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朱玉娘失声痛哭:“是我!竟是我!他们说我是扫把星,是我将那人引来,是我害死了爹娘!
“这20年。。。这20年来我也曾诅咒那凶手不得好死!可竟然,竟然是我!!!是我将他引来的!!!他杀我爹娘,我是帮凶!我活着何用?”
朱玉娘突然拔下发间一枚簪!抬手便刺向自己脖颈!
离她最近的许大壮夺她簪子,他手掌被刺,鲜血四溅!
萧玥:“朱玉娘!20年前你没有错!凶手杀人,与你何关?20年来你长姐如母,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
站在我点刑司的立场,我今日说句不敬死者的话,若当日你爹娘再冷静一点,莫要那么惊慌去砍那大个子,或许他们就只是赶走一个小贼,你一家五口,依旧团圆!当年之事,是悲剧,也是意外!
该怪谁?真要怪,就像那位吃了凶手九九八十一片肉的走镖大哥,怪这贼老天捉弄!世事无常!天意弄人!与你何关?
你说你活着何用?
我来告诉你,这20年里你活着的每一天,都算数,都有用!
你养大你弟妹,你有用!
你救了你大壮哥,你有用!
在我老家,有一个人得罪了一个有钱人,那有钱人就让他天天去推石头。
从山下推到山上之后,石头就从山上滚下来,他又接着从山下推。。。
推了滚,滚了再推。。。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他和你一样,推了20年。。。
有钱人觉得他一定会疯,就派人去看他疯了没有?
你猜怎么着?
他没疯,他和你一样,活得很好!养活自己,甚至还更加强壮!
有钱人问他,你怎么不疯呢?你怎么能不疯?!你是应该是疯的啊。
他怎么说?
他说,他推的每一块石头都有用!
每一块石头都不一样,别人看不到,可他知道!他觉得推这20年,有用!
朱玉娘,那日你带我去林家茶园看炒青。
那炒青的大师傅不用温度计,只用手触便知火候高低,
他说他做这行做了30余年,炒青这块石头,他推的比你久——
你说他这30余年辛苦没有用?!
他养活了妻儿,他的小儿子甚至考上童生!
朱玉娘,你方才只是一时糊涂,想必这些道理,过后你自己都能明白。
哎,今日我话说太多,这样,我不说了,你也莫再多想。
好好过日子,等秋天银杏黄的时候,做一个白果松蘑炖跑山鸡——”
看一眼秦大人:“我和秦大人帮你家破了20年悬案,白吃你一顿鸡总是可以的。秦大人,你说是不是?”
秦大人抚须微笑:
“甚好。老夫家贫,已有月余未曾吃鸡。
朱玉娘,听说你每年春天,都叫你小弟给那木三送一筐新挖的山笋,过几日你叫你家小弟也给老夫送一筐去吧。
先说好,老夫家贫,只想白拿,可没有木家小三有闲钱打赏。”
朱玉娘:秦大人您的确家贫!“穷得只剩天雨坊三进院子”!
萧玥:“哎,秦大人您莫哭穷!你那大院子我一间房都买不起!咱说就说,莫哭穷,莫比惨!”
秦大人:就恨!他早想租几间房出去!奈何老妻不让!说她嫌丢人!她儿子女儿也丢不起这个人!
那两个逆子也可恨!还不如眼前这姓萧的丫头贴心!
从在点刑司后院看见本大人,这丫头恨不能身后长出一条尾巴!
(猹玥:尾巴这玩意儿么?咱也是有的哈。虽然没九尾狐的华丽,但咱点刑司不搞物种歧视哈。)
他致仕五年,这丫头眼里的崇拜他看得真真的!他老了,可眼还没花!
他近日记忆力有些差了,可那卷宗里跟在他批注后面的一条小小批注,他记得很清楚!
