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他又何尝不是凭借着自己对冰雪的感情，才坚持下来的呢？
此时的场面，不由的再次让他想到了曾经做鬼差的那些日子。
冰雪看到，莫无凌的眼眸渐渐的转红，似乎有了一丝说不上来的疯狂的意味……
“无凌……”
她的声音，如同高山之上流淌的冰泉一般，瞬间就让他的神智清醒了起来。
“你没事吧？”
见他眼眸中的红色渐渐褪去，冰雪的神色依旧有些担心。
“我没事，我只是回忆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倒是你，你煞气入体了。”
莫无凌看着她通红的瞳孔，眸光微动。
曾做过千年鬼差的他，可能会被煞气所影响，但是，却绝对不会被煞气完全干扰到。
刚才只是他一时迷失，但是很快就能恢复清醒。
可是冰雪就不同了。
哪怕她的体内有着各种极致的属性元素，但是，面对此地如此浓郁的邪气和煞气，她依旧是很容易被干扰到的。
“是吗？”
“你的眼睛都变红了。”
“我的眼睛也……”
她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眼眸。
下一秒，直接被他握住了手指。
她诧异的抬眸看他。
“无凌你……”
“让我来。”
一股充满光明的温和能量从他的体内散发而出，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而进。
很快，冰雪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暖洋洋的，就连自己的情绪，都恢复了平稳。
莫无凌看着她眼中的红色彻底褪去，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能量。
“你现在感觉如何？”
“还不错，奇怪了，为什么同样是光明属性，我的极致光明，都无法如此轻易的驱散这种煞气，但是，你却可以？”
“因为……”
莫无凌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有些事情，他其实并不想给她交代的太细的。
不然，免不了会让她多想。
可是，看着她这双紧盯着自己的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他终究还是无法拒绝她的问题。
“我在冥界做鬼差的千年间，这些所谓的怨气煞气亦或是阴气，早已融入到我的全身各处，可以说，我本身就是一个行走的怨气煞气阴气的集合体，并且因为我做的是鬼差，可以说是所有鬼魂之类的克星，我的光明能量，自然也就同样的拥有着对这些普通煞气怨气阴气的克制效果。”
“所以，我可以，但你不行。”
冰雪抿唇，她心中更加意识到了，曾经的莫无凌在那做鬼差的千年间，到底是如何的不容易。
她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所有的安慰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抿了抿唇：“好吧，不行就不行吧，反正你可以就行。”
她故作轻松的将话题带了过去。
莫无凌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其实，只要能跟她在一起，能时时刻刻的看到他。
那所谓的千年苦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的也是，反正，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他道。
“那是自然，你要是再敢离开我，只要让我找到你，我分分钟把你剁碎了喂灵兽。”
“这么残暴的？”
“不信你可以试试。”
“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是比较喜欢我现在的这具躯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