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没想到这家人这么虎,可是那菜刀确实能拿着就在拿着,他赶紧招呼了一声:
“走吧,继续走不要停,乱世杀个人也就杀了,也是他们自找的。”
“是是是,还是村长看的通透。”
旁的人连忙点头称是。
这时候反应过来的村民也赶紧跟着前面的人继续逃荒。
其他村的人看见后都吓一跳,没想到赵家村的人这么狠,这可是人啊,说杀就杀吗?
其他人看着赵家村的人都不敢靠得太近。
大约又走到了快天黑的时候赵家村的人才寻了一处山谷过夜。
这到了八月的天了,才过了几天,这温度忽然开始下降了,众人都觉得这是好事,夏天的燥热可算是离开了。
村民们自己搬着石头架起灶台。
有的熬粥。
有的熬玉米糊糊。
还有的去不远处的竹林去抓竹鼠烤着吃的,大家都是各自看手艺。 张氏和李大山用木棍架起一口锅,开始熬起了稀饭,金黄色的小米粥在锅里翻滚着,司北书看着单薄的小米说要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兔野鸡。
司九月听到后也说要跟着一起走。
随后她给了司北书一个眼神。
司家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司九月默默地走向山坡里,悄悄地放出两只野鸡,司北书和墨渊他们假装在林子里一阵扑腾后逮住了其中一只。
回到营地大家见他们居然抓了一只野鸡回来。
其他人也都跟着去山坡上抓野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引路鸡的原因,后面的人家居然有三四家人都抓住了野鸡,只是个头都不大,看起来也就只有三四斤的模样。
赵家村的人喜滋滋的开始弄野鸡。
一时间烤鸡的香味传遍了整个山谷。
而刚才经历杀人的混战的赵家人却在此刻开始害怕,他们害怕赵婆子的亲戚。
这些人眼睛也不眨的就杀了那么多人。
甚至他们觉得赵家村带来的灾难都是因为赵婆子家非要带亲戚引起的。
“你们说,他们家这么厉害要是以后我们哪里得罪他们,这可怎么办?”
“万一闹个脸红那不得一刀劈了我们。”
“要不我们还是自己走吧,不跟他们一起了,再说了我家在禹州还有亲戚呢,那个村也大,不一定非要跟着他们去那么远的上思城吧?”
“二哥说的是,走,我们去找族长说道说道。”
商量完后大家都去看找族长。
族长年纪也大了,一想到去上思城那么远的地方说不定都活不到那个时候,还不如跟着他们去禹州,至少近多了。
考虑半天他还是答应了族人的想法。
于是赵家的族长便带着人去找村长。
“村长,人太多了,我们想干脆分成两拨人走吧,不然人这么多这样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神色一变。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为什么要分开走?
村长皱着眉头问道:
“你们看想好了嘞,人家那么有本事,你们真的要自己走?”
“是,我们决定先走一步,因为我们不想去上思诚,我们还有别的亲戚嘞,他们总归能收留我们。”
族长看出村长有顾虑,他开口劝道:
“你是赵家村的村长,难道你不走,人家曾经可是当大官的。”
村长看着他们叹了口气。
好像大部分的人家都想自己走。
他也有些动容,可是他的老妻却拉了拉他,冲着他摇摇头。
他叹了口气说道:
“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你们要走就先走吧。”
赵家族长点了点头,他手一挥,所有人家都起身拿着东西走了,只有赵明花一家和村长以及刚才四家抓到野鸡的人家留了下来。
他们毕竟不姓赵,是从其他地方搬迁到赵家村的人。
而且他们觉得跟赵婆子一起走挺好的,不想去费力折腾。
这几家的汉子也是刚才杀泼皮出力最多的人家。
他们才不想跟着赵家族长走呢。
赵家村的人商量好以后村长便走走过来把事情告诉了赵明花,他的眼里含着泪花,自己毕竟是赵家村的村长,如今姓赵的都走了。
他.....很是不舍。
赵婆子也没想到大家就这样舍弃了她,可是她不能舍弃她的亲妹子,她揉了揉一双老眼睛,声音哽咽道:
“村长你也走吧,跟他们走吧,我们走的道儿不同。你放心我和我二妹会好好的。”
“那我们走了你们可咋办?”
司九月听完后抢着回答道:
“村长爷爷不用担心,我们一大家子单独走反正也习惯了,不会有什么的,倒是您最好是和他们一道走也好有个照应。”
村长听完后一张长满皱纹的脸顿时变得凄苦起来,他长舒一口气,想了想后还是决定道:
“那你们自己小心些,我作为赵家村的村长也要三十年了,实在是舍不得他们。”
“老哥哥嘞,你去吧!不要担心我和我妹子,我们家里还有这么多后生在嘞。”
赵婆子倒是一点儿也不难过。
反正只要她和她的亲妹子在一起,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村长无奈地点点头,最后还是去告诉了自己的老妻,他要和村里人一道走。
老妻无奈的只能同意。
这时。
另外四户人家凑了过来。
“赵婶子没事,我们和你们一道走。我们家是猎户跟着你们一起走我们才不怕。”
“而且你们可以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拖你们家的后腿。”
赵婆子抬头看向村里的一向的边缘人物,她没有拒绝,这四家有的是猎户,有的货郎,还有两家是和他们一样的庄稼汉子。
只是和其他家不同的是,他们四家加起来也才不到十个人。
李大山倒是无所谓,跟着自家亲戚总比跟着村里人好。
他看着这四家都是真心的想和他们一起逃荒,于是他便开始给自己的表弟介绍起来。
“伯言,这是张家的猎户张大哥,这是走南闯北的余大叔,他年轻时候是一个货郎,懂得也多嘞,这是韩大哥和韩二哥,都是和我一样的庄户人家。”
司伯言是彻底放下了宰相的身份,一个个挨着和他们见礼。
他现在只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庄稼汉。
一旁的云宴观察了一番后冲着司九月小声嘀咕道:
“姐姐,留下的这几户人家性子倒是好。”
“其他家自己要闹着走的要是遇见暴民他们可就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