“昨日我去了银杏村查访。无果。远远见那家长姐,不知何故,不敢上前。”
那一刻我便知。秦大人心想,眼前这小丫头,也和老夫一样,心里有一样永远会敬畏的东西。
听闻那姓韩的小辈也颇有智计,嗯,秦大人抚须微笑,甚好,点刑司后继有人。吾道不孤。吾道不孤啊。。。
二)
然后萧玥秦大人一行还是在朱玉娘家吃了午饭才出发回城。哎,朱玉娘家的农家腊肉太好吃啦!烧个山上挖来的鲜笋什么的,就很妥。
萧玥不再叭叭,就默默干饭!干个七八成饱,再四顾看看!
这一看么,呵,秦·穷得只剩天雨坊三进院子·大人别看年过五旬,就和咱一样,先默默干饭!干个七八成饱,再四顾看看!
老前辈:嗯,老夫尚能饭,小辈是吃货。
小辈:秦大人家怕不是吃穷的!
点刑司老、青两辈接力赛队员再次交汇目光:
吾道不孤啊,就很妥!
晚饭前萧玥和叶飞回到恒王府,受到恒王府一众猫猹热烈欢迎!
大猫虽然还有点怨念:我玥嫌我碍事不带我去——
然鹅见到我玥回来,依然颠颠地跑上去:怎么才肥来呀,陈哥的大菜都做好啦!
什么菜?海鲜粥配个白菜汤?一人一只烤猪脚脚?
哎,陈哥知我!就很妥!
于是吃罢晚饭,猹玥又主持恒王府晚间茶话会啦。
讲完了这个20年悬案破案经过,问:“咦,怎么金猫还没回来?”
猎豹飞:“他家木三哥沐休回来,”重音,“木、三、哥”,“他哪里还想得起王府里也有他哥呢。”
哎你别说,这木三哥人没见着,存在感一直在啊。
话说许大壮和朱小弟为啥要去找他帮忙?
不就是朱玉娘某年生病没钱治(那时许大壮还没来村里),朱小弟一咬牙,就把自己给卖了!
好在买家是天雨坊木家,当了几个月木三公子的小厮,朱小弟回忆:
“有一日三公子问起我家事,我说了,第二天他就把我叫去,把身契给了我,放我家去,还给我十两银子,让我给我姐养养身体——”
“三公子真是好人呢。”
是的呢。听说三公子长得很好看?
是的呢。三公子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啦。
当时在朱玉娘家饭桌上猹玥就想,恩,今天一早在天雨坊看到的那个墨衫背影,一定是木三!
神仙背影那是!还没看见脸,但风姿已和卷毛三那货有一拼!
猹玥就假假地安慰阴阳怪气的猎豹飞:
“哎你莫多想,小金猫还是很喜欢你的,人吃个奶油卷都记得给你留!这不是几个月没见他木三哥了嘛。”
“哎,对了,小飞哥啊,那个木三,真的很俊?有多俊?比卷毛三还俊?我见识少,你给讲讲呗?”
叶大猫猛地看过来!警觉!王者凝视猎豹飞!
猎豹飞:“哪有很俊?我一直觉着没我家殿下俊。不过就是和小群子他大哥称兄道弟,沾沾人家书画才子的光罢了。”
是的,金猫大哥、书画双绝的上官泽。
你问他家为何一个姓叶一个上官?
话说战乱时他家老爷子落难,家业没了,多亏他家奶奶、叶氏皇家族亲的嫡女带着大笔嫁妆下嫁。
叶奶奶温柔娴淑还有钱,这种媳妇哪个不爱?
后来叶群他爹又娶了同样温柔娴淑还有钱的叶家表妹,
他外公就他妈一个闺女,比叶奶奶他爹还舍得给女儿女婿砸钱——
某日,叶家外公豪横地给女婿买了套据说是真迹的《大衍图》(东越前朝及前前朝风水术数神作),叶群他爹、上官铭就指着才出生没几天,还没取名的叶群说:
“哎,这小二,就让他跟着岳父姓叶吧。”
所以叶群就姓叶了。叶飞的“叶”是皇太后赐姓,叶群的叶是他外公的姓。
“我就值一套《大衍图》!”
