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为了这个开心感动?
好悲哀啊!
爱一个人会让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吗?
会因为对方对自己一点点的好,从而忘记他带给自己的伤痛吗?
会!
尽管她很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接受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打破自己原则底线,无比卑微的自己。
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这样了呢?
他明明是自己灰暗生活中的一束光,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束光,
变得无比灼热,不知不觉自己就被烧的遍体鳞伤,面目全非了呢?
仅仅因为自己离开他的这五年吗?
可是,这不怪自己吧,是他逼自己离开他,她没有任何过错的。
对,她没有任何过错。
小泽奈美无力地蹲下身,双手掩面无助地痛哭起来。
苏洛见状,慌忙俯身将人抱在怀里,边帮她擦眼泪,边安慰道。
“老婆,你别哭啊,我真的没有骗你,老婆,我们明天就去领证,真的,这次是真的。”
小泽奈美难受得完全说不出话。
哭了好一会儿,眼泪才停下来,抬眸望向苏洛,眼神无比复杂,声音沙哑。
“我好恨你啊。”
苏洛深深吐了口气,漆黑的眼眸也泛起泪花,哑声道。
“恨吧。”
恨他总比远离他要好,恨他也很正常,他确实不是东西,这就是做渣男的代价。
小泽奈美咬了咬唇,轻声问。
“和我领证,你不怕宋凌珊砍了你?不怕死了吗?”
苏洛搂紧小泽奈美,盯着她湿润的桃花眼,认真道。
“怕,但我更怕再次失去你。”
如果小泽奈美没回来他是不会去找她,他是胆小鬼,但既然她已经回来了,那他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哪怕丢了性命,也不会让她再离开自己。
小泽奈美愣了几秒,这种情话,杀伤力好大啊。
为了自己,可以性命都不要吗?
小泽奈美缓缓站起身,握住苏洛的手,温柔一笑。
“回家吧。”
不管苏洛说的话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至少他态度不错。
“嗯,我们回家。”
苏洛紧紧握着她的手,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尽管在笑。
但心里依旧忐忑,他还是害怕,害怕宋凌珊和叶小曼发现自己和小泽奈美又走到一起。
但这种紧张不安的感觉,他并不陌生,可谓是太熟悉了。
他突然想起了米娅和他说的话,米娅说她和小泽奈美是一对苦命鸳鸯。
没有享受过几天平静的日子。
认识的时候就在偷情,现在虽然结过婚,但分开这么久之后,又开始偷情了。
这种忐忑又兴奋的感觉,会让大脑分泌大量多巴胺,比普通的谈恋爱要刺激的多。
如果明天是地狱,那今天的任务就是好好享受当下。
苏洛和小泽奈美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家里的保姆和苏宝儿早就已经睡下了。
苏洛进屋之后,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
这还是小泽奈美回国以来,他第一次来她家过夜,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睡,毕竟她刚刚那么生气说恨自己。
小声询问道。
“我今晚睡哪间房?”
小泽奈美正在倒茶水,听到这话,手抖了一下,茶水差点从杯茶洒了出来,忍俊不禁问。
“你想睡哪间呢?”
苏洛咽了口唾沫,脸颊不自觉发烫。
“我当然想睡你房间,和你一起睡了。”
小泽奈美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身前,递给他花茶,淡笑道。
“宝儿在我房间呢,双人床,三个人睡不下的哦。”
“那,那我就睡客房吧。”
苏洛接过茶杯,艰难扯起嘴角,尽管在笑,但眼中还是有几分掩饰不住沮丧。
老婆不想和他一起睡。
老婆嫌弃他了吗?
小泽奈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去洗澡了,你喝完茶,也早点睡吧,你睡二楼最里面的卧室。”
苏洛乖乖点头。
“嗯,我知道了,晚安。”
“晚安。”
小泽奈美走向二楼的浴室。
苏洛仰起头,一口气将茶水喝光,快步走到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打开灯。
虽然是客房,没人居住,但还是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
很大,旁边还有独立卫浴。
床上放着一套淡蓝色的男士睡衣,是小泽奈美为他准备的。
苏洛轻轻叹了口气,拾起睡衣走进浴室。
简单地冲了一下,洗了个头之后,便换上睡衣走出浴室。
把灯一关,摸黑爬上了床,钻进被子,抱着被子深深嗅了一口,试图寻找小泽奈美身上的味道。
竟然真的有熟悉的圣罗兰黑鸦片香水味,虽然很淡,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原来这次卧并不是一直不住人,小泽奈美也住过。
想来可能是这几天小泽奈美一直忙着居酒屋开业,回家很晚,怕打扰到女儿睡觉,便直接在这里睡了。
苏洛闻着闻着。
脑海里不受控地般地蹦出小泽奈美今天穿的那件很漂亮的和服的倩影。
那件和服是暗紫色的,上面印着金色的图腾,很高级,收腰的设计勾勒出她那堪称完美的腰线,还有丰满的上围。
而且她现在就在自己隔壁,在洗澡。
想着想着,不争气地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怎么办?
苏洛已经很久没有空虚过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叶小曼和宋凌珊之间游走,他都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要成废人了。
而且今天明明很累,上了一天班,下班之后又在小泽奈美的居酒屋忙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还会有想法。
苏洛立马打开台灯,从床头柜上摸起香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用打火机迅速点燃。
他要将这种该死念头压制下去。
“呼……”
苏洛靠坐在床头。
用力吸了一口,吐出大股白雾。
尼古丁过肺,疲惫的身躯缓缓放松下来。
但奇怪的是。
加速沸腾的血液,不仅没有停止沸腾,反而因为松弛而更加嚣张了。
可能男人这种生物,真的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苏洛烦躁地将刚抽了一口的烟抬手碾灭在烟灰缸里。
侧头看了一眼床柜上的纸巾盒,满满的一盒,好多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