兰平涛三人,有一段时间,日日在这大梁城内饮酒作乐。
可惜去年兰平涛死了,宋书佑也考入了麒麟学院。
这还是二人今年的第一次对饮。
为了许破雷即将成为麒麟弟子,而提前庆祝。
正在两人推杯换盏之间。
一位小厮跑了进来。
在许破雷耳边低语了几句。
许破雷原本畅快带笑的黑脸,逐渐低沉。
还未等待宋书佑发问。
许破雷顿时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是什么人物!如此胆大包天!”
宋书佑纳闷道:“许兄,何事如此发怒?”
许破雷起身道:“竟敢有人在我许家赌坊内出千!书佑兄,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宋书佑闻言,点了点头。
他是绝不会出入赌坊这种地方的。
他也不担心许破雷有什么危险,在这大梁城内,胆敢对公侯子弟不利的!
还没有。
没有......
想到这里,宋书佑又突然想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嗯,也是只有那一个罢了。
江院长那等文武双全大才,又怎会出入赌坊那种污秽之地?
“许兄,那宋某就在此等待了。”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
许记赌坊。
许破雷带着十几个家将,怒气冲冲的走来。
刚走到门口。
就看见一群神都监衙差,在自家赌坊门口贴着封条。
许破雷大感诧异。
连忙走了过去。
“这位官爷,这是?......上寒老弟!”
江上寒回头,也是一脸惊喜:“破雷兄!好久不见啊!”
......
傍晚。
鼎香楼。
宋书佑月下独酌。
这许破雷说好的不见不散。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人影?
......
另一边。
流云府。
许破雷高高举杯道:“来!上寒老弟,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白日时,江上寒正用着新学的本领,在赌坊内大杀四方之时!
赌坊庄家便乌泱泱的来了一群人,不但要把江上寒赶出去。
而且说江上寒出千,分文不给!
江上寒一开始还以为对方看出来了,然后仔细一洞悉。
敢情对方就是想赖账?
于是乎,江上寒便一气之下,招呼过来神都监的巡街士卒们。
给赌坊封了!
当然,神都监并不具备‘查封’的能力。
但是江上寒也不管,先唬住了再说。
正在这时,就遇到了许破雷。
两人一顿寒暄之下,才知道。
这赌坊竟然是流云府的产业。
兄弟的产业,自然不能查封。
江上寒也没要本该赢的银钱。
而是在许破雷的盛情邀请下。
入了一股。
然后就被许破雷拉着,回了流云府喝酒。
许破雷此人,重情重义。
江上寒很当朋友。
回到大梁城后,他就想来一见了。
只是,他有些别扭于,见到那位——
朋友的姐姐。
毕竟大梁城如今风言风语,有些影响人家。
酒过三巡后,江上寒道:“破雷兄,流云侯爷和流云夫人,都不在府上?”
许破雷摆了摆手:“父侯在南境,趁着南棠使团来访。两国暂无刀兵相见之际,整编南境神武军呢。”
江上寒点了点头,根据他的可靠情报。
流云侯这段时间里,已经正式加入了长公主的离王党。
流云侯此举,明摆着是要借整编为由,或收服,或肃清兰氏残党。
“那令堂呢?”
闻言,许破雷干了口酒,道:“母亲最近与我相看两厌,跑到靖夜寺待着去了。”
“为何如此?”
许破雷抬头看了江上寒一眼,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
良久。
许破雷看着杯中之酒,忽然道:“上寒老弟,咱们认识一年多了,你就实话实说。是不是去年你给我长姐看病之际,你们二人,做了......风月之举。”
“绝无此事。”
江上寒认真的想了想,他去年虽然借助许若雨之便利,在鹿国公府查了许多事。
但是两人确实没有实际意义上的肌肤之亲。
更没有难以启齿的举动。
江上寒的目的,一直都是为了查案。
许若雨的苦衷,一直都是因为良心不安,而吐露了真相。
许破雷挠了挠头,十分苦恼的说道:“可是那兰平章,在狱中,一口咬定!长姐有诸多不堪之举!”
江上寒抿了一口酒后,搓了搓手指,轻声问道:“令姐最近,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