万年平替金猫弟弟某日吃着奶油卷说起旧事就伤心,
“我爹当年把我卖给我外公;然后过几年,又把我卖给皇太后!
恩,这回卖的价也不错,一个钦天监司正!我就是个货物么!哼!只有我木三哥对我最好!”
怎么好了呢?
猎豹飞:“好个p!不就小时候他们天雨坊有人欺负他,他大哥不管他,木三帮他打了几架?”
“老子在宫里没帮他打架?那些年老子帮他打过的架早就超过木三了!可他就认他的木三哥!
悄悄拿着老子给他的零用钱,去给他木三哥买礼物!这货吃里扒外,从小就开始了!”
猎豹飞,就很气!你们这些颜狗!外貌党去死!
看一眼玥,幽幽地:
“他还抱怨他爹不拿他当人,当货物。
他怎么知道那木三不是和你一样,拿他当小可爱小金猫小宠物呢。
货物,宠物,不都一样!是个东西,又不是个东西!呵!
玥啊,咱小剧场4人组现在虽然还差一人,
但组里的风气还是要抓一抓,光看脸可是不行的呢。
你看你也不是那样肤浅的人是不是?今日这位秦大人,哪里称得上俊呢,你还不是拿他当神?”
说着猎豹飞还有些感叹:
“说起来,还真是很少见你这么正儿八经呢。。。搞得我都一路上都不敢说话了。
话说那日我陈哥提起那位开国首辅,
能平乱能查案,从刑部尚书一路做到首辅,人家还长得特别俊。。。
怎么就没见着你像今日这么,这么激动呢?”
我颜狗怎么会不爱美首辅?!
爱的呀!我特么都恨不得替我种花家第一美首辅张大人暴打他那个名叫万历的学生!
只是那些没那么高起点、没那么光芒万丈,却把自己活成一道光的人,比如秦大人,同样值得关注和追捧啊。
“哎,这个我可以说说。我不是给你们讲过,我种花家有个太史公,写了一本历史书?”
猹玥还是个小小少年的时候,看他粉李将军,就很不理解,特别不理解。
你说太史公哈,你粉不肯过江东的项少侠,咱完全get——
项少侠什么人?年少英俊,楚国贵族出身,武力值当世第一。还有名马美人加持,最后的战役吧,输了江山,赢了万世美名。
是我我也爱他,就问你悲情英雄,美强惨哪个不爱?
但是粉李将军,拉踩同时代的帝国双子星,就不理解啊。
没说李将军不好。
且不提颜值,就比帝国双子星战无不胜、开疆拓土的空前战绩——
咱李将军经常打败仗,进草原就迷路,还被敌军抓到过——
这,真的不理解啊。太史公,咱是不是因为自家经历,就给的共情分呢??
