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你详细说明吧。”
秦淮茹解释道:“您也知道,易中海当初入狱是因为何雨水的事,但那是一段复杂的纠纷:起初他答应赔偿何雨水,但后来无力支付,选择蹲了大牢。
此时,若再问他关于此事的钱款问题,为了保命脱困,他可能会避重就轻、隐瞒不报。
而且这些钱原本就是私下处理的结果。”
王主任思考一番后回应道:“确实像你所言。
那依你之意该如何办呢?”
“等到易中海的事情尘埃落定后再做对账吧!”
秦淮茹建议说。
这时,许大茂插入说道:“秦淮茹家现在也算富裕,之前全仗着易中海的帮助才能撑起门户;如今他这般境况,不论是否取回了捐款,念在他多年恩义之上,难道不该有所表示吗?其他人可以事不关己地看热闹,难道你能视而不见吗!”
贾张氏听到这里顿时激动地说起脏话来,“许大茂,你就放你的狗臭屁!这是我和我家的事,我的积蓄,凭什么给他这个糟老头子!”
她越讲越急,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心里面都觉得贾张氏过于无情了。
陈国庆是个新人,还没什么参与感,只是默默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幕发生,仿佛与自己无干。
王主任眉头紧蹙,转头对许大茂说:“每个人对自己的资产有处置权,不应该 他人做不愿意做的事。”
尽管当时尚未形成明确的道德压力这一概念,但显然他已表达了这种思想。
最终,众人都默默地收回了原先捐出的钱款。
很多证人都能证明秦淮茹确实借了钱,而她自己也心知肚明。
可是她每次看到院子里的人欢欢喜喜地领取捐款时,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每当看到别人满心欢喜地带钱离开,她的内心如刀割一般。
不过还好,她平日一直保持低调,这些善款都用在一些必要的开支上,并且她也不敢过分奢侈,怕引起大家的怀疑。
如果大家都知道她家境富裕,以后还有谁会继续给她捐款呢?
秦淮茹想起王主任的话,明白现在再也不会有人愿意给她捐款了。
私下筹集资金本身就是违法行为,而且大家也已经知道了她家的真实情况。
所以秦淮茹迅速转变思路,意识到坐吃山空是不行的,不能再依赖之前的低级手段获取金钱。
具体该怎么继续行骗,秦淮茹还在想办法。
不过眼前的秦淮茹还得维护自己家的形象:
“我非常想帮助易中海,但看看易中海这一个月犯的事儿,那是违法乱纪啊!别说我家的钱不够,就算是有钱,我也不能与犯罪分子为伍。”
接着,秦淮茹对着许大茂说:“许大茂,你说的那些话,真该好好想想后果。
易中海犯下了这么多罪行,我还怎么敢和他扯上关系?我看你脑子不太清醒!我和你不一样,家里确实是有些积蓄,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个白眼狼。
我现在这样划清界限,难道还有错吗?”
王主任看了看手表,意识到这件事必须立即解决,不然院里不会太平。
于是他对众人喊道:“行了,秦淮茹、许大茂,你们别吵了。
许大茂,你听着,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我一定严惩不贷!”
许大茂心里发虚,知道自己几次三番借王主任出风头,这次被拆穿了。
无奈地说:“对不起,王主任,我知道错了。”
看着许大茂的模样,王主任很清楚这是个 病不改的人。
不仅如此,他还屡次受到傻柱的殴打,但从不肯吸取教训,仍然不停地挑衅对方。
每次许大茂挑衅,傻柱就打一次,陈国庆暗自发笑:这家伙不知究竟想要什么。
王主任转向陈国庆,语重心长地说:“小陈,你既然是警察,以后院子里如果有违法违规的行为,你也得负起责任。”
大院的人都不禁心中一惊:的确啊,自己大院还有一位警察呢?陈国庆笑着解释说:“王主任,请理解,第一,我才到这儿不久;第二,上次丢鸡的事情还没等我去查,易中海他们就解决了,连辖区警员来了也无从处理。
这一次,我更是刚回来还没进门你就来找我。”
听完,大家面面相觑,似乎都在思索着今后如何避免再发生此类事情。
确实不是我不想管,而是因为工作的缘故,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中。
再者说,我对这个大院的情况还不太熟悉,毕竟是新来的。
王主任您也清楚,我家并不在帝都,只是因工作需要暂时住在这里。”
听到陈国庆这番话,王主任点了点头:
“我明白你的难处,但意思到了你就尽量处理一下吧,这大院现在的情况确实很糟糕!”
