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会现场坐着四五十位记者。
当他们听说这个招待会要全球转播的时候,都很激动。
要知道能在全球露脸的机会可不多。
他们都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
这时候,直播的镜头也切到了全景。
——「等了一整天终于等到了!我真的想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家人们,谁懂啊,我妈在外面逛街刚跟我开视频,问我男朋友怎么是别人的丈夫!」
——「哈哈哈哈哈就知道不能骗家里人说自己的男朋友是祁砚尘!他太出名了容易暴露,还是给他们看祁南遇的照片保险!」
——「祁南遇:又关我事?」
——「绝了,我远在m国的朋友给我拍视频了,真的全球都在转播!」
——「咦,林之漾呢?怎么就祁砚尘一个人出席了?」
——「她这是没脸出镜吗?又当缩头乌龟。」
——「我浅磕一下,“林之漾的丈夫”这几个字真的好甜!」
——「他真的好恋爱脑,他竟然把林之漾丈夫这几个字放在他名字的前面!」
祁砚尘已经出现,全场的记者都开始严阵以待。
台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祁砚尘,另外一个是他的特助南志白。
只有南志白提示记者朋友们可以提问的时候,记者们才能提问。
此时,在场还有直播屏幕前还有全球各地的祁氏商场大屏幕前的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坐在上方,清冷淡漠矜贵禁欲的男人身上。
镜头也切到了特写,对着祁砚尘的脸。
祁砚尘的脸就是为了大荧幕而生,特写镜头都看不到任何的瑕疵。
他右手习惯性的转了转左手腕的佛珠,对着话筒,嗓音清沉淡然,“先让我的特助介绍一下我们这个记者招待会的前情。”
这是有必要的。
因为这不是简单的网络直播,看到的都是多多少少了解昨天那件事的人。
而今天看的人,什么年纪什么国籍的都有。
镜头给到了南志白。
南志白自认为自己跟着祁砚尘的这十年,什么大场面都见过。
但此刻他还是有些紧张。
他推了推金丝边框的眼镜,介绍道:“这次招待会,主要是针对昨天一位名叫韩韩的狗仔发的一篇爆料微博,我们祁总会做这个微博中提到的所有事情一一进行回应,并且我们会保留追究狗仔韩韩法律责任的权力。”
此刻狗仔韩韩并未到达现场,在公司看直播的他,只觉得后脖颈有些发凉。
他有想过祁砚尘可能会解释会澄清,但没有想过祁砚尘会用这种方式。
早知道他就不赚那个钱了。
是有人加到他的微信,主动给他发的说林之漾和祁砚尘是商业联姻,是林家道德绑架。
本来他也不想发的,但对方爆料不仅没找他要钱,还给了他一笔钱。
当时他正好又看到直播两个人对要不要孩子这件事意见不合,灵光一闪,一条长微博很快就出来了。
他脑子一热就发了。
狗仔韩韩不知道的是,圈内很多狗仔都收到了这个爆料,但大家都拒绝了曝光。
因为大家都知道得罪不起祁砚尘,宁愿不赚那个钱。
直播屏幕上,有导播将狗仔韩韩的那篇长微博贴了出来。
所有看到直播或者转播的人,之前不管你有没有看到过这条微博,现在都看到了。
广场舞大妈大爷们纷纷都从包里拿出了老花镜带上,一字一句的认真看那个微博。
一名大妈看完,感慨道:“喔唷,原来这两个人的感情是假的啊,那我女儿又有希望了!”
另外一名大妈撇嘴,“没看到祁砚尘都开这个会了吗?假不假的不好说。”
一名大爷摘下老花镜,不无沧桑的道:“我支持祁砚尘不要孩子,养孩子真他娘的辛苦。我现在看到我那三个儿子六个孙子,我就在想我怎么还不死!”
直播现场。
画面再次切给了祁砚尘。
祁砚尘淡淡抬眸,接过了南志白递过来的一张纸,这是打印下来的微博原文。
清冷淡漠的男人垂眸,长长的眼睫跟着垂下,在眼睑处扫下好看的阴影。
片刻后,他抬起头,一双黑曜石般的黑眸深不见底。
“针对这篇微博,我的回应如下。”
祁砚尘一贯是清冷淡漠的仿佛没有任何情绪,此刻他依旧如此,但不难看出他的凛然。
”第一,我和我林之漾,也就是我太太,不属于商业联姻。”
这句话,说的坚定清晰,直接打了很多网友还有上流圈层的脸。
在场的记者没想到他上来就把最关键的事情给否认了。
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但很快在南志白的提醒下恢复安静。
——「不属于商业联姻?那为什么林之漾一结婚,林家的公司就死而复生!」
——「据我所知商业联姻是两个差不多的家族联姻以变得更强,但在这件事情中,林家一直处于劣势,所以算不上也说的过去。」
——「懂了!不属于商业联姻,属于纯纯的道德绑架!」
——「哈哈哈楼上你是懂祁砚尘言外之意的。」
祁砚尘还在继续说着话,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第二,林之漾,也就是我太太,他们家也从未对我进行过任何道德绑架。”
“我知道,有一些人知道林家对我们家有恩,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恩,我今天可以跟你们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整件事是这样的,当年我父母带着我,三个人遭遇了一场车祸,我父母在这场车祸中当场去世,是林父,也就是林之漾的父亲救了我送到医院,我才捡回一条命。”
“在过了7年之后,我得知林家的公司濒临破产,我自愿入资帮他们渡过难关。而那个时候,林之漾也从国外回来了。看过直播的人都应该知道,我喜欢林之漾多年,所以同样也是我,主动提出想娶林之漾。”
“林父自己对女婿有着自己的标准,而我并不吻合那个标准,所以林父拒绝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清冷淡漠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黯然。
这时候,一名记者终于忍不住,问道:“那请问后来你和林之漾怎么又结婚了?”
祁砚尘抬起头,看向那名记者,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这段婚姻,是我在林父床前跪了整整一夜,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