当时猹玥也这样问萧爷爷。萧爷爷怎么说?哎,你现在还小。不懂。等哪天你长大了,或许就会明白。
后来猹玥长大了,进了种花家“点刑司”。
“司”里有一个退休的老前辈,也没啥拿得出手的功劳簿,就跟着自家的大队长勤勤恳恳地当了一辈子小刑警。直到他退休,也就是个普通刑警。
他老伴走得早,唯一的儿子吧,出了国。
他退休后就住进了养老院。他没事就喜欢回“司”里,又怕打扰萧玥他们做事,就掐着小年轻们在食堂吃午饭的点儿来。
这位退休的老刑警个子不高,长得也不帅,连身形都没有秦大人那样青松挺拔。年过六十了,头发花白、背有点驼。
可他安安静静和小年轻们同坐一个大桌,在大桌的最边边上,竖着耳朵,听小年轻们吐吐槽,说说案——
他听得两眼发光,有时他会忍不住笑,像个抱着自家一大捧松果、偷着乐的老小孩。
他姓刘,大家都叫他刘叔。
有次猹玥的对家、一个自命清流其实是泥石流的大妞说:
“哎,那天我去养老院看我刘叔,他一个人坐在院子的角落里,看起来有点可怜呢。”
猹玥,冷酷脸:
“大妞你想多了。你可怜我刘叔都不可怜。
我刘叔自有他的赤子之心,他找到了,并乐在其中。
从他找到的那一天起,他就不需要和别人比功劳簿满格有多辉煌;
也不需要和别人比欢欢乐乐、四世同堂;
他知道他不再需要和任何人比,包括他自己。
你太肤浅,不懂。当然,我刘叔也不稀罕你懂。”
猹玥扫视茶话会东越众猫猹:
“见了我刘叔,我就明白萧老爷子的意思了。我也明白太史公他为啥了。
他不是偏爱悲情英雄,他是看到英雄背后,如你我凡人,终其一生,也不过是普普通通。
史书从来只偏爱光芒万丈的英雄。那就从他开始,
让上下五千年的人都知道,帝国双子星可贵,但像李老将军这样的人,同样值得铭记和歌颂——
就如同我种花家那位最伟大的图书管理员说过的,
历史是挽天下于将倾的英雄写就,也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写就。
当那个英雄辈出的axial age(轴心时代)过去之后的很多年,
一个中年才子问一个老去的大师,那位大师见证过那个英雄时代,
那个我种花家险些消亡的至暗时刻——他说:
战火纷飞的黑暗年代,还是年轻人的他因为身有残疾不能上学。
他接受到了很多贫苦老乡的帮助。
他也亲眼看到,乡亲们为躲避战乱出逃时,没有争抢,都让老弱妇孺先走……
这让他知道,我种花家不会亡。
这位大师至今都“但悲不见九州同”。
“但悲不见九州同”啊。大师可敬,那些乡亲们就不可敬吗?
如同那位推石头上山下山的人,他推的每一块石头都不一样;
他知道这一点,他推动的每一块石头,也知道——
他和他推动的每一块石头,一个都不能少,他们,都有用。”
猹玥·玥神·神之凝视——“尔等凡猹,懂?”
众猫猹笑看猹玥教主装b,扬爪捧场。
某Nc教众叶大猫:哎哎,我玥就是霸气!!!我女人V5!!!
入我玥神邪教,信我,不亏!
三)
凡猹我陈哥:恩,大有深意。我觉着,我再也不需要和别人比厨艺了。
凡猫叶九:恩恩,我也觉得,我再也不需要和别人比功夫了。
猹烟、猎豹飞,及猹玥:
莫装b,装b遭雷劈。
此时金猫踏月归来:“咦,你们在说啥?”
就恨古代没科技狠活,不然就给他放一遍回放。
猹玥春秋笔法说一下,就听金猫弟弟说:“恩,大有深意。我觉着,我也不需要和别人比惨了。”
再加一句:“我木三哥,也不需要和别人比潇洒风流。”
咦?
猹玥:“哎,快说说你家木三哥。”
也没啥啦,今天我们去江上弄了条船喝酒,哪晓得那个如梦姑娘又追过来,非要给我木三哥弹琴唱歌啦。
如梦姑娘就是那个啥朱颜阁里,号称盛京第一美人的头牌姑娘咯。
那年我东越军大胜归来,(金猫看一眼叶大猫,挑畔;)本来我家殿下一箭成名,全城歌颂。
结果如梦姑娘给木三哥写了一首诗,还编成曲儿,第二天就传遍全城呢。
如梦姑娘说:木三公子右额虽添伤疤,却是“为国负俊颜,风采胜往昔”。
大猫握拳!明恨!
哎我去!这必须得恨啊!
好不容易凭实力上个头条,结果还没坐热,立马被刷下来!抢头条者,死!