陈国庆表示理解:
“好的,王主任,我会留意,只要有人前来报案,我一定按规定办理!”
王主任的真实意图陈国庆心里有数:大院目前缺乏管理,而这里就他一个警察,所以王主任希望陈国庆能承担起责任。
不过陈国庆并不想牵扯进去,便巧妙地婉拒了王主任的好意。
王主任显然听懂了弦外之音,点点头之后便不再多言。
王主任意识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一来,陈国庆年纪轻轻;二来,他对大院情况一无所知;三来,他的本职工作已经足够忙碌。
这些天听说陈国庆经常不在家,也就不足为奇为什么人家会选择锁门。
回想起以前,这几年间大院一直评优先进、文明小区称号,正是大家都不锁门的结果,并且从没听说谁家里失窃过。
不是不丢东西,而是就算丢了,也会自动承认。
这一切都归功于易中海,他用集体荣誉和个人利益压下来,让大家接受事实。
易中海每次都会强调,丧失先进的称号会损害全体居民的利益。
这个荣誉不仅关乎大家的名誉,还对孩子的婚事有帮助。
环境优越的地方对孩子找对象也有益,不少长辈们都关心子女们的婚事,纷纷支持易中海的说法。
如此,刘海中和阎埠贵也自然而然地站到了易中海这一边。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是哪些人在偷盗邻居,但由于易中海的存在,大家只能默默忍受。
闹腾一番的话,失主不仅要吃哑巴亏,还可能要向小偷道歉,更甚者还要赔钱。
因此那些有能力和办法的人干脆选择搬家离开了,留下来的多半是无力抵抗的人,导致易中海多年控制着四合院,秦淮茹也因此累积了不少财富。
王主任发现陈国庆无意理会这个大院的事情,心里明白,这个曾 明的大院从此将逐渐败落。
一旦失去易中海压制,明天整个轧钢厂和街道就会传出消息,甚至现在就已经有不少人私底下传开了。
这次事件后,人们不再是私下里讨论,而是公开谈论易中海和傻柱的问题。
当然了,街道上有太多杂事需要协调和解决,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及家长里短、家庭暴力、婚丧嫁娶等,街道办都必须去处理。
如今,街道办仍旧权力不小。
王主任事务繁忙,这也成了他对大院内不光彩之事知之甚少的主因。
不过既然事情已然发酵,王主任自然也逃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必须到场主持大局。
因为对这里的情况尚未深入了解,王主任暂时让刘海中和阎埠贵继续负责管理,然后站起身来说道:“大家就先这样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处理完赶快回去吧。”
众人闻言相继离去,心里清楚王主任在场时贾张氏不敢造次,可是一旦王主任离开,失去约束的贾张氏肯定会闹起来。
不出所料,在王主任走后的没多久,吴干事刚把剩下的钱递给秦淮茹,贾张氏立刻上前抢过那些钱,脸色铁青地说:“秦淮茹啊,想不到你居然还藏着私房钱!”
无奈之下,秦淮茹反驳道:“妈,你当年也当过儿媳,这么多年过去你也该明白我的作风,我何曾乱用过一分钱?咱家没有男人支撑了,棒梗今年都十四岁了,过几年要成家立业,处处都需要用钱呢。”
想到家中曾经丰厚的钱财现在只所剩无几,绝大部分打了水漂,贾张氏顿时感到心灰意冷。
坐在地上捶腿悲嚎:“哎呀我的天哪,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么!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都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许大茂并不想纵容她的行为,在易中海和傻柱不在的情况下从后院现身,说给王主任打个电话追问他?
贾张氏听见后破口大骂“许大茂你个绝户,你还……”
,说完一气之下跑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许大茂满意地看着秦淮茹,而她对眼前的情景满心愤恨——要不是许大茂多事,自己不会落得钱财受损又蒙羞的下场。
尽管钻地窖的事情确实发生过,但只要抓不住把柄就可以不认账,可在许大茂挑唆过后,面对众目睽睽,她实在无法否认。
陈国庆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并轻声嘀咕了一句:\"这大人真能演啊。”
这句话简直让秦淮茹气结不已。
此时王主任和阎埠贵再次回来,陈国庆赶忙询问:“大爷、王主任,您们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