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连续一个星期的时间里面,陆幻都没有回来。
简辞仍旧是跟着大部队混。
偶尔在他们跑步的时候,他也跟着跑一圈,其他的时间,他或者一个人在场外站着,或者找个不碍事的地方,练习使用自然之力。
韩粟也没有再与他试刀。
那一次之后,百里胖胖倒是时常提起来,还要崇拜一番。
这个小胖子,彻底的和林七夜混熟了,顺便也和简辞交情不错。
只不过,因为简辞只能看着,不用一起训练,引起一些新兵的不满。
然而,新兵集训,实在是太辛苦了。
那些教官恨不得榨干每个人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新兵的那点不满和训练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第二个星期一的时候。
天气有些不太好,阴沉沉要下雨的样子。
晨练结束之后,新兵们聚集在食堂里面吃饭。
现在的伙食好很多了,肉都是熟的。
“唉,简辞,你的那个教官什么时候回来,你再跟着我们混日子,我们可就要超过你了。”
百里胖胖一边把一个包子塞进嘴巴里面,一边询问简辞目前的情况。
吃饭时间有限,大部分人都在忙着把包子油条一块塞嘴里。
简辞吃得少,就可以慢条斯理一点。
“我也不知道,之前问过洪教官,发现他们也不知道,陆教官好像和他们不是一个体系的,行踪不确定,再说了,我就算再练,也超不过你们啊,我连跑起来都是一件困难的事。”
“那你还来加入守夜人?”
旁边有个学员听到他们说话,转过头来问了一句。
简辞耸了一下肩膀,道:“守夜人也分冲锋的和后勤的啊。”
“唉,快吃,等会还要负重训练。”
那个人还想要问,被旁边的人打了个岔,又转过去继续吃。
百里胖胖“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杯的豆浆,抹了一下嘴巴,冲着简辞挤眉弄眼,“你如果再混日子,可就不能和七夜兄在一个小队里面了。”
林七夜的表现赢得了所有人的赞赏有加,他的未来的去向,其实基本已经被确定了。
简辞不同,与韩粟试刀的事情早就已经成为过去,到现在为止,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可圈可点的能力。
能不能从集训营地毕业,都不一定,想要和林七夜站在一条线上,在别人面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然而,这是别人的想法。
只有林七夜知道,简辞的能力不止如此,单单他梦中的那些神仙,就不是旁人可以想象的。
一个星期以来的陪练经历,也让林七夜知道,简辞进步神速。
借助风的速度,他的烈炎化刃的能力,已经可以同林七夜过招。
唯一阻碍简辞的,就是他脆弱的身体,若是他能够痊愈,这整个新兵当中,恐怕已经无人可以与他抗衡。
“简辞在吗?!!”
新兵们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饭,正在往外面走。
简辞与林七夜也准备走。
一个军官穿过人群,走进了食堂,高声喊着“简辞”的名字,听上去很着急的模样。
简辞起身站起来,手臂高高抬起,高声回应:“我在这里!”
那个军官看到简辞,便冲着他招手,“跟我来!”
简辞回身看了林七夜一眼,“我先过去看看,等会再去训练场找你们。”
林七夜点点头,与百里胖胖先走了。
新兵虽然好奇,但是,训练场那边的哨声已经在尖锐的响彻天空了,急急忙忙的就奔了出去。
简辞随同那名军官离开食堂,来到了医务室。
他惊奇的发现,袁罡和洪浩也在。
那么,是不是说,生病的人是个顶重要的人。
洪浩眉头紧锁,脸都是黑的。
“简辞,你的资料上显示,你能够治疗,曾经治好了使用鬼神引的赵空城,使其能够起死回生。”
“嗯,我确实做到过。”
“那就好,你看看他。”
面前的白色帘子拉开,一张病床展现在简辞的眼前。
在病床上躺着一名军官,半边身子都是血,一条手臂无力的垂在病床上,肩膀上绑着绷带。
“他的手臂在战斗的过程当中,被砍了一刀,只剩下一点皮肉还连在身体上,你能不能把他给治好。”
“……”
简辞愣怔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们这是把他当做是神仙了吗?
手臂断了,还想着让他给接回去。
“嗯……我得先看看是一个怎样的情况,赵空城的事情,其实是有运气的成分在内。”
治疗术前后加起来,就用了两次半,一次是给赵空城用,一次是在津南山的时候给林七夜用,还有半次是在陈牧野的面前,治疗金鱼给他演示的。
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机会再给简辞使用的。
“这可是展现你能力的大好的机会,若是你能接上他的手臂,以后在新兵当中,就不用再招人恨了。”
苗永宁穿着一身白大褂,出现在简辞的身后。
看他的那个样子,是专程来看简辞的现场表演的。
简辞也知道他不能拒绝,毕竟,他以特殊兵种进入集训营地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会起死回生的治疗术。
若是连一条手臂都接不上,那么,就可以让陈牧野来领人了。
回想和林七夜离开事务所的时候,队长那期盼和担心的表情,简辞就知道他必须得成。
走到那名伤员的病床前面,简辞先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的温度,烫的能煎鸡蛋了。
裸露的皮肤处,也都出现红肿的状态,呼吸急促,偶尔还会停止,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他的喉咙里面一样。
脸色铁青,半点血色也无。
胸膛剧烈的起伏,完好的手脚都被绑在床上,但是,仍旧是在不停的挣扎。
他很痛苦,非常的痛苦,应该不只是断了一条手臂这样简单。
大致看了一遍之后,简辞道:“苗永宁留下,其他人请先出去,另外,叫人不要打扰,任何事都不能中断治疗。”
洪浩和袁罡都没有动。
一个新兵,在面不改色的指挥手掌给他站岗,这个新兵毫无新兵的意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