金猫再补刀:
“这不是第一次了哦。
那次我们殿下打遍军中无敌手,结果大家伙儿口里的‘东越军军花’还是我木三哥的!
讲真,我木三哥如果是在擂台上的话,其实是打不过殿下的哟。”
大猫站起!恨!“军中那些糙汉眼睛是瞎的!盛京这些女人眼睛也是瞎的!”
金猫幽幽地:“是的呢。她们哪里知道,我三哥额上的伤疤,其实是殿下的杰作呢。”
咦?!咦咦!!
哎果然只有我金猫弟弟才能搞事!他一回来就爆瓜无数!
猹玥:“哎,快说说快说说,三公子怎么就得罪咱们殿下了呢。”
还不是那年在草原上打那群蛮子,我木三哥他爹、木老将军说天气恶劣,不宜冒进;
结果我们殿下说他年老怯战、自己还冲出去打了个漂亮的前锋战,狠狠打了木老将军的脸咯。
然后木三哥气不过,和殿下打架的时候,被殿下“不小心”射伤了脸呢。
大猫大嚷:
“他找我拼命我还不能教训他?后来我让人给他送去了祛疤的药,他故意不用!
天天顶着那张脸让别人说我凶残!
我怎么他了?不就一条小小的疤?快2年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再说了,顶着那条疤,当年我们进城的时候,那些瞎眼的女人们还不是冲他扔花扔果子!
木三这厮就可恨!和卷毛三一样,从小就是个坏胚!”
猹玥假假地安慰:“哎我们小九不急哦。不就是个盛京头条?我们有实力,以后再上就是了嘛。”
金猫看猹玥,冷笑:“萧·黄花菜,你也眼瞎了?”
猹玥:
“哎,小群哥,你也不急哦。话说你木三哥不是沐休?明天咱组个饭局,你约下你木三哥呗。”
怕是不行呢。
木三哥明后日都要去乡下庄子陪他娘亲。他娘亲现在住在自家庄子里休养。咱们不好打扰呢。
猹玥:老人家有哪个不爱热闹?
你信我,我们也去,我一定哄得你木家阿姨高高兴兴!
你木三哥不认识我,你还不知道?我,巧嘴玥,一定能哄得木家阿姨高兴!
金猫:其实我也想和木三哥多聚聚。猹玥说的,好像也不是不行?
叶大猫脑子里已拉响十级警报!!!
不行,绝不能让猹玥见到木三!
他有种预感,如果让猹玥见到木三,
还没归属他家瓜田的某猹根本不用木三费心抓捕,她自己就会把自家洗干净打包送过去!
这,绝、对、不、行!
别问大猫为什么如此警觉,100kg猎食王者的直觉能救命!
只见大猫呼地站起,看玥:
“不准去!日间我二哥派人来说,隔几日叛国案金殿听审,要提你自证!
他本说要让你进刑部黑牢证人房住几天,是我说把你拘在王府也行。
刚刚我想了下,你还是去住几天证人房!我们不搞特权!”
看猹烟:“萧烟儿,去给她收拾几件衣服,明日一早我就送她去坐牢!”
死猫要反!
猹玥怒!大猫武力镇压!叼起她(啊不,一把把猹玥扛在肩上),踏月而去!
猹烟,看一眼猎豹飞:“不让我玥去见木三”转接“明天送她去坐牢”?你们王府好可怕!
陈哥:就很搞不懂这种转折。
猎豹飞:殿下。。。行吧。机警。
金猫:死东北大猫果真狡诈!
次日一早,猫猹从王府出发,去坐牢!
猫骑马一侧,猹坐车里。
两人从王府就开始冷战。
车里的猹:
等着,姐给你和萧妈那只中华田园小型猫一个待遇。
你问什么待遇?不就是去宠物医院三秒无痛阉割咯。
外面的猫:我怕她?哼,是时候让她听她男人的话!女人就是宠不得!
猫猹到刑部时,下车,下马,冷眼而视!
双方都觉得自家郎心如铁!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