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后脖领一下就被祁蒙给钳住了:“站住!刚才还在使劲污蔑夏校尉,怎么现在又说她有用了?我不是刚给了你500两银了吗?你就拿着这钱出去换吧。”
“哦。哎?不对啊,将军!那钱可是你给我的赏赐,也是官府给的,本来是应该官府给的,可将军你拿回来就说是你给的。这回好,两人给一份,我还亏了一份呢。
您想要啊?那您得同我爹说啊将军,我爹说行我就一点儿意见都没有。”陶巅转过身来,试图挣脱开祁蒙的束缚。
“你不是说这棉衣是你师兄弄得吗?”祁蒙的笑中出现了一股子杀意。
“啊,对啊,我爹就是我师兄,我师兄就是我爹啊。”陶巅终于挣脱开了祁蒙的束缚。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道。
“什么你爹就是你师兄?你说什么胡话?”祁蒙有些笑不出来了。
“没错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陶巅一副我不明白的样子。
祁蒙的脑门上也开始冒出了黑线来。幸亏祁昭在一旁终于开口地解了围:“二哥,你就莫要与他一般计较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疯子的想法我们是 弄不懂的。”
说罢他就走过来搂住了陶巅的肩膀:“风儿啊,不管你从谁手里弄来的寒衣,你能不能再给大军再弄几万套来?”
“那么多,我生不出来啊。除非再拿些金子来。没有金子,玉佩、珠宝、古董、矿藏、土地、庄子、店铺什么的都可以。我的金子是我的。大军的金子是大军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您说是不是?”陶巅干脆地说道。
“好好好,那你说再弄4万套,一共得需要多少钱?”祁昭问道。
“一套200文,不算鞋。算鞋和手套300文。太多了我算不过来,您给我算一算吧。”
陶巅这人就是这脾气:他要想送的,你给他钱他都不要,还有可能倒贴。但是他要是不想送的,你掏钱买他也不一定卖给你。
手握空间的人就是如此的豪横。
“那我一次要那么多套,你得给个实惠价儿啊,是不是?”祁昭为难地道。
“哎呦,您家背景那么显赫,那么有钱,您可不能讹我的钱啊。
咱们这小本买卖,可经不起您这么折腾。
这样吧,看在我今天这么开心,我爹又那么善心泛滥的份儿上,9000两银子,4万套寒衣加棉鞋加手套。本来该要你1万2千两银来的。而且,我再附送您4万张被子怎么样?”陶巅开口道。
“卧槽儿子啊!你可别这么狮子大开口!怎么还送被子啊! 就是再不好的材料,按一张被子20文算的话,这4万张被也得800两银子呢。你让他再加点儿钱!”祁昭还没开口,系统就先急上了。
而祁昭和祁蒙那边则是开始犹豫了,他们都在算这笔买卖合适不合适。
“快!收回来你的话,咱不卖了!”系统很不高兴地说。
“哦,那好吧。”陶巅也觉得自己刚才是头脑太发热了。于是他趁着祁家兄弟犹豫的时候又说道:“不行不行,被子不能送,我该赔死了。我说错了,不能送。”
“那不行!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祁昭一听就急了。
“那可是我不是大丈夫啊。也没有马追我啊。”陶巅很是无辜的说,接着,他把手摇得和风车似的:“我爹说了,这买卖不合适。太亏了。还没怎么的,就得把圣上给我的赏赐全都赔进去了。不行不行,赔本的买卖我不能做。”
“不行!你刚才怎么说的就怎么办。就9000两银子了,4万套棉衣裤加棉鞋、手套加一床棉被。”祁昭也急了,一把揪住陶巅的衣领道。
“将军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陶巅的语气中明显就带上了些许的威胁之意。
“你敢不喜欢!你不喜欢我不给我这些东西,我就永远不带着你出去杀人!对了,杀人,你说你想杀多少?离此不远的篱城正在展开着战事,只要你答应了这件事,我就带你去可劲儿地杀,你看怎么样?”祁昭说着说着就使出了杀手锏。
“答应他儿子!!!答应他!!!”系统一听便在陶巅的脑海里嗷嗷尖叫,“不过是些破棉被!你要那黄白之物做什么?魂力值才是充当其冲地重要啊!”
“好!我爹说就这么办了。我爹还说了,他想嫁给你。”陶巅一瞪眼睛,看着祁昭十分认真地说道。
……
祁昭的脸瞬间就僵住了所有的表情。停顿了一会儿,他放开了陶巅的手:“那9000两银子还是要金锭替吗?”
“对啊,我得拿这金锭去祭祖啊。我家祖宗还是比较喜欢吃金子的。”陶巅道。
然而,并没人理会他的疯言疯语。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祁蒙出声了:“剩下的寒衣棉被什么时候能交货?还有你的牛车都留下来吧?”
“那不行!我爹说了,牛车不能随便给别人,否则他一不高兴,以后就什么东西都不给我了。这些牛我爹得留着跪拜用呢。
现在你交钱,我手里一有货我就交货。但祁昭将军必须得带我杀够几千人,我才能付清尾货。咱们立个契书吧。”陶巅又说道。
“行,你与我回屋中,我与你立个契约。”祁蒙也没犹豫,带着陶巅就回到了他的虎帐房之中。
到了房中,门早就被兵卒捡回来,妥善地安装了回去。屋中又是一片暖洋洋的春意盎然。
陶巅看看夏芜等人没再回来找事儿,屋中清清静静的,只有祁家两兄弟在,他这才开心了起来:“嘿嘿嘿,我就讨厌不相干的人跟这里捣乱,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这样安安静静地多好?将军,不是我劝你,你就不应该找女人。多影响拔刀的速度啊?拖家带口的也忒麻烦……”
“闭嘴!再要聒噪,军法伺候!”祁蒙黑着脸地坐下,拿起笔在宣纸上飞快地书写了起来。
写罢,他将毛笔搁置在一旁:“来吧,签字画押。”
陶巅凑过去仔细地看了一遍,觉得这页契书的内容还挺公平公正的,于是便拎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正要在一旁的印泥上印一下手指。
祁蒙就压着怒火地道:“你不知道自己现在叫什么名字吗!”
陶巅看着契书上落款的“陶巅”两个字,费解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我就叫陶巅啊。”
“你叫程风!”祁蒙一拍桌案道。
“哦……哦!!!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那将军你就再重写一遍吧。”陶巅若无其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