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望着刘嫣远去的身影,内心不由得悸动了一下。
太乙看到公孙羽此时的神情,也是明白了什么,隐约中他感觉到这个嫣儿,将会是这兄弟俩命运转折点。
“师父,徒儿最近做事是粗大莽撞了一点,徒儿定当谨遵教诲,凡事三思。”公孙羽瑟瑟地望了一眼太乙,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后,心里暗暗鼓了鼓,走上前去说道。
太乙听到公孙羽这般言语,心里还是不由得欣慰了一下。
“你知道就好了,为师也是为了你好。日后茅山还得要你们这些年轻人来打理。”太乙甩了甩袖襟,抿了抿嘴,说道。
说罢,他走到祖师的神像前,顺手拈起桌上的一炷青香,点过烛火后,他拱了拱手,紧接着将那炷香插在那香炉之中。
“我总感觉最近这些事情带着蹊跷,隐约中我有一丝不安,似乎茅山有难那。”太乙拜过祖师后,转过身来,此时只见他眉头蹙起,深邃的眼睛里透出深深的担心。
“师父,你是在说那鬼东西吗?”崔正英顿了顿,猛然间像是会意到了什么,他抿了抿嘴,回答道。
“师父,有我们在,你大可放心,我和小英永远侯在你身边,扞卫茅山。”公孙羽听到二人这般讲,他噌的一声,将剑横在胸前,愤愤地说道。
太乙看了一眼公孙羽,会心地笑了笑。
他拍了拍公孙羽的头,欣慰地说道:“好徒儿,没白费我的一片苦心。”
“师父,你说那家伙是怎么变得这么厉害的?”崔正英脑海中闪现出那鬼少愁彪悍凶猛的样子,疑问不禁涌了上来。
“那是邪教的做法,不是正派所为。那是传说中的炼尸之法,想必也是他偷学所来。”
“炼尸之法,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崔正英像是来了兴趣,他抿了抿嘴,径自问道。
“可怕之处不在于他的凶猛,关键在于他生而不灭,灭而不陨的不死之身,是个很棘手的事情,倘若处置不当,那么苍生有难了。”太乙蹙着眉头,说道。
“不死之身?有这么玄乎吗?”公孙羽瞪大了眼睛,目光之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怀疑。
崔正英拽了一下公孙羽,示意他说话不要冲撞了师父。
那太乙道人白了公孙羽一眼,却是不语。
经太乙这么一看,公孙羽却是怂了许多,退到了一边。
“师父,你说怎么办?我俩都听你的。”崔正英走上前来,问道。
听到崔正英这般问,太乙还是欣慰了一下。
“此次将你俩留下也是为了此事,你们不知道这天赐道人的底细,说起来也是同根的茅山后裔,殊不知这家伙野心勃勃,邪心太重,最后叛离了茅山,他原本道名伏懿,论起来也算是我的师弟。”
太乙捋了捋胡须,跟崔正英二人说起了这天赐道人跟这茅山的溯源。
崔正英和公孙羽抖擞起耳朵,也是不由得听入了迷。
“师父,既然那家伙这么厉害,那你又是如何将他关到了那玄洞深底呢?”崔正英紧接着问道。
“哎,说起这个,也算惭愧,我和茅山众人也是趁着他清修道行羸弱的间隙才将他拿下,最后借着道家玄密的金刚阵将他禁锢在那玄洞深底,借着符劲来控制于他。也难免这么多年来他积聚了这么大的仇怨,想必此时他一定想借机来报复茅山”
被问起这个,太乙不由得叹了口气。
“光一个炼尸妖就这么难办,现在又加上一个神秘深不可测的天赐,看来这将是一场鏖战啊。”崔正英手中拳头攥得紧紧的,心里也是扑通扑通地跳着,仿佛大战将至的感觉。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上次的交战想必那天赐也是元气大伤,至于那只炼尸妖呢,我看还是有办法的,秘典记载,对付不死之身,要用那百宝汤。”
太乙眼角微微抬起,猛然间她想到了什么。
“百宝汤?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杵在一边许久的公孙羽听到这儿后,这才走上前来,瑟瑟地问道。
