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轻车简从,深入边境关卡。
风沙漫天,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头一沉。
远比她想象的更糟。
虽然之前解决了燃眉之急,但边关物资的匮乏程度远超她的预估。
仓库里储存的粮草勉强果腹,士兵们的装备更是破旧不堪,锈迹斑斑的刀剑,裂了口的头盔,缝缝补补的战袍……
说是叫花子也不为过。
更让她揪心的是,许多士兵面色蜡黄,身形消瘦,不少人甚至卧病在床,痛苦呻吟。
军医束手无策,只说是营养不良,加上边关气候恶劣,导致旧疾复发。
余悦看着士兵们这副惨状,心急如焚。
这些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不该是这样的!
他们理应得到最好的照顾,而不是在这里苦苦挣扎!
“这……这也太……”就连一向淡定的小顺子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捂着鼻子小声嘀咕,“娘娘,这味儿也太上头了……”
余悦瞪了他一眼,小顺子立刻噤声,缩着脖子躲到她身后。
怒火中烧的余悦立刻传唤李知府,开门见山地指出问题所在,并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她打算调拨一部分库存粮草,并从邻近州府紧急调运物资,同时改善士兵们的伙食,加强医疗保障。
李知府却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慢悠悠地呷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娘娘,下官知道您一片好心,但这边关之事,自有朝廷旧例,您初来乍到,还是不要……”
“不要多管闲事?”余悦接过他的话,语气冰冷,“李大人,本宫是奉皇上旨意前来巡视边疆,这里的一切都在本宫的职责范围内。你所谓的旧例,若是行不通,那就得改!”
李知府脸色一变,放下茶杯,正色道:“娘娘,这恐怕不妥。朝廷的规矩,岂能说改就改?下官也是按规矩办事……”
余悦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重重地拍在桌上。
“李大人,看看这是什么!”
李知府狐疑地拿起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是……”他颤抖着双手,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余悦步步紧逼,语气凌厉:“李大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信上是李知府勾结奸商,贪污军饷的证据。
证据确凿,李知府顿时瘫软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李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余悦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
李知府哆嗦着嘴唇,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手段。
“来人,将李知府拿下!”余悦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上前,将李知府五花大绑。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李知府哭喊着求饶,但余悦丝毫不为所动。
解决了李知府这个绊脚石,余悦立刻着手实施自己的计划。
她深知,仅靠朝廷拨款远水解不了近渴,必须另辟蹊径。
她想起在宫中结识的一些富商巨贾,这些人富可敌国,或许能帮上忙。
余悦连夜修书,将边关的困境和自己的计划详细告知这些富商,并承诺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信件发出后,余悦焦急地等待着回音。
边关的局势一日比一日紧张,她必须尽快解决物资问题。
几天后,第一批物资终于抵达边关。
士兵们看到崭新的战袍、锋利的刀剑和堆积如山的粮草,个个欢呼雀跃,士气大振。
“娘娘威武!”
“娘娘英明!”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彻云霄,余悦看着士兵们欣喜若狂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李知府被关押起来,等待朝廷的处置。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最终却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看着焕然一新的边关,余悦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事情似乎太顺利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正在这时,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背上的信使跳下马,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信。
“娘娘,皇上来信!”
余悦接过信,拆开一看,脸色微微一变……
江凛的信笺带着特有的冷冽檀香,飘入余悦鼻端。
信中,他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却字字句句透着对她的牵挂。
除了汇报宫中一切安好,朝臣们翘首以盼她凯旋之外,他还破天荒地附上了一幅亲手绘制的边关风景图。
寥寥数笔,便勾勒出塞外雄浑壮阔之景,与她眼前所见竟有几分神似。
余悦看着那熟悉的笔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男人,还真是个闷骚的家伙,明明关心她,却总是这般拐弯抹角。
不过,这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还真不错!
然而,边关的危机却远未解除。
解决了李知府这个蛀虫,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余悦敏锐地察觉到,边关的异动并非偶然,背后似乎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暗中操控。
这股势力隐藏极深,如同鬼魅一般,难以捉摸。
她开始暗中调查,走访当地部落,深入基层官员之中,一点点收集线索。
果然,蛛丝马迹逐渐显现。
几个不起眼的小部落,以及几个基层官员,他们的行为举止都透着古怪,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正值余悦准备深入调查之际,却收到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消息:哈克族首领突然态度大变,对她的巡视工作不再配合,甚至隐隐流露出敌意。
之前,哈克族首领对余悦还颇为敬重,甚至主动提供了一些关于边关异动的线索。
如今这180度的大转变,让余悦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看来,这背后隐藏的秘密,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娘娘,哈克族首领派人送来消息,说……说……”小顺子气喘吁吁地跑来,脸色煞白,“说……让您立刻前往他们的聚居地,否则……”
“否则什么?”余悦眉头紧锁,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顺子吞了口唾沫,颤声道:“否则……他们就……”他顿了顿,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他们就……揭竿而起!”
余悦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 “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