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中,认识的现实的男生,许多都十分喜欢打压我。
而且也总是想要站在那强势的姿态的一方。
但越临不论是我说我要保护他,他轻轻说好。
我比剑次次赢过他,他也没有感到恼羞成怒,他的细心和照顾也让我感到一种温暖与安心。
之前我无数次开玩笑说道,什么我要开后宫之类的,把越临的脸都气青了。
而我现在却发现,我和他的契合,倒真的像天意一般。
我在现代看过的文章中提到过。
真爱,只不过是有钱人的游戏罢了,没有物质支持的爱情是那么脆弱,我曾深以为然。
直到我看见即使后面世界变化着,人们的生活水平明明提高了。
但城市中的人,却鲜少会互相依偎着感受到平淡的快乐。
原来,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在那繁华的都市中遇到太多的人。
而逐渐将喜欢、爱过的人忘却了,或是因为隔阂最后产生了心结而分开了。
诚然,没有物质的爱就像泡沫。
但即使能好好的生活在世界,却不一定能遇到所爱,这并不是任何人的错误。
只是因为有钱人终成眷属本来就很困难。
自己活着有时候都需要很多努力,更不用说还有另外一个人。
我以前不相信缘分,如今却迟疑了,每次他用温柔缱绻的眼神专注的看着我,那眼中的光如同星。
“喜欢是藏不住的,它会从眼中透露出来。”
这句话大概就像我和他吧,即使我不知道与他发生过什么,我透过他专注的眼,能看到一个小小的我的倒影。
虽然不甚清晰,但我眼里应当也是只有他的,倒映着他的容颜,好似一眼万年。
自那日从云州出发,我便如今日一样,与他共躺这床榻,位置十分宽裕。
每次我都睡在床的靠墙的内面,倒是不用担心翻下床了。
这车属实豪华,不仅万般皆全,还十分宽裕。
而车队多辆马车所以才需要那么多灵马,而青翎、青翊和墨已、墨续和方大厨他们也都有住处。
影士应当是轮流值班,总之不用像我当年赶路时,在黑暗的郁木林中露宿。
虽然自我穿越以后,很少会像现代一样睡觉到处滚倒是平常了很多。
但睡眠也因为白日的修行变少了。
包括之前睡着越临屋中,每次我说我睡了,本来感觉跟他聊完特别困,一躺下却睡不着了,还在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阿临,你会觉得我想的太多吗?”
我侧卧着一手撑着头,另外一只手放在胸前,面对着越临道。
他本来已经平躺下,听到我的声音转过来面对我,又抬起他的凤目看着我答道:“不会。”
我轻声说道:“我以为男子想的事情与我们女子的截然不同的,毕竟思维方式也不同。”
他笑了笑,答道:“阿离不是之前经常说我知道你的所思所想吗?”
我确实经常感觉他知道我要说什么。
“对啊,之前我还怀疑你会读心术。不过不是。”
之前每次我就喜欢言语戏弄他,他还喜欢自称本公子,不过如今已经很久没有再那么自称过了。
他靠近我些许,我看见他放大的容颜,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息。
他说道:“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阿离,从刚开始。但我猜中你想什么还是在后面,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轻轻笑了一下道:“你想的并不多,你不是惯爱发呆放空吗?”
我有点恼羞成怒了,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我一天到晚都要花时间放空发呆。
我道:“我真没想到你连这个都能知道,啊啊啊我真的是没有秘密了!”
每日同吃同住,虽然之前我熟悉越临除了好感便是包括出于观察他的态度,然后才对他各种小习惯印象特别深刻。
但是现在简直就像刻入骨髓一样。
只要想到他就能连他平时用哪几个发冠、用的哪几根笔、喜欢吃什么水果和菜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数了一下,相处都快六个月了,怪不得会这样子。
自从我被卷入幻境以后,光是在越临那住都住了好久……
我捂着头开始打滚,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他居然知道了我每天都要发神很多次从而减少心中莫名的烦闷。
我很想把原因归结为女人来月事前烦、月事中烦、月事后也烦。
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伤心了,我才想起来我作为云州的当红话本家,终于要断更了。”
越临是没说错,我想的来来回回也就是那么几件事情,别的该吃吃该喝喝,该练剑修行就练剑修行。
要不然就是温习一下知识和功课。
“放心吧,你不是还在创作吗?等到了棱州再发行就是。”
越临好笑地看着我说道。
“啊啊啊不行不行那别人就知道我的行踪了怎么办怎么办……”
越临终于被我无语到了,他的眼皮颤抖两下,嘴角微微平扩。
要是以前估计就懒得理我了。
他说:“璇玑宫自有能力让他们不知道你在哪里,更何况你的笔名也不能透露你是何人。”
我继续道:“啊啊啊那我的鱼,我那璇玑宫里被我喂的肥的要死的锦鲤,我的鱼鱼怎么办,我那被我喂的一来就欢迎我的可爱的鱼鱼呜呜呜……”
越临终于抽搐了一下嘴角道:“饿不到它们的,你放心吧,璇玑宫有人照顾。”
“那我们离开这么久,会不会有什么不好。
比如别人袭击璇玑宫,那么多珍宝情报呢,会不会……”
越临受不了地一只手轻抬着我的下巴,说道:“之前你在宫中住了的那些时日都没让你发现,只要设了阵法,那宫中需要之处便会封闭,而无他人能入。你不是学习了此阵法书吗?”
我说道:“我不管,反正我没用过那阵,万一不管用了怎么办……”
越临十分无奈的看着我道:“除非是大能,否则是无法破那阵法的,你便放心吧。”
关键是就怕大能去啊,我心中想。
我没有告诉越临,骞岳便是上界之人,因骞岳本就对这里干预受限了,可能会影响到他。
我也曾想告诉越临但还是觉得担忧。
我虽不清楚骞岳到底为了哪些才费心费力地干预着这里,但我看到的碎片告诉我,他是为了越临和我,或者至少是为了璇玑宫。
但我担心万一其他上界之人也跑下来呢?
要是正好还跟我们对立,那不是完蛋了。
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应该骞岳去处理,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就算有其他上界尊者在下界与璇玑宫对立,大概骞岳也是知晓的。
我摆出一副“我不听我不听”躺着滚来滚去的模样,反而将越临逗笑了。
“别再滚了,不然就头晕了。”
他立起身,一只手撑在我身旁道:“再如此我便要吻你了。”
糟糕,我看着越临深沉的目光,一瞬间放松全身平躺闭上眼睛装作立马入睡。
“呵呵。”
他轻轻笑了两声,像羽毛刮过我的手心的感觉让我有点酥酥麻麻的,却感受到额头上印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