“说起这百宝汤,顾名思义也是用这‘世间百宝’,用这百宝熬的汤,浇在那炼尸妖的身上,那股子灵劲就会破掉他的不死之身,到时候就好对付了。”
“那么那鬼东西的不死之身一破,灭他指日可待。”崔正英鼓了鼓气,信信地说道。
“你和小羽就照着我说的去准备,免得生变,记住每一样材料都不得马虎,不然法效减半,也就是前功尽弃了,到时我也没有多少胜算。”太乙拍了拍崔正英,眼神之中带着一股信任。
“慢着先,借着这个时机,为师就再授你们一个道术,关键时候保命用的。”崔正英刚要转身,便又被喝住。
“逃命用的?看样子有点意思。”崔正英听到师父的这话后,和公孙羽对视一眼,噗嗤一下,差点笑出声来。
“你们俩不要托大,凡事保存实力最重要,逃跑也不失为一种策略。”太乙看到崔正英和公孙羽眼睛隐隐的那丝不屑后,脸上慢慢现了愠色,他捋了捋胡须,轻咳了几声,径自说道,带足了一个师父的威严。
经太乙这般教诲,二人也是不敢再言语,连连点头便是。
“要说这茅山道法也算是博大精深,进可攻,退可守。要说遁逃之术也是万千变化,现在为师就传你其中的一套道法。”
太乙道人甩了甩袖襟,他示意了一下崔正英和公孙羽,让他们到外面来。崔正英和公孙羽对了一眼,紧跟着师父来到了院中。“为师只示范一遍,你俩看清楚了。”说罢,太乙嘴中咕哝着什么咒语,只见一个转身,嗖的一下子,身子顿时蜷了起来,只听得耳边嗖嗖的风声吹过,一恍眼,那太乙便消失在了数丈之外。崔正英和公孙羽顿时怔在了那里。
少顷后,二人才恍过神来。
噌的一声,那太乙道人从地面之上一跃而起,站了起来。
他捋了捋胡须,一个翻身跳到了崔正英和公孙羽身边。
“怎么样?看真切了没。”太乙望了崔正英和公孙羽一眼,径自问道。
“呃。。还算可以。”崔正英被这太乙一问,懵住了,他顿了顿,支支吾吾道。
“为师相信你俩的悟性,记住为师所讲,好了,快快下去准备吧。”太乙看到崔正英这般神情,嘴角咧了咧,笑了笑,说道。
崔正英和公孙羽径自诺下了。
“折腾一夜了,你俩也回去休息一下吧。”太乙看到崔正英无意间打了个呵欠,一副很是疲惫的样子。看着两位徒弟这么辛苦,做师父的也是不忍,他抚了一下崔正英的头,说道。
“那我们先下去了。”兄弟二人朝着师父作了一揖,便搭着肩走了下去。
太乙看到崔正英和公孙羽渐渐远去的身影,内心也不由得酸了一下,茅山的荣辱兴衰还得依靠这两兄弟来拼,自己毕竟还是老了。但是当他看到天赐那充满愤恨的眼睛,内心不由得还是悸动了一下,毕竟这是一段终将要了却的债。远远的天边渐渐展现出鱼肚白,冷冷的风更是带着寒意,太乙裹了裹衣襟,摇了摇头,径自叹了口气,紧接着,倒背着手去了偏殿小憩了一番。
刚躺下就感觉进入了梦乡。
笔锋一转,话说崔正英回到房间,刚一着床,便睡了过去,看来是真的累了,不知不觉却是进了梦乡。在睡梦中,崔正英隐约感觉到自己伫立在寒风里,他的眼前也是一个黑影,只见那人手执长剑,眉头紧紧簇起,一脸的杀气。在他们的中间躺着一个人,透过朦朦的雾色,却是看不清楚那人的脸。
待崔正英使劲眨巴眨巴眼睛再度看时,却是惊了一身的冷汗,躺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嫣儿,而与他相对的却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师兄公孙羽。
此时睡梦的崔正英额头之上已然是大汗淋漓。
“小英,你怎么了?小英。”公孙羽看到崔正英这样,也是吃了一惊,他蹲下身来,晃了晃崔正英,着急地喊道。
“不要。怎么会这样。”崔正英依然是睡语连连。
\"小英,你怎么了?\"公孙羽脸上还是一脸的茫然。
崔正英从睡梦中惊醒,他拿着袖襟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水,脸上带着些许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