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辰借此机会科普了一些男生的小知识,李鸿武听的愣住神,手里洗着的亵裤也掉进了水里。他见状,顺势就捞了起来抹上皂角搓揉着。
“弟弟...脏...我来就行” “哥,方才都与你说了,这不脏的” “可我是大哥,不能让弟弟做这种事...”
“没有能不能只有愿不愿,我娘也经常给我爹洗,再说了,以前的衣物不也都是我来的么,这会儿有啥好害臊的。”
“可...” “没啥可不可的,好啦,哥哥还有啥没懂得么?”
这“污渍”也不难清洗,刘恒辰洗衣服洗惯了的,几下子就搓揉干净,然后站起身绞干挂到旁边的竹竿上晾晒起来。
李鸿武此时脸涨成猪肝色,支支吾吾的开口道
“我...我做过比较孟浪的梦...会与此事有关吗...” “孟浪?啥意思”
这词儿太过于文雅,刘恒辰一时间没理解到点儿上。
“就是......就是梦到与人...亲...亲嘴巴...”
李鸿武平时和弟弟们聊天嗓门儿挺大的,这会儿心里的羞愧之意要把他压垮了,声音也变得细若蚊声。
“嗷,害...做梦不一定会导致这样的啦,两者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一个脑子里的想法,一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不能并为一谈的”
刘恒辰寻思着家伙梦到亲个嘴儿都能脸红成这样,他若是知道自己以前做过的梦那不得鼻血喷出来一大滩啊...
“当真吗?与梦到什么无关?”
“对啊,医书上说,这是男子长大成人的身体反应,即便是梦到晒太阳,也可能会有此事发生,跟梦的关系并不大,并且立帐篷也是本能反应,也与梦到什么无关的。”
“那,为何我会梦到与人亲嘴巴...”
李鸿武迫切的想知道自己为何会做那种不堪入目的梦,而且另一个人还是...
“这个...”
刘恒辰得斟酌一下,李鸿武年纪还太小了,也不太可能是对某个女子有想法,这段时间他俩一直都在一块儿,所以这亲嘴不一定是那种含义。
“哥哥可还记得那人是谁么?我好根据情况来帮着解析一番”
“不记得了,是模糊的,不知道是谁,只觉得有些亲近。”
他觉得自己没猜错,看来这小子只是身体成熟了,但是脑袋没开窍,这就好办多了。他随即解释起来。
“这样啊,那可能就是对此人抱有想更亲密一些的意思,并非是哥哥所想的孟浪,亲吻的含义有很多种,就比如哥哥的爹娘可能亲过老三老四,也可能亲过哥哥是不是”
李鸿武回忆了一下弟弟们才出生时的场景,确实母亲亲过弟弟们的小嘴,自己也有样学样亲过。
“是”
“对嘛,吻会出自很多情绪,有亲人,手足之情,友人,伴侣,很多种类的,哥哥自己可以细想想对梦里的那人是什么感情。”
“我亲你和老三老四那般便是亲情或者手足之情?”
“对啊,是这样的。”
刘恒辰点了点头,并没有对李鸿武突然将话头带到他身上而产生怀疑。
得到弟弟的这番回答,李鸿武心里松了一口气,张瑾这小子没有骗他。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他觉得自己又可以坦然面对弟弟了,不由自主的就抱了上去。
“哥,手没擦干!” “嘿嘿,抱歉,哥哥这就去擦干再来抱着弟弟。”
刘恒辰望着这个傻大哥无奈的摇了摇头。
*到时候给我找嫂子的时候该咋办,这不妥妥纯情大处男么...
之后几日,他果然如同弟弟说的那般,即便是没有梦见弟弟,也会在晨起时看到一顶小帐篷。
虽然还会梦到自己与那人在梦里这样那样,但他已经潜移默化的认为这是弟弟所说的亲人之间表达好感的方式,他大咧咧的依旧像之前那样不管弟弟的反抗摸头亲脸。
只是弟弟死活都不让他亲小嘴儿,他很不乐意。
“我长大了!不可以。你可以去亲老三老四,他俩年纪还小,别亲我!我还要脸的!”
面对李鸿武的攻势刘恒辰是完全不能松懈,他可不想被自己大哥夺了初吻,万一,万一以后自己还能遇到个对的人呢,他想留给那个人才行。
李麟霄和李岚峰休沐日回家,自然也对大哥莫名其妙想亲他们的嘴表示嫌弃,说大哥亲脸都一脸的口水,亲嘴更埋汰。惹得李鸿武很郁闷。
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
山上的树叶开始褪去翠绿,披上橘红的新衣,秋风带着稻香与微微凉意刮向了李家小宅,刘恒辰前几天趁着天凉快下来,掏了二两银子在旁边划了一亩地。
本来这事儿该在夏天就搞定的,结果那日李鸿武一打岔让刘恒辰现在才想起来。
这几日他都没有去镇上摆摊,忙着扩张自己家的小院儿。
今日是收工之时,说是扩建,也只是拿篱笆围住后,再重新归置了鸡棚与驴棚的位置,顺便再在附近翻了些土撒上种子。
如今小院儿宽敞了一倍不止,令人心旷神怡,一些夏缝上秋的落叶飘进院子,这幅景象让刘恒辰不住地感慨道
“好他妈舒坦!”
秋季自然不能再卖冰饮了,刘恒辰也将冰鉴收了起来,等着来年再用,夏季是祛暑,那秋季的主题自然是“贴秋膘”。
说到贴秋膘,自然就是吃各种肉类,还有莲藕!
他打算将炒饭生意也停掉,做些香辣牛肉以及藕粉桂花羹来卖,大树村旁边的大河村有许多新鲜莲藕,去年刘恒辰便是从那边的村民里买到的。
如今天凉快了下来,李鸿武又跑去山上蹦跶了,采购的事儿便是刘恒辰自己来做。
虽然这会儿还没到莲藕大批量成熟的时候,但刘恒辰还是在镇上瞅见了有人卖。
“大娘,这莲藕多钱一斤啊”
卖的人是个看起来四十多数的妇人,草席上摆满了一堆白嫩的莲藕,看着特别喜人。
“六文一斤,小伙子要多少?” “全都给我吧大娘,您算算一共多少斤”
藕粉的做法跟之前葛根粉差不多,都是传统工艺,出粉率并不高,所以刘恒辰打算多买点一次性做好,可能一个秋天都不需要再为了藕粉忙活了。
“真的全要?!这这...这估计有个几十斤呐” “哈哈,没事,我这不骑了驴过来的嘛~大娘只管算好账就成。”
刘恒辰拍了拍毅耳,它很配合的叫了一声。
旁边有人认出了刘恒辰。
“诶?这不是卖炒饭的小东家么,这又是要做啥新鲜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