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人,汪月是从不吝啬的。
她直接就开了隔壁的一间总统套房让陈皮住了进去。
陈皮从没住过来过这种地方。
这是全武汉规格最高的酒店,里面住的都是名流显贵,里面的家具配置自然也是紧跟科技潮流的。
陈皮进了浴室,他看着里面一个个的旋钮有些不太理解。
尽管上面标着冷热。
可是陈皮不识字啊!
到底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陈皮有些好奇的伸手触碰。
“哗!”
冰冷的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他慌忙往反方向拧。
又是“哗!”
滚烫的热水又射了出来,把他烫了个够呛。
正好这时汪月来敲门。
陈皮也不管了,直接就出去开门。
门开了,汪月看着面前衣服湿透浑身冒着热气的陈皮很是诧异的挑了挑眉。
随即想到,大意了,忘记陈皮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了。
她对陈皮浅浅一笑,然后侧过他就走进了房间。
往浴室一看,果然,花洒还没关呢。
陈皮关上门跟着走了过来。
他湿着身子站在这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恨恨的想,自己怎么就不是有钱人呢。
“过来。”
汪月在浴室冲他招手,陈皮靠了过去。
汪月关了花洒,细心的和他示范了该怎样使用这些东西。
全都嘱咐完后,汪月吩咐服务员去买了一身衣服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皮用着这些新奇的东西洗了个热水澡,换上酒店的浴袍躺在席梦思的大床上。
进入梦乡时还在想:自己有一天一定要买个这样的房子。
…………
第二天,春四很早就醒了。
她一动汪月就也醒了。
春四静静地靠坐在床头,似乎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汪月坐了起来,叫了她一声:“春四。”
春四呆呆的回头,看着她眼圈又开始红了。
汪月低声说:“你昏迷后我给叔叔婶婶刻了碑,要去看看吗?”
听到这句话,春四骤的捂住嘴哭了出来。
太好了,爹娘有墓碑了。
她哭的哽咽,说话也泣不成声:“谢…谢谢…你……月月……”
汪月给她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搂住她轻轻安抚。
吃过早饭,几人就又去了春四爹娘的坟前,陈皮也自觉的跟了上去。
春四抱着弟弟跪在爹娘的墓碑前,哭了一阵后,坚定的磕了三个头:“爹娘,我会养好春申,我会给你们报仇的。”
最后一个头磕完春四就站了起来,抱着春申走到汪月面前跪下就要磕一个。
汪月连忙拦住她。
“你这是干什么?”
春四语气坚决:“月月,我必须给你磕一个,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汪月没办法,只好坐下来受了她这一礼。
起身后,春四就开口:“月月,你给我指条明路,我该怎么给我爹娘报仇?”
汪月指了指一边站着的陈皮。
春四目光转过去,就看到了陈皮身后的那块板子。
一百文杀一人。
她了然的笑了,笑容诡异。
“钱,我有,”她盯着陈皮的眼,“我要你屠了黄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