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康文帝如此了解她身边的事情,她干脆也不装了。
“陛下,她是臣女带回府中,是因为如果臣女当时不把他带回去,恐怕是他已经暴尸街头。”
江景瑶把苏锦书的恶行说了一遍,还提起了被她带进府中的兰花。
最后还说起一捆柴,换两个鸡蛋的事情。说的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说到去万花楼喝花酒,她如实相告是为了看望柳青青,而且又把她雇凶杀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陛下,休要听她一派胡言。”柳执海跪在地上开始抗议。然而此时一支飞镖插着一个信件,不偏不倚插在了柳执海的官帽上。
“保护陛下。”高达高喊一声,冲向殿外,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楚北辰走到快要吓尿的柳执海面前,取下他头上的信件查看,脸色微变,把他交给了于公公。
康文帝接过信件,上面是尚书府雇凶杀人的经过,目标是江景瑶。
就连她当日回娘家要走的路线,和杀手的名字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霄儿,当日黎王妃三日回门,你让她自己去,你又身在何方?”
听到康文帝提起江景瑶三日回门之事,柳执海心中大感不妙。
“父皇,那日儿臣因为柳侧妃身体不适……”
他没有再说下去,突然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情。
一桩太子妃逛青楼事件,变成了尚书府雇凶杀人的案件。
柳执海后悔不已,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后他被送去慎刑司,严加审问。
而江景瑶,被罚在府中不准出门,直到约定的两个月时间她自己选择去留。
王念初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康文帝也没有为难他,只是让王佑安带回去严加管教。
王佑安跪在地上,垦城说道:“陛下,辰王殿下,如若辰王不嫌弃,还请带这个逆子今日便随殿下去往军营,历练历练他的性子。”
“去军营?不要啊爹爹,军营中有恶疾,你这是让儿子去送死啊。”王念初直接被吓哭。
“放肆,军营中都是血性男儿,别人上的了战场,你为何上不得?至于恶疾,王大人已经准备前往军营,或许就是简单的伤寒。”王佑安又把他训斥一番,铁了心的送他去军营。
王云鹤知道这小子调戏他师父,也是铁了心的想替江景瑶出一口气。
他走上前拱手说道:“还请陛下和王大人放心,在下定当尽全力医好贵公子的伤。”
江景瑶听到军营有疫情,想起那日鬼七匆匆赶回军营的时候,就是因为有将士生病回去。
当时她还感觉事情太过巧合,而现在原本对鬼七心存的那点疑心,全部烟消云散。
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
众人一起出了天龙宝殿,江景瑶突然问道:“王公子,你欠我的五千两银子什么时候给我?”
原本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没想到她又开口要银子。
王念初痛苦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还要银子?”后边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你把小爷我害成这个样子,还想要银子?”
“怎么,你赖账了?”她拿出昨日的那块玉佩,在手中摇了两下。
王佑安紧张的盯着那块玉佩,颤声说道:“太子妃娘娘,银子我给,老臣定会让人如数送到太子府。但是能否先将这个玉佩还给我?”
结果被她一口拒绝,“不行,这是抵押,见到银子再说。”
皇城官道上,东方离的使臣队伍也打算随着楚北辰一起离开。
他们的道路相同,只是在到达终点之前有一点路程。
“江姑娘,这个送给你,山高路远,不知何时还能相见。”
东方离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是一个圆形的几条龙盘踞在一起的圆形玉佩。
和以前楚北辰送的那个不同处就在于他的是长方形。
江景瑶把五千两银票塞入东方离手中,说道:“这是给你的,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东方离都快被她气笑了。
他努力掩饰着心底的酸楚,接过银票,转身上了马车。
他怕再多留一会,就克制不住自己对离别的崩溃。
楚北辰看着江景瑶,眸中思绪万千,只是微微浅笑,骑马离开。
在王太医和她道别的时候,江景瑶的嘴唇动了动,说了个口语,并没有发出声音。
万花楼内。
柳青青被清洗干净,穿了一件轻薄的纱衣,被送进了密室。
上官晏清独自坐在密室的檀木椅上,手里拿着一条短皮鞭,眸光深邃而冷冽。
柳青青疑惑的看着密室中的摆设,铁链,火盆,简直就是一个刑房。
看到上官晏清,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叹,这么好看的男子,竟然也出来找青楼的姑娘。
她诧异问道:“公子,你是想让奴家伺候您玩花的吗?”
“你还会玩花的?有多花?给本座见识见识。”
上官晏清站起身,用鞭柄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丝讥讽。
听到他自称本座,柳青青猜到对方身份不凡。
如果旁上这棵大树,那或许会把她从万花楼赎出去。
她轻盈一笑,随即将肩头的薄纱往下褪去,露出了光滑圆润的肩膀。
由于整日服用媚药的缘故,她的皮肤呈浅粉色。肩头被昨晚恩客咬上的牙印还没有消退。
“公子,奴家这样伺候你可好。”
柳青青伸出纤纤玉手,想去触摸上官晏清。
“啊…”她的手还没触摸到对方的身体,就被一鞭子打开。
柳青青急忙后退,趔趄了一下,才站稳脚步。
她摸着被打出一条红痕的手背,惊斥道:“公子,你为何打我?”
“你太脏了,不配动本座。”上官晏清嘴角勾着笑意,眼神冷冽到似是要结成寒冰。
柳青青抚摸着被打的手,颤声问道:“公子,不让奴家碰,怎么能把您伺候好?”
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因为她都没看到对方出手,自己就被打了一鞭子。
上官晏清用鞭柄挑下她的外衣,只剩下红色肚兜和裹裤。
辫柄沿着她的肩头从锁骨滑下,再次往上抵在她的下巴。
“公子,您这是?想打奴家吗?”柳青青神情慌乱的双手护住双肩,她接过很多有特殊爱好的恩客,但这一位,她有点拿捏不准。
上官晏清附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语句中,声音冰冷刺骨,“本座从不打女人,无需要你伺候,本座喜欢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