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奇怪,妇产科没有孕妇,要去急诊中心找。
“搞什么?这就跟牛肉面没有牛肉一个道理嘛!修这么大个妇产科给谁住?”
众人进了电梯,孔鹊还想不明白在嘀嘀咕咕。
虽然荒诞,但是在怨境里面。
一切不合理似乎都变得合理起来了。
转步前往急诊中心。
刚到大门口,众人就被呼啸而来的救护车冲散了。
警示灯忽红忽蓝的灯光飞快地闪烁着。
几个医护人员慌慌张张地从车上抬下一个担架来。
那担架上的人撕心裂肺地喊着,“好痛啊!啊!我要生了!”
而后飞快地往急救室推去。
众人被分散成两拨挡在了车的两边。
就在众人视线跟着担架往里去的时候。
满眼疑惑,刚刚的声音,好像是个男人。
他嘴里喊着自己要生了???
就在众人满头雾水的时候。
江又年忽然间拉住谢南州的胳膊。
“你们看。”
只见那救护车上小心翼翼下来一个女人。
挺着个大肚子,满脸泪痕。
门口有个容易忽视的台阶,那女人一脚踩空,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歪去。
千钧一发之际,好几双手从四面八方稳稳扶住了她即将重重摔向地面的身体。
谢南州的手紧紧拉在了女人的左胳膊上。
江又年一只手扣住了女人的右肩膀。
齐烽从后面一只手撑在了女人的头上。
泰哥宽大的背在下面稳稳接住了女人的后背。
孔鹊和小悠张大了嘴震惊地看着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
孕妇被吓得冒了一脑门的冷汗。
几人把她扶起来站稳后还心有余悸。
看这孕妇的肚子,这么大,看上去恐怕也快生了。
这要是往那儿重重一摔,搞不好要一尸两命。
“谢......谢谢你们。”
孕妇刚从震惊中缓过来,脸色还苍白着。
江又年看着孕妇大得几乎撑破肚皮的孕肚,瞬间对生产这件事的恐惧值拉高了不少。
“没事,你小心点儿吧。”
孕妇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她刚才是跟担架上的那个人一起下来的。
谢南州指了指孕妇张望的方向。
“刚才进去的那是?”
孕妇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嘴唇哆哆嗦嗦地颤抖着,“是我老公。”
这就更奇怪了,如果说刚才还在怀疑是不是一个声音粗犷的女人发出的声音。
现在得到证实,那确实是一个男人,在喊着他要生了。
怎么回事?
孕妇扶着肚子,颤颤巍巍地要往里面去。
可那急救大厅里,人来人往的,来去匆匆的人不在少数。
搞不好谁一会儿又撞到了她。
泰哥老婆之前怀孕后,泰哥就一直在家陪着,他知道孕妇的不容易。
看这样子不放心,正要往前一步,却发现大家伙跟他一样,都分散着站在了孕妇周围。
大家打算陪着她一起进去,站在四周的人可以替她挡住人流。
无声的默契在大家心中默默凝结。
当众人陪着孕妇到了急救室外的走廊时,被眼前诡异的一幕震惊得久久忘了反应。
每间急救室外的等候区,都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
一整条走廊,全是孕妇!
这会儿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妇产科的小护士会让大家来急救中心找孕妇了。
可是?
为什么孕妇都会在这里?
都是因为她们有亲人在里面抢救?
可是又怎么可能刚好都是孕妇的家人需要抢救呢?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过来的途中,孕妇告诉了大家她叫王娟,丈夫叫徐志国。
今天她丈夫陪着她去上母婴培训班意外坠楼了。
然后一路上都在胡言乱语。
找到徐志国的抢救室后。
大家留了泰哥在外面陪着王娟等候。
因为泰哥好歹有经验,留他陪着更放心吧。
其他人,都分散着去走廊里向其他孕妇了解情况了。
这条走廊太奇怪了。
除了他们没有一个多余的人。
其他手术室外都只坐着一个孕妇。
按理说这种时候都应该有一大家子人陪同不是吗?
即便家里没有人了,那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这种情况吧。
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了。
大家分散着了解之后,再次集合时。
都得到了同一个信息。
那就是这些手术室里躺着的,都是孕妇们的丈夫!
而且,他们都去过医院外面的母婴培训班!
那个培训班到底有什么?
江又年简单对目前的信息做了一下总结。
“所以,现在有两个高度重合的信息。一个是孕妇的丈夫,一个是母婴培训班。看来,我们要去那里探探虚实了。”
走廊里的灯昏暗冷清,衬得呆坐在外面的孕妇孤苦伶仃。
齐烽从走廊一头回来,带来一个信息,“培训班我打听到了,在一个叫幸福小区的地方。”
幸福小区?
“这名字取得够膈应人的,就这?还幸福呢?”
孔鹊咂咂嘴,胆寒地看了眼冷清的走廊。
而后跟着众人转身离去。
依旧是上了送他们来的救护车。
这次,孔鹊几人成功把齐烽几人挤到了另一辆车上。
非要跟谢南州和江又年坐在一起。
傀儡司机机械地操作着方向盘,驶向他们要去的地方。
“你们来的时候在那辆车上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谢南州扫了眼对面挤着坐在一起的四个人。
既然来了,想不创造价值就占他的便宜,没那么简单。
“有!”
小悠一把拉开自己的小背包,从里面掏出来一个手机。
手机?!
这东西自从进了怨境就没见过。
江又年赞许地对着小悠竖了个大拇指。
小悠傲娇地把脸别到一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谢南州把手机接过来摁了一下,没有丝毫反应。
小悠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没电了。”
虽然有些许遗憾,但这也是一个重要发现了。
手机里也许存着很多重要的线索。
“没关系,咱们待会儿找个地方修修手机。”
江又年拍了拍小悠的脑袋以示安慰。
这次小悠罕见的没有生气,还一脸羞涩地笑着。
孔鹊和赵明,还有泰哥三人坐在一边一言不发。
甚至脸上还带着点儿小心翼翼。
这种感觉,不太妙。
江又年只在狗子的脸上见过这种表情。
就是那种在家里悄摸干了坏事。
害怕被主人发现的小心翼翼和讨好。
他们几个,到底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