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休沐回家的李麟霄和李岚峰听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将刘恒辰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又拔高了几分。李麟霄自告奋勇帮起他二哥算起了账。
“如果按照二哥说的这些材料,其实每份只能赚个一到两文。不如二哥再换换食材?”
“就这样吧,也够了,总比倒贴钱的好。”
李麟霄已经开始学珠算了,算盘还是张山给打的,每颗珠子都打磨的光滑圆润,用起来非常顺手,他这回也是想拿回家给两个哥哥显摆显摆。
“一共三十五人,也就能赚到五十文左右,感觉还不如让大哥去山上当苦力呢。”
他拨动了一下算盘,揶揄了李鸿武一句。
“你小子说啥呢!是你二哥不让我去的,你以为我不想挣钱啊?” “我说着玩儿的。大哥别恼”
“行了...山上那么热,我可不想大哥跑去受罪,左右咱们又不是没钱用,不缺那几个铜板儿,行了你俩玩吧,我该去准备做饭了。”
接下来的几日,开掘工作都很顺理成章的进行着,直到六日后的下午,向琥兴冲冲地进了院子一下子就抱起刘恒辰举上头顶。
“啊啊啊啊啊叔叔你干嘛!!!”
刘恒辰正在树底下假寐看书,猛然听到动静还没反应过来就身体离开了亲爱的大地,看清来人后他忍不住尖叫起来
“哈哈哈哈,好孩子,老子这是高兴!咱们这下不愁水了!那地下好大一条河!水也是干干净净的,这下只需要将河流开凿到附近村落,就能挺过这次大旱了!”
说罢,向琥将刘恒辰放了下来,然后狠狠地亲了一口,旁边正在看戏的李鸿武瞬间脸黑了起来。把书放下沉声道
“向叔先去堂屋歇会儿喝口茶吧,弟弟刚睡着了,怕是被吓得魂儿都出来了。” “好好。”
刘恒辰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向琥这家伙这几日有些不修边幅,脸上全是胡子,刚才扎的他脸痒的不行。
“你可别吃醋,向叔比你大一辈儿,又不是张山他们亲我。”
他自然知道旁边这家伙见不得别人亲他,连忙补了一句。
“我也要亲。” “太热了,免了。” “弟弟偏心!”
刘恒辰见李鸿武要霸王硬上弓,连忙打岔
“行了,正事儿要紧,先去堂屋。” “啧。”
向琥正拿着原先放在八仙桌上的蒲扇打着风,脸上的兴奋神色还未褪去,见刘恒辰进来,连忙起身又抱住他。刘恒辰苦笑着看着一旁的李鸿武,拍了拍向琥的背开口道
“叔叔,再抱下去我要中暑了,正事儿要紧,正事儿要紧。” “对对。”
他松开了刘恒辰,随即又坐下拿起蒲扇扇了起来,将那地下河的情况事无巨细的说给刘恒辰听,刘恒辰边听,边在脑子里思索着,随即问道
“那叔叔那边的手下可知道如何开凿河道?”
“有人参与过,但是也不是特别精通此事,我打算去一趟玢州的知府大人那里调些人才过来。”
见向琥有安排,刘恒辰便不再想着献计,他不想表现的太冒尖儿,光是找地下河这事儿在他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身上就够让人匪夷所思了,再会开凿河道那真就会让人觉得他是妖怪。
“开凿河道需要很多时日,到时候姐姐的及笄礼怎么办啊?”
此时已经临近八月初五,刘恒辰知道这个日子对女孩子来说很重要,他不想向嫣娇最重要的亲人缺席这个活动。
“嘶...你不说此事我都给忘了...这下难办了。”
“叔叔,不如你回去问问姐姐,看看她愿不愿意来这边,在镇上租个院子,将及笄礼挪到这边?此时婶婶应当还未开始布置,换地方许是来得及。”
“不错!真不错!行,我今晚就动身回去,若是娇娇同意那就让你婶子看着安排,你到时候帮我好好照顾你姐哈。”
向琥巴掌一拍当即就定了下来,随后便让门口随行的侍卫将马夫寻来,风风火火的走了。
翌日。
向嫣娇听闻可以离了这深宅大院到刘恒辰这镇上住些时日,也是想到不想立马同意。她可不在意及笄礼在哪里办,只要能出去玩管那劳什子及笄礼的。
江婼芝也知道自家老爷的难处,便听他的安排,在向琥动身去见知府后,派人去知会了两个儿子一声,又差人去了彤阳镇开始物色合适的院落。
七月十六,向府一大家子,过完鬼节就浩浩荡荡的住进了找好的院子里。
向嫣娇刚下马车,将细软收拾妥当,便急匆匆的拉着江婼芝再次上车准备去村里找她弟弟。
“妹妹,家里的事劳烦你了,娇娇念叨了许久,这半刻都等不得...我只能陪着她去了。”
钟苓正帮忙指挥着丫鬟婆子将行李等东西放好,听见这话连忙回道
“姐姐放心吧,这里自有妹妹。” “多谢。” “姐姐不必客气,这都是妹妹该帮着的。”
“好啦好啦,娘跟姨娘就别客套了!娘咱们快些去!兴许还能赶上弟弟做晚饭呢!”
“就你这个丫头嘴馋...那妹妹,我先走了。” “姐姐和三小姐慢走。”
向嫣娇对着钟苓福了礼,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李家。
门口响起了略熟悉的声音,刘恒辰正在切菜一时半会走不开,于是便冲着厨房门口吼道
“哥!有人来了,你去瞅瞅!!!” “好!”
李鸿武从摇椅上起身,隔着篱笆就瞧见是向嫣娇身边儿的云溪丫头,他跑去拉开门问道
“怎的是你?你家小姐呢?” 话刚问罢,向嫣娇就扶着江婼芝下了马车,李鸿武赶紧行了晚辈礼问候着
“江夫人,向小姐。” “小辰呢?” “弟弟还在做饭。” “娘!咱们快进去,等会儿不够咱们吃的!”
江婼芝啧了一声,拿手指点了下这丫头的脑门,也施施然的进了院子打量起来。
“倒是挺雅致的。” “都是弟弟收拾的。”
刘恒辰这才将刀劈在案板上,搁围兜擦了擦手便出来看看来的人是谁。
“婶婶?姐?你俩咋来了。”
“我爹说及笄礼的地点改到这边,我们这不就住过来了吗,今天刚到就来瞧瞧你~” “坐吧坐吧,哥你去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