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陈皮是红着眼眶跑走的。
来的时候心情有多火热激荡,回去的路上心情就有多破碎冰凉。
他一个人去城外的小河塘抓了一宿的螃蟹。
抓住一个就砸回河里,反反复复。
直到天将明时,他才鞠了把冰凉的河水洗脸。然后带着满身的寒气去早餐铺子里买了新鲜出炉的早点。
陈皮从种花家后院翻出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早起练功的张海客。
张海客气的攀到院墙上朝陈皮的背影砸石头。
想在我张海客眼底下going族长夫人,no way!
汪月一觉睡到大中午才起来。
醒来发现桌子上用热水袋暖着的包子豆浆。
哦~难道田螺小子也是让我遇上了?
汪月洗漱完后捏起还尚有余温的小笼包吃了起来。
嗯,yummy~
吃了两个垫吧了肚子后汪月就下楼了。
进入五楼的休息室就看到自己的亲亲心腹们全在这里。
汪月走了过去直接躺到了沙发上,脑袋枕在丫头的大腿上,懒懒散散的冲人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呀各位~”
丫头温柔的揉了揉她柔软松散的发顶。
钱墨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看手里的文件,抬头冲她笑了下,然后继续拿着笔处理事务。
张启灵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正认认真真吃着自己面前摆放整齐的糖果。
张海客守在张启灵身边,嘴巴比脑子快,直接开启嘲讽模式。
“哟,都日上三竿了还早呢,猪都比你起得早!”
汪月直接一招祸水东引,“小官,他骂你是猪。”
!
张海客连忙回头看自家族长,“我不是,我没有,族长别听她瞎说。”
张启灵只扫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发呆。
钱富直接在一旁见缝插针地补刀:“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你!”
张海客怒目而视,然后又想起来自己总是在钱富身上吃亏,于是愤愤的闭上嘴不搭理他。
见状钱富嘲讽的勾勾唇角。
丫头:真是好大一出戏啊。
她拿着小梳子轻柔的给汪月梳着头发。
她才不管这群男人怎么争风吃醋呢,她只要简简单单的跟在小姐身边,隔岸观火就好。
突然,房门被敲响。
小厮来报,长沙城新来的情报官陆建勋上门拜访。
钱富将文件收好,站起身对汪月说:“小老板,那我先去了。”
汪月朝他摆摆手。
然后在脑中打开了实时投放。
“钱老板,幸会幸会。”
“陆长官幸会,不知陆长官大驾光临是有何事呢?”
汪月看着画面里的陆建勋,穿着一身军装,长得倒是浓眉大眼的。
就是有点奇怪,汪月看见他就想问:“蛋黄呢蛋黄呢蛋黄呢?”
最好对方还能接上一句:“我不知道,我不太懂我不太懂……”
她甩了甩脑袋,把脑子里这莫名其妙的想法清空。
画面里两人已经坐下闲聊了。
两人说了半天也没有扯到正题上,汪月看的都有点着急了。
陆建勋一边喝茶一边暗自观察坐在对面的钱富,见对方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种花家的老板,有心想要结交。
特别是种花家还是长沙城少有的不和张启山一派的势力,他就更满意了。
陆建勋本来在自己漕运官的职位上待的好好的,这个位置权力不小油水也大,他的日子过得那是有滋有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突然把他调到长沙当什么劳什子情报官。
等到他来这任职后才发现,这长沙早就被张启山给牢牢拿捏在手里了。
张启山和当地的势力在一起组成的九门,甚至是在整个南方都赫赫有名的大势力。
可以说无论是在军队还是民间,张启山都是这长沙城里说一不二的存在。
陆建勋隐约猜到了上峰的想法。
他刚上任那两天,每每想在军中下达命令都会被以各种理由阻拦,关键他还找不到对方打压自己的证据!
没办法,他也只能暂时屈居在在张启山的阴影下,尽快组建自己的势力和张启山分庭抗礼。
这可真是把他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