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受刺激的薛蔓蔓,一张一张撕毁地上的虐猫照片。
似乎这样就能销毁掉鹤芊月虐猫的证据。
桑酒慵懒地双手环胸,贴心告知,“这会儿,估计你蠢货女儿虐猫的事迹,已经传遍国外名校了。恭喜,你的小野鸡,高三就迎来人生的落幕。”
她不止给国外的顶尖名校们,统一发送了鹤芊月虐猫的视频邮件,还匿名定时爆料给了江北的媒体狗仔们。
今晚凌晨一过,鹤芊月喜提人生的至暗完蛋时刻。
别说薛蔓蔓为其谋划的学历镀金、结识更广泛优质的择偶圈层,以后的鹤芊月,就连在江北的千金名媛圈都混不下去,人人耻笑。
鹤芊月满头满脸的油腻脏污,粘黏的发缝里混着血液,还顶着一个焦黄又血淋淋的蜜汁鸡翅,整个人仿佛一滩恶心的呕吐物。
苍槐奉命将随便小猫咪抱了过来。
桑酒伸手接过微微发颤的小猫咪,随便似乎认出了鹤芊月,很是不安,她轻柔地抱在臂弯里,细嫩的掌心撸毛安抚。
原计划是,也让随便小猫咪报仇出恶气,用爪子挠花鹤芊月的脸。
但现在鹤芊月满脸血秽,脏死了,桑酒就不舍得让随便小猫咪碰了。
“勇敢点宝贝,咱今儿不动爪了,欣赏蠢婊报,多看一会儿,过过眼瘾也痛快……”桑酒温柔安抚着小猫咪,低眸喃语。
地上疼得想死、恨得想要玉石俱焚的鹤芊月,趁着桑酒分神,她猛然捡起一块锋利的瓷片,孤注一掷的奋力砸出去。
这种幼稚园水平的小儿科,桑酒连眼皮都没抬,侧身轻松避开。
“啧,你还真是……”桑酒染冷的水眸,睨向怔愣的鹤芊月,勾笑的瞬间,一步上前,她抱着随便小猫咪,代替随便小猫咪,抬脚踹飞鹤芊月的同时,手指握起随便小猫咪的前腿,同频率飞踹解恨。
咻的一下。
飞出去的鹤芊月,重重砸在刚爬起来的薛蔓蔓身上。
“砰——”
大野鸡和小野鸡叠罗汉似的齐齐昏迷。
桑酒弯眸夸赞随便小猫咪,“宝贝真厉害,一脚解决俩,爽了!这地儿太脏,咱们回家~”
鹤老爷子:“……”
~
鹤宅另一处冷清的院落。
鹤砚礼一身黑色西装,高大的身影削瘦颀长,他踏进没有点灯的漆黑庭院,一手夹着燃掉半截的香烟,神色晦暗不清。
漆面皮鞋踩上台阶,他熄灭烟,敲响了正厅房门。
很快,正厅旁边的小客房内亮起灯光。
屋里的人似乎早早睡下了,片刻后,一个年长的女佣人打开房门,肩上披着外套,发丝灰白,对门外人是鹤砚礼丝毫不意外,她连忙喊了一声少爷。
鹤砚礼下颌轻点,进屋。
佣人没有多余的寒暄,知道鹤砚礼性子冷淡,话少,她默默关上门,拉了下外套,转身看着鹤砚礼上楼。
等鹤砚礼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佣人才摇头叹息。
这地儿是鹤宅人人避讳的地方,这些年,除了鹤砚礼常来,一年四季,只有她和另一个打扫的佣人守着空院子。
她其实不太希望鹤砚礼常来,人总归是要向前看的。
楼上主卧内,所有的陈设布置都和苏柔生前一模一样。
暖色系的丝绸床单,旁边柜子上放着一个相框,是年幼的鹤砚礼抱着百日宴上的鹤澜音,兄妹俩第一张正式的合照。
而对面墙上,挂着苏柔笑容温婉的黑白遗像。
鹤砚礼点了三根香,躬身插进灰絮积攒的香炉里。
他答应了桑酒,不干涉,不现身。
可还是放心不下,来了鹤宅。
既然答应,不好露面的鹤砚礼,只能来苏柔这里待着。
鹤砚礼在床边坐下,镜片后的瑞凤眸深邃平静,每次他去江边,又或是来这里,绷紧的心绪和精神上的压力,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松弛下来,能让他喘口气。
大概一个小时后,鹤砚礼收到苍槐的汇报。
他长指点开信息。
看完内容后,鹤砚礼漆黑的眼底骤生暗红,面色寒沉。
苍槐:【鹤先生,圆满结束。但是……桑小姐跟一个坐轮椅的男人走了,她让我们先回北郊别墅,不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