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铮趴在乔栩然怀里,乔栩然的下巴在他喉结处打着转。
蛇铮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有点舒服又有点难受,好像要炸鳞了。
缠着乔栩然的尾巴越来越紧,终于让乔栩然想起来,他不是坐在这撸蛇的,他是坐在这和羊岭阿姆织布的。
推开灵魂快要飞天的蛇铮,乔栩然拿起另一旁的纺锤,和羊岭边说话边织布。
蛇铮不满意乔栩然推开他,在乔栩然脸上亲一口,变成大蛇趴在地上,黑色的粗尾巴放到乔栩然腰侧,过一会儿蹭一下,过一会儿蹭一下。
羊岭看他们俩黏糊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没办法,年纪大了,就喜欢看小年轻谈对象。
来孔骁部落这么长时间,只凑成了豹荼豹月一对,现在豹云每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抓蝴蝶爬山,怎么看怎么可爱。
世界上没有比带幼崽更开心的事了。
羊岭这么想的,往做陶器的几个兽人里面看,只有对改善生活的期待,没有一点想谈恋爱的意思。
等到捕猎的兽人带着猎物过来时,乔栩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在众人盼望的眼神中,火苗熄灭,开窑——
模具上,五块玻璃碎了两块,还有一块有裂缝,没有完全碎,还能用。
乔栩然做的临时性模具,里面的玻璃没有倒均匀,凸起一块,整体上来说还是完整的。
“哇,这就是玻璃吗?”雪白在树上看着蛇铮手里的玻璃:“比我在雪山看到的冰层还要纯净。”
“你说是吧,雪景?”雪白用尾巴拍一下身旁打瞌睡努力睁眼睛的雪景,他们以前的部落距离不远。雪景赞同的点头:“是的,比我们圣地的冰川还要纯净。”
一一群人围着玻璃看了一圈,等着孔苏从空中落下,看着玻璃很是诧异:“这个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
“对啊——”狐雒左挤右挤,终于从人群中挤进来:“乔,你真的愿意把制作玻璃的方法教给我们吗?你原来的部落,愿意让我们知道玻璃的制作方法吗?”
原本兴奋的兽人安静下来,羊岭脸色微变,她只想着玻璃,忘记这些事情了。
“愿意呀!不用担心,我们也可以用玻璃和陶器与别的部落交换,我的部落很愿意让我们的技艺造福所有人,让大家的生活更方便。”他们原本就是一个爱好和平的部族。
“好耶!”部落兽人一拥而上,十个抱蛇铮,两个抱乔栩然,不一会儿,两个人齐刷刷的飞上天。
也是感受到孔苏的视线了。
停下来后,兽人你看我我看你,“乔,这个玻璃,我们可以放在山洞中吗?”
“放在山洞外面?阳光照进来应该很好看。”
“乔,你们是怎么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尤其是最前面的豹云,正扒拉着那个凸起的玻璃,咬一下舔一下,对没见过的东西很是好奇。
“我们在林子中建了房子,准备当窗户。”乔栩然和蛇铮靠在一起,说到林子中的房子时,两人牵着手,相视一笑。
“房子?乔你们新建了房子,我们可以去看一下吗?”雪白好久没有来这边找乔栩然,她和雪景负责西边林子的守卫,捕猎生活都在西边林子,今天是拜托在林子中捕猎的兽人帮他们先巡逻一会,他们来这边烧陶。
“当然可以,正好教你们做玻璃。”乔栩然晃一下蛇铮的手,蛇铮会意:“跟我们走。”
一行人跟着乔栩然和蛇铮到林子里,除了来过的豹雨和孔苏,其他人都好奇的把视线放到外边的啦雾草上。
蛇铮也奇怪,他们为什么这么看他,不会还想和他抢伴侣吧!
孔苏拉着豹荼和狐雒走到蛇铮身边,拍拍蛇铮肩膀:“今天下午咱们林子中见,别带乔,也别和乔说。”
三个人神神秘秘的,让走在前面的好奇的回头。
三个人赶忙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着周边的啦雾草行注目礼。
乔栩然:“……”其实大家可以当做没看到的,不用看三眼房子看一眼啦雾草的。
大多数兽人在林子中建窝,秉持着古老的动物传统,只要能遮风挡雨,用细柴搭个窝,上面什么都不用,休息的时候变成兽型爬上去就成。
“真是有伴侣的兽人啊!”有个兽人发出赞叹,身后的兽人赞同的点点头。
“话说,豹荼怎么没在林中搭房子?”
“在山洞旁边搭的,那么大个房子你们没看到?”豹荼从身后冒出来,抓着两人的头发:“最近眼神不行啊,要不要去林子中找点明目草泡水喝?”
“哎呦,我还没注意过,等我过几天回去了看。”
几个人在这里打打闹闹,另一边乔栩然指挥蛇铮把窗子装上去。
当初建房子时就留好了窗户的位置,这时候只需要卡上去。
窗户中间还做了一个滚轴,可以让窗户打开,这样睡觉时也可以透气,房里没那么闷。
看完房子,孔苏和狐雒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架起蛇铮。豹荼殿后,遥遥传来一阵喊声:“乔,我们找蛇铮有事,晚上不用给他留饭~”
乔栩然转身:“什么事这么急?”
“十万火急的大事——”
林子中,四个人盘腿做成一圈,孔苏手里还拿着从他们房前撅来的啦雾草。
蛇铮盯着那片叶子:“这片叶子很眼熟。”
孔苏点头:“以后你会更熟。”
狐雒先等不及:“蛇铮,你知道啦雾草是做什么用的吗?”
问到这个,蛇铮可就有话说了:“做饭,崽崽跟我说过,应该和兽油差不多,可以煎肉吃。”
另外的三人:“……”
察觉到三人神态不对,蛇铮抬眼:“怎么,我说错了?”
“错了,大错特错,目前我就没看到过哪个动物吃这个,黄驼兽都不吃。”豹荼大展身手,揽过蛇铮脖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蛇铮,你知不知道,当初我和月可是一天一夜没出山洞……”
等到三人放蛇铮回去时,蛇铮神色恍惚,脑子好像被扔到水里的菜,滚上滚下,只能跟着水动作,自己是一点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