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闻言,连忙阻止道:“陛下,还是不要麻烦太后了。太后年事已高,不宜让她卷入这些危险的纷争之中。况且此事知晓的人越少便越安全,”
皇上微微皱眉,陷入思索,片刻后道:“六弟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太后在后宫威望极高,有她出面,许多事情能事半功倍。”
萧逸尘拱手道:“陛下,臣明白太后的威望能助力行动,但正因为事关重大,才更要谨慎,前朝后宫本就相互关联,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连锁反应。”
皇上沉思了一会说“那边按你的说,小心行事,还要麻烦六弟在受些皮肉之苦了。”
萧逸尘闻言,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沉声道:“皇上放心,臣万死不辞,为了大计,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随后,萧逸尘迅速着手安排一切。
挑选了一批身手矫健、心思缜密的侍卫,
连夜对他们进行乔装培训,确保他们能完美扮成宫女太监。
行动当晚,这些侍卫悄无声息地潜入后宫,以侍奉各宫嫔妃为由,在寝宫周围暗暗查探。
这期间,刑部尚书赵大人来到地牢看望萧逸尘。
昏暗的地牢中,弥漫着一股腐臭之气。
赵大人看到浑身是伤、鲜血染红衣服的萧逸尘,
故作震惊地捂住嘴,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萧将军,这是何苦呢!” 赵大人假惺惺地说道,“不过是上交兵符,何苦在和皇上斗嘴呢,”
萧逸尘假意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微微皱眉,
脸上露出疑惑与无奈交织的神情,说道:“赵大人,萧某一心为朝廷,怎会与皇上斗嘴,只不过边疆大事,不能马虎......”
赵大人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萧将军,你可别犯糊涂。这明摆着是朝堂之上有人故意针对你,如今太后都知道此事,依我看,不如你向太后申诉,说不定能还你清白。”
萧逸尘心中冷笑,看来这赵大人是太后麾下的,
只是为何太后也会掺和此事,莫不是......
不会吧,太后可是皇上的生母,为何要如此呢......
还有之前几个看望自己的大臣,不像是来看望自己,
倒像是倒像是来探口风的,看看自己和皇上是否真的决裂,
他们是和太后有关,还是和刺客有关,
苍狼国?
萧逸尘思索,然后立刻否定,
不,不会是苍狼国,刺客的那句话实在是太明显了,
直觉告诉萧逸尘,定是赤隼国。
夜幕逐渐降临,萧逸尘巧妙避开众人耳目,再次来到那间隐蔽的密室。
密室里烛光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悠长,皇上早已等候在此,见他进来,神色关切地迎上前,“六弟,你伤势如何?这些时日委屈你了。”
萧逸尘单膝跪地,行礼后沉声道:“陛下放心,臣这皮肉伤无大碍,只是若是夫人问起,还望皇上帮忙隐瞒,臣不想让她担心。”
皇上轻轻颔首,眼中满是理解与体谅,“六弟放心,朕定会帮你瞒着,不让她为你忧心。” 言罢,他抬手示意萧逸尘起身,
萧逸尘又说“近日诸多朝堂大臣前来地牢探望,依臣看,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实则是来探口风,想瞧瞧臣与陛下是否真的决裂。”
皇上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竟有此事?看来这背后的势力按捺不住,开始试探了。你可看出他们与何人有关?”
萧逸尘微微抬头,目光坚定,“臣反复思量,他们或是与太后有关,或是与刺客脱不了干系。”
又补充道“起初臣怀疑是苍狼国,但刺客被擒时那番话,太过刻意,臣直觉此事定与赤隼国有关。”
皇上踱步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赤隼国向来野心勃勃。若他们真与朝中势力勾结,妄图颠覆我朝,此事绝不能姑息。只是太后…… 她怎会做出这等事?你会不会是错意了,她可是朕的生母!” 皇上的声音中,既有愤怒,又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
萧逸尘深知皇上对太后的敬重与依赖,这般猜测对皇上而言太过残酷。
但事态紧急,容不得半点犹豫。
他再次单膝跪地,声音诚恳且坚定:“陛下,臣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种种迹象表明,此事与太后脱不了干系,请皇上明见!”
皇上大惊失色,脸上血色瞬间褪去,踉跄着后退一步,
双眼满是不可置信地盯着萧逸尘,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质问:“六弟,你可慎言!这等关乎母后名节、江山安稳的大事,怎可仅凭些许迹象就妄下定论?”
萧逸尘递上这几天所有看望他的人名和之后的去向,所作所为,一一写在册。
皇上双手颤抖着接过萧逸尘递来的册子,目光急切地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的不可置信渐渐被愤怒与震惊所取代。
“这…… 这怎么可能?” 皇上喃喃自语,突然神色一紧,像是想起什么,神色一紧,
“洛枝!…… 朕已将她交给太后帮忙照顾,万一太后真…… 六弟,恐怕洛枝有难!。”
萧逸尘心头一震,想到洛枝如今身处太后身边,危险重重,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但他还是强压下情绪,沉声道:“皇上,臣会尽快收集证据,还请皇上寻个理由,帮臣把夫人带出后宫。”
皇上眉头紧锁,心急如焚地在密室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好似这样就能驱散满心的焦虑。
“朕这就想办法,只是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他一边踱步,一边低声自语,绞尽脑汁思索对策。
突然,皇上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六弟,你再装装病吧,病入膏肓的那种,”
萧逸尘听闻,心中一凛,旋即拱手应道:“陛下此计甚妙!那就劳烦皇上了,”
太后寝宫,
太后不似上次那么温和,此时的她端坐在凤榻之上,
而洛枝这几日一直在殿中跪着,若不是有系统药丸,自己的双腿早就要不了了,
太后看她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心想:皇上也好,萧逸尘也好,都是哀家路上的绊脚石。
哀家渴望权力,皇上年幼时,自己便垂帘听政过,那时整个天下都在哀家的掌控之中,那种滋味……
太后微微眯起双眼,思绪飘回到往昔垂帘听政的岁月,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
那时,她只需轻轻开口,满朝文武便唯命是从,天下大事皆在她的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