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场对决,秦汉在心中大致划分出兵种战力等级体系。
将最常见的笑狗,作为计量单位。
普通级三阶兵,能给笑狗造成重创,却会被其临死反扑杀掉。
笑狗防御能力极为突出,能硬抗十几发冲锋枪子弹后还有余力逃跑,单个普通级动员兵如果遇到笑狗,会被笑狗顶着子弹杀掉,当然笑狗自己也会身受重伤。
而老兵级三阶兵,情况则有所不同。
由于战斗技能和战场直觉得到提升,再加上身体素质也更强大,他们已经足以单杀笑狗。
如果逐个击破,他们可以杀死多头笑狗。
当然,如果在空旷地方被多头笑狗围攻,他们仍然难逃一死。
至于军士级三阶兵,他们实力又上一台阶。
由于这一阶段可以学习多条技能路线,依据技能等级不同,他们战力会产生极大差异。
不过即便是最弱军士级三阶兵,也足以随意屠杀笑狗,只有极小概率会因为失误而被笑狗围攻偷袭致死。
这级别已然是完全碾压笑狗的存在。
想到这里,秦汉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渴望。
他渴望将自己麾下所有兵种,都提升到军士级,并且至少达到三阶。
只是,自己手中还是太缺经验值。
那些怪物提供的经验值根本不够。
秦汉愈发渴望将训练场尽快升级,越早升级,就能越早享受到其提供的经验值。
仅仅只是现在的二级训练场,一个月其实就能提供900点经验值,足够自己升级出大批精兵。
只是自己战力提升太快,才显得训练场提供的经验值相对少一些。
除了训练场,兵营也需要尽快升级。
二号看似已经升到满级,但秦汉心里清楚,那些野生兵种都会提供一条额外升级路线。
更不用说,解锁新系统兵种,大概率也会带来新升级路线。
到时候,二号仍然需要大量经验值来提升实力。
还有那棵已经转化为伐木场的雾树,它的升级也至关重要。
升级之后,每天签到获得的木材数量将会增加,这是极重要的战略资源,扭曲雾树内部空间,或许也能改造得适合住人。
更重要的是,升级后的雾树,很可能可以帮助自己清扫树冠上的那些怪物蛋。
这将让自己在与白影怪物蛋以及正义存在的三方博弈中,占据极大优势。
不过,眼下那即将涌来的诡异存在,才是心腹大患。
若不能挺过这一关,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所幸,在诡异涌来之前,自己实力突飞猛进,终于有了与之一战,并将其转化为自己资粮的底气!
“三号。”秦汉沉声下令,“去把一号和二号叫下来,做好战斗准备。”
三号动员兵得令,转身离去。
秦汉则负手而立,目光深邃望向远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
浓稠雾气在他眼前翻滚,白茫茫一片,好似张牙舞爪巨兽,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房间角落里,西装白人则早已蜷缩成一团,面色惨白如纸,名牌西装皱皱巴巴,领带也早已松垮,哪里还有半点精英模样。
直到此刻,他才真真切切意识到,自己面对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这年轻夏国人,真的宛若一尊不可战胜神明,主宰自己生死。
他想起之前所见,两名兵王在树冠上纵横捭阖如履平地的矫健身姿,那根本不是人类能拥有速度和力量。
这二人面对那些怪物蛋时,效率冷酷,每次出手都精准致命,收割怪物蛋如探囊取物。
房间内,那一名名荷枪实弹动员兵,沉默寡言,浑身散发杀气。
仅仅只是蹲在他们附近,西装白人就已感到极度压抑,呼吸都变得急促。
还有刚刚那场对决。
那名使用剑盾的战士,仅仅一人一盾,居然硬生生抗住一轮冲锋枪扫射。
那可是一轮冲锋枪扫射,西装白人自认,便是自己手下巅峰时期,面对一轮冲锋枪扫射也得尽皆饮恨。
可面前这名剑盾战士,竟然以盾牌,承受住这密集打击,更在对方换弹瞬间发起了致命反击。
这等实力,已远远超出他所能理解范畴,就是怪物。
而拥有这一切的年轻夏国人,他……又该是怎样的存在?
西装白人更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样恐怖存在,才能让如此强大的年轻夏国人,都如临大敌。
他只能默默祈祷,可除了祈祷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深深无力。
……
这座剧院坐落于迷雾深处,外墙斑驳陆离,被时光狠狠蹂躏过,墙上原本鲜艳宣传海报早已褪色,只剩下些许残缺色彩。
透过破损窗户向内望去,影影绰绰间,还能看到些上个时代痕迹。
高耸穹顶之上,华丽水晶吊灯此刻只剩下黑黢黢框架,蛛网密布其间,红毯过道上散落各种垃圾,破损座椅,撕碎剧目单,无法辨认的恶臭黑色物体。
观众席上,一排排座椅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舞台幕布低垂,厚重深红色帷幕上沾满污渍。
迷彩服白人小心翼翼走在过道中,每走一步,木地板便发出吱呀哀鸣。
终于来到剧院表演大厅。
只见三个人正或坐或立,他们每人身上,竟都穿极为精致的戏剧表演服装。
但他们每人神色都在疲惫中透出惊恐。
他们看见迷彩服白人到来,原本死气沉沉眼神中骤然迸发出希望光芒,又在下一刻暗淡下去。
“哦,感谢上帝,终于来了个活人!”
为首一人身穿金光闪闪王子服饰,纽扣金色、刺绣繁复、丝绸精致,极为华丽。
但那人脸上却毫无半点王子的意气风发,只有深深倦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有气无力招呼迷彩服白人坐下。
另外两人则手忙脚乱端上一些食物,几块硬面包,一罐居然还没过期的肉罐头。
王子招呼迷彩服白人吃饭,嘴角想露出微笑,却以失败告终,他实在笑不出来。
他控制不住自己倾述欲,感觉再没有个人诉苦,他就要疯掉。
“我们都是在这剧院里醒来的。”
“当我们醒来时,这里就有一空灵声音回荡在剧院中,它命令我们登上舞台,表演戏剧给观众看。”
“那声音没一丝情感,它说,这是我们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