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洺所有的媒体,甚至是海外的媒体都在反复播送着意义非凡的视频。
大洋彼岸的西霉国也同样震惊。
他们早就对大洺虎视眈眈,也想这块肥肉上分得一些好处。
现在尚有一丝凝聚力的老君王已逝,诸侯纷争的局势已不可阻挡。
此刻正是他们趁人之危的良机。
“哦,我的天呐,这可真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洺国君主竟病逝已有四五十天。”
一金发碧瞳的女主持在荧幕前向西霉国民众传达着这则消息。
“这是否意味,大洺王朝已名存实亡,我们请今日的嘉宾五星上将麦克阿色将军,来为我们解读一下。”
镜头转到了一带着军帽,双眼被黑色大框镜遮盖的男子脸上,手里还拿着一大烟斗。
“假如给他一个总督之位,他能升任为洺国首个两洲总督。再给他一个机会,他连恶龙都能斩杀,他就是洺国最年轻的封疆大吏鹤言。”
“将军是说,两洲总督鹤言将会成为乱世枭雄吗?”
“老大曾这样评价他:他才是真正的man!就连五星上将麦克阿色也这样评价道:你无法在与他的对战中签下投降书,因为他会毫不犹豫斩断你的手!”
王都全城戒严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往昔车流不息的公路上如今寻觅不到一辆车的踪迹,两侧的各种商铺也都已关门。
就连寂寥的风声都能入耳。
这还是那座繁荣的王朝都城吗?
鹤言独自游荡在街头,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你不是跟我说!”
沉痛的声音一上来就在质问着鹤言。
“老爷子,我怕你受不了。”
来电话的是岳丈柳文和。
前一周在鱼塘,鹤言还跟他说君王安好,此刻洺漓却昭告天下君王早就驾鹤西去。
柳文和自然会打电话来责备他为何要隐瞒。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生离死别是早晚都要面对的事情,没什么受得了受不了一说,难道我受不了,君王他老人家就不会…诶…”
哀叹声寡冷清寒,透出了柳文和的无奈。
“国家危难之际,我岂能独居偏安,我…”
“你就别再操心国事了,一切有我。”
鹤言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家里的事,还有他们,就暂时拜托你了。”
“我自己的女儿我当然要拼死保护,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大人!”
一士兵赶快跑来。
“有情况了!”
鹤言即刻返回了王宫,却见洺漓憔悴的趴在桌案上。
“过去的半个小时里,北部…北部的七个洲已经相继宣布脱离大洺独立了…”
鹤言从桌上拿起密电审阅一番。
“可见这些人提前就串通好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一密电送到了鹤言手上。
“西南的三个洲宣布脱离大洺并签订了战略协议。”
听着这些祸事的洺漓觉得眼中的世界全部黯淡了。
强盛的王朝瞬间四分五裂…
大洺似乎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状况。
“是根钉子,早晚要拔了他们。”
可局面越混乱,反倒越容易成为大显身手的舞台。
“给南部五洲和西北五洲发密电,叫各位总督大人都按兵不动,只要不是遭受入侵,一切消息都给我装作没听过。”
茫然的士兵照做去发报。
洺漓也同样不解。
此举难道不是在束手待毙吗…
但她依旧会无条件的信任着鹤言,他的选择自有他的道理。
可鹤言的下一句却令她僵住了许久。
“现在我们来拍摄一段视频,需要的道具是传国玉玺。”
“玉…玉玺?”
“只有玉玺为钓饵,鱼才会上钩啊。”
即便猜不透也看不透,洺漓也不会去质疑。
“好…那我去拿。”
不一会,返回房间的她手里就捧着傲世众生的盘龙玉玺。
鹤言拿出刚刚拟写的台词摆在了洺漓面前。
望着那些文字的她声泪俱下。
“大洺君主洺漓暗弱无能…若非王室血脉,不能承继大统…再次昭告群雄,先入王都者,我愿禅让帝位,有传国玉玺在此,望诸公善待苍生…”
明明只是台词和作戏,但少女却还是落着晶莹的泪珠。
拍摄完毕,鹤言上前将她揽入了怀中温柔的安抚着。
“你是个刚毅的女帝,快擦擦泪水吧。”
在安抚中,少女渐渐停止了清泣。
字字割心的诵读中,洺漓就替察觉出了端倪。
这一招她见过。
鹤言当初在西北就要自己发过类似的文书。
最后导致四位封疆大吏为争夺天王洲而打得不可开交。
现在鹤言故技重施,只是鱼饵由天王洲变成了帝位。
如果能名正言顺的得到帝位,有野心的封疆大吏自会前来。
如今形势严峻,谁都得慎之又慎,所以无人再能复刻鹤言两次秘密调兵的操作。
谁想要得到名正言顺的王权,就必须要让大军穿过许多邻洲的地界。
总有人想着只想守着一亩三分地。
可要有人向他借路呢。
这个路,他敢借吗?
浩浩荡荡的大军行进在自己的地盘上,突然矛头就转向自己…
假途灭虢的历史事例太多了,所以那些想要安稳的总督们,绝不会借道。
有心要进王都当皇帝的总督,就只能以枪口为自己开路。
所以说,在这场战争中,没有一个可以稳稳避祸的主。
而鹤言不一样,西北五洲与南部五洲都在他的控制下。
这十洲也不用考虑会不会被人借路。
“可是,他们难道会看不出这是引他们自相残杀的计谋吗?”
止住泪水的洺漓抬起脸庞询问道。
“封疆大吏都非等闲之辈,岂能看得出我这点小诡计…”
鹤言轻哧一笑,脸色也瞬间阴暗,像是幕后操纵棋盘的黑手。
“看得出又如何,有了这段视频,只要能冲入王都,哪怕是一刀把你洺漓杀了,他们也能名正言顺的告诉世人是你主动禅位。倘若被别人抢先一步,人家是新君,你说他们到底是听命还是不听命。”
这就是鹤言的高明之处,你明知道上当,却不得不往圈套中赶,还得是争先恐后。
所以真正需要提防的是包围着王都的几洲。
“主人…虽然其他地方会争斗为我们分散火力…但包围着王都的这六洲…”
“这几洲更不成心患。”
“这是为什么…”
鹤言轻抚着少女的脸庞,并为她解答疑惑。
“他们离王都最近,看起来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思,可王都提前戒严并有十万精锐布防。”
鹤言拿起桌案上精致的玉玺凝望了好一阵子。
“这几个洲的人口,从几十年前就在大幅度减少了,人都去哪了?都举家迁都来繁荣的王都了。”
洺漓似懂非懂的接话道。
“您是说人口少…就会导致兵源短缺吗…”
鹤言点点头。
“王都的士兵少,并不是因为人口少,而是因为各洲税收故意拖欠,国库空虚无钱征兵。可这几洲不同,他们或许有钱,但他们辖区内没有大量的兵源。我估摸着每个洲也就三四万,加起来不过十三四万,即便是他们联合,作为守城一方的我们也依旧不惧,更何况联合起来,到底谁要做这个皇帝呢?”
“得您一人,天下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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