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柳琴和王进都领了证,并正式定下婚期,定在春节那天,巧合的是,今年的春节是2月18日,正好与林忆的生日在同一天。
算是三喜临门了。
柳琴和王进两人也觉得这个日子很好,一方面全国人们都在这一天欢庆,自己也能多蹭蹭喜气,另一方面,两人能在一起,林忆功不可没,也当是感谢林忆了。
毕竟没有林忆的助攻,两个人不知道还要拖多久,感情这种东西拖不得,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多,两个人真未必就能一定走到一起。
两人给林忆发来了请帖,表示林忆一定要出席,并邀请林忆当伴郎。
伴娘团有白凛、沈珏和柳琴自己大学时期的好闺蜜们,现在在海琴出版社里给自己打工呢。
伴郎团除了林忆之外,另外几个是王进的大学同学,得知这个当年的学习狂魔结婚的消息后,几人都替王进高兴,并开玩笑道必须来好哥们婚礼上看看到底谁能看上王进。
于是王进索性就让他们当伴郎了。
几人虽然都已是而立之年,但是有一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几人在婚礼上像小孩子一样闹得欢快。
随着司仪的主持,王进挽着柳琴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台上,两个人的步子都非常的坚定,这一段路是两个人从过去走向未来的转折点,走完这一小段路就意味着,无论是贫穷或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两个人都将不离不弃。
两人互相倾诉完心里话后,表示喝交杯酒和接吻的喜闻乐见环节。
台下的人在欢呼雀跃,台上的人在喜极而泣。
王进和柳琴一人拿了一小束花,朝台下扔去。
仿佛伴郎团和伴娘团都商量好了一般,新娘扔的花束被沈珏接到了,而新郎扔的花束却是直接朝林忆扔过去的。
林忆正鼓掌呢,手里突然多了一束花。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对也是郎才女貌,纷纷开始起哄,沈珏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红着脸朝林忆靠过来。
不过林忆这边却是有些懵懵的。因为他看着三师姐和王进的婚礼,不禁开始想到了安洁儿,如果安洁儿没有离开的话,再过几年,或许台上的就是他们两个了吧……
林忆陷入深深的思念,丝毫没有察觉沈珏的靠近。
“林忆,你看我们都抢到花了。”沈珏见林忆失神,小声呼唤林忆。
“啊,哦哦,好巧啊师姐,哈哈哈……”林忆回神,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在想她?”沈珏明知故问。
林忆似乎是被戳到了痛处,与眼下的欢快截然不同的是林忆的心被痛楚堵住了。
“没有没有,内个,师姐我有事先走了。”林忆掩饰着眼神中的一丝不甘与落寞,仓惶逃出婚礼现场。
或许在最难过的时候碰见恰恰相反的美好,会更加直击心灵吧。
林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师姐大喜的日子,自己却如此的失态,等过后一定得去找师姐道歉。
林忆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晃,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酒吧门口。
林忆向来讨厌喝酒,也讨厌借酒消愁,借酒逃避的人。
但是,或许今天他要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了。
他实在是受够了,如果上天注定不想让两人在一起,为什么又要让自己陷进去,陷得那么深。
“你好,请问喝点什么?”酒保问道。
林忆坐在吧台的角落,黯然地回答道;“只要能喝醉就行。”
“客人,只要是酒就会醉,客人能说说具体的需要吗?”酒保沉稳地擦着酒杯,并没有丝毫的不满,显然,这种奇奇怪怪的客人她见的多了
“那就帮我调点烈一点的酒吧,越烈越好。”林忆双手扶额,把额前的碎发撩起来,露出好看的眉眼。
酒保见的人多了,好看的男人女人不少,这种黯然伤神的好看的男人也不少。所以她一猜就知道林忆是情伤。
酒保没再多问,只是按照林忆的要求帮他调酒。
这杯酒调了将近二十分钟,因为太烈了,需要用冰块多冰镇一会来降低辛辣的口感。
林忆也不催,酒保调酒的时候就安静地发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客人,酒好了,这杯酒叫恶魔的复仇,因为太烈,酒量不好的人基本都会一杯倒,客人你谨慎点喝哦。”酒保把酒递给林忆,不忘给林忆抛个媚眼,显然是看上林忆这道菜了。
“恶魔的复仇,好名字,和天使的心跳是死对头,呵呵。”林忆此时也顾不上酒保的眉眼,接过酒,一把把酒举起来一饮而尽。
酒保也看呆了,她还真没见过这么喝酒的,不过也好,喝醉了自己带回去就是了,那就让自己来宽慰一下被情所伤的美男子吧。
虽然冰掩盖了大部分的辛辣,但是在入口之后林忆还是能感觉舌头辣辣的,入喉的时候很烧,然后进入胃里,林忆也后悔刚才喝的有点猛了,但是缓了一会能好一点了。
“老板,再来一杯。”林忆哑着嗓子把杯子递给酒保。
“不行,你不能再喝了,你会酒精中毒的。”酒保第一次见有人敢要第二杯恶魔的复仇的,怕林忆出事连忙制止了他。
可惜,还没等林忆开口要第二遍,林忆就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酒保叫了叫林忆没有反应,酒保也不再叫他,只是安静地打量着林忆好看的脸。
不过酒保也有她的原则,若是自己看上的人在下班前有人来找,就帮忙送回去,若是没有,那就只好勉为其难地……桀桀桀。
打量了一会,林忆的手机响了,酒保遗憾地叹了口气,帮林忆接了电话。
“喂,林忆你在哪里?怎么一出门就不见了?我到处找不到你,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电话那头是焦急的女声。
“你好,你的朋友在xxx酒吧喝醉了,我是酒吧的酒保,地址在xxx,你来接一下他吧。”酒保回答道,听不出一点情绪。
“哦哦,好的,知道了,麻烦您帮我看一下他,我这就过去。”沈珏说完便挂了电话,赶紧叫了个车去酒保给的地址。
此时的林忆不知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又或者说梦到了谁,嘴里一直不停地嘟囔着梦话,眼泪也从紧闭的眼睛流出来。
也不知是伤心的泪,还是欢喜的泪,不过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罢了。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思如泉涌,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