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睁眼,眼前便是沈今生那张平静的睡颜。
再往下看,脖子,胸口,肩膀,全是红红的抓痕。
黎声声脑子懵了,她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脑子里自动开始回想。
沈今生解开扣子后……
嗯……
耳鬓厮磨,纠缠无度……
我*!
黎声声睁大了眼。
她没喝酒啊!怎么就醉了!
真是丢人啊……
她居然叫得那么惨,还把沈今生抓成这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沈今生虐待她呢。
嘶~
腿咋这么酸……
低头一看,黎声声瞳孔地震。
自己的身上满是红痕,几乎遍布,一眼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去……”
沈今生真特么狠啊!都给她嘬成这样了!
这就是开荤的男人吗!她这副模样,让她最近怎么出去见人?!
“醒了?”身旁冷不丁响起声音,黎声声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裹住自己。
沈今生转头,上下扫了她一眼,玩味的笑道,“该看的都看过了,还遮什么?”
说着,他抬手就要拉被子。
黎声声死拽着不松手,“不行!你都把我弄成这样,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不能扯我被子!”
沈今生挑眉,“算账?黎声声,你是不是忘了?谁跟我说想要个孩子的?我为了你的心愿辛苦耕耘了一夜,你不好好夸我两句,反倒要跟我算账?”
“夸你?”黎声声仿佛听到了天方奇谈,不屑的笑出声,“我有病啊我夸你!给我累得现在浑身都疼我还夸你,我没骂你就算不错啦!!!”
看着她这撒泼劲儿,沈今生笑得更欢了,“声声,你不应该说累啊,昨天晚上动的人是我,你就躺着也累?我觉得……”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听不下去了,黎声声狂摇头,裹上毛毯就越过他往床下跑,到桌子边倒水喝。
她嗓子快干冒烟了。
真是没想到,这档子事儿怎么这么累……
沈今生穿上裤子,也跟着起身,到她身后搂住,下巴搁她脑袋上,“声声,要不我找大夫给你看看吧?”
黎声声小脸一皱,“现在看太早了吧?再怎么说也得等一个月之后看啊……”
“不,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头顶的声音明显有了笑意。
黎声声一懵,“啊?那是什么意思?”
沈今生低头到她耳边,细声说,“调理调理身体,你昨天晚上……晕过去了。”
一股热气疯了似的窜上脸,黎声声深呼吸一口,尽量克制着自己即将暴怒的情绪,咬牙切齿道,“沈今生,你还好意思说,我真是谢谢你啊!”
沈今生浅浅一笑,“不客气。作为你的先生,照顾好夫人的身体是我应该做的。”
本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下午他口中的大夫就来了。
是一位白发老翁。
黎声声生无可恋的坐在老翁对面让它把脉,“大夫,我觉得我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转眼看旁边,沈今生微笑着看她。
叹了口气,又指着沈今生改口说,“大夫,我觉得这个人有点问题,你要不先看看他?”
老翁眯着眼看了看沈今生,摇头说道,“这个年轻人我记得,我看过他,他的身体底子很好,中气很足,没有任何问题,倒是姑娘你……”
看他皱眉,黎声声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大夫,我咋了?”
沈今生也关切的上前问,“大夫,她怎么了?哪儿不好?”
老翁捋着胡子,迟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两人也不敢再追问,只能迫切的看着他。
好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肾有点虚……”
闻言,周遭安静得能听见针落。
随后两人纷纷松了口气,还以为有啥大病呢,吓死了。
老翁收回手,“就是太虚了点,没什么大问题,我一会儿开个方子,多补补就好。”
“等等!大夫!”黎声声连忙叫住,也不顾沈今生的目光了,直接问道,“大夫,我要是想生孩子,得补多久啊?”
一旁的沈今生眼眸如星夜一般亮堂。
老翁露出笑容,“小姑娘放心,自然而然就会有的,不必着急。”
有了这句话,黎声声安心多了。
她真怕这副身子怀不上,毕竟之前太差了,看样子应该是这段时间养得不错。
沈今生将老翁送走后,又快速折返回来,进门就上来抱着她狠狠的亲了一口,脸上止不住的开心,“声声,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吧!”
黎声声没多想,点点头,“只能顺其自然啊……”
不一会儿,不知看大夫的风从哪儿吹到了沈溪那儿,这小子溜溜哒哒的就过来了,把她和沈今生两人齐齐望着,一脸不怀好意的说,“大哥,黎声声,我要当叔叔啦?我要有侄子侄女啦?”
黎声声翻了个白眼,“沈溪,哪儿有这么快?我看你这个叔叔,比当爹的都还着急。”
沈今生瞪眼看她,“声声,我急,我真的很急。”
沈溪暗暗笑了,“我大哥急着呢!他只是表现不出来,但是心里比谁都急呢!黎声声我觉得你早点生也好,生出来给我玩玩儿,我教他打枪去!”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的否决。
随即相视一眼,以为是一个意思的黎声声没开口,等沈今生说。
沈今生满脸沉重的说,“小溪,我觉得吧,这件事情应该是要交给我这个当爹的做,而不是你这个叔叔……”
沈溪不乐意了,“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个当叔叔的也可以嘛……”
两人一争执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屋子里顿时吵嚷不已。
黎声声头疼的扶额,原本她以为沈今生会跟她一样觉得危险,可实际是她想多了,沈今生少时就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以图求生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实力是多么的可怕。
他这样想……是应该的,也是正常的。
……
当天夜里,黎声声正准备睡觉,沈今生一把拉住被子。
正疑惑他要干什么,他贼贼的笑了,“声声,顺其自然的前提下,是要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