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在厅中落坐,听到弟弟带着媳妇回府而匆忙赶来的景祚殿下——师睦凌带着微喘的气息走到肃权殿下夫妇二人前拱手问安:“见过父亲、母亲。”
大哥师睦凌,身姿修长挺拔,气质温润如玉。他的面容与父亲肃权有几分相似,却少了几分冷峻,多了一丝柔和。剑眉之下,双眸深邃而明亮,仿若一汪深潭,藏着洞察世事的睿智。鼻梁高挺笔直,薄唇线条优美,微微勾起时,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棉布长衫,衣料虽不华丽,却质感上乘,简约的衣领和袖口处,仅绣着几缕淡雅的竹叶花纹,低调中透着雅致。一头墨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束于脑后,整个人看起来犹如芝兰玉树,风度翩翩。
然而,那温润的外表下,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神情肃穆,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决策果断而干脆,尽显王者之风。
那温润与威严交织的独特气质,奇妙地融合在他身上,如磁石般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倾倒,难以移开视线。
大嫂苏悦芃,气质娴静而优雅,仿若那幽谷中悄然绽放的兰花,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韵味。她眉目如画,弯弯的柳叶眉宛如一弯新月,轻盈地卧于双眸之上。其下是一双灵动的杏眼,清澈明亮,眼波流转间,似有盈盈秋水,尽是温柔与聪慧的光芒在闪烁。秀挺的鼻梁恰到好处地挺立着,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立体感,而那唇若樱桃,不点而朱,仿若清晨带露的花瓣,娇艳欲滴。她的肌肤细腻白皙,仿若冬日初雪,泛着柔和的光泽,吹弹可破。
大嫂身着一袭淡青色的棉布襦裙,宛如春日里初绽的嫩叶,清新自然。裙上精心绣着几枝素净的梅花,花瓣栩栩如生,仿佛散发着幽幽暗香,更添淡雅之姿。领口与袖口处,镶着一圈细细的白色边饰,如同雪的点缀,衬得她愈发温婉动人。她挽着简单而不失雅致的发髻,一支朴素的檀木簪子斜插其间,几缕发丝如丝般垂在耳边,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与灵动。
当她与大哥并肩而立时,二人相得益彰,大哥温润如玉,她则温婉似水。看似平和的相处中,实则默契十足,一个眼神的交汇,一次不经意间的伸手相扶,都流露出绵绵深情,令人见之动容。
师凌裕与戴星予连忙进身向大哥、大嫂二人问安:“裕儿\/星予见过大哥、见过大嫂。”
师睦凌面带温和的笑意,苏悦芃则眉眼含情,二人对视一眼后,齐齐看向戴星予,师睦凌率先开口,语调轻柔:“星予妹妹,裕儿可没少在我们面前提起你。” 苏悦芃轻轻点头,笑容温婉,接着说道:“是啊,今日总算是见着真人了,妹妹生得这般标致,与裕儿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戴星予敏锐地察觉到,在与家人相处时,师凌裕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全然放松的状态,那紧绷的神经悄然舒缓,眉眼间尽是柔和与惬意。从他这般自然的模样不难想象,这个家庭平日里的氛围必定是温馨满溢,充满了爱与关怀。
几人正相互嘘寒问暖,气氛温馨融洽之时,师凌裕却突然抛出了一个 “重磅炸弹”。他神色故作郑重,看向父亲、母亲、大哥和大嫂,说道:“父亲、母亲、大哥大嫂,我先带星予回去休息了。星予已有三个月的身孕,这几日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是十分疲惫了。一会还请劳烦帮我找德安大伯来,给星予把把脉。”
原本大厅中还回荡着阵阵欢声笑语,瞬间便陷入了一片寂静。众人显然都被师凌裕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紧接着,刚才还温柔和蔼的太子妃,突然发出了河东狮吼:“师凌裕,你这孩子,怎么现在才说?你给我等着!来人呐,赶紧去把德安叔请来!”
大嫂苏悦芃则满脸关切,眼神中透着担忧,轻声叮嘱道:“星予妹妹,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们呢?这几日赶路,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快些先回房休息,等德安大夫来仔细检查检查。小叔,你也别愣着了,快带星予回房去。
在一阵兵荒马乱后,众人慌慌张张地簇拥着戴星予回到了房中。心急如焚的师母生怕她有丝毫闪失,近乎是半抬着她到了床边。紧接着,正值六月,暑气蒸腾的天气下,师母动作利落地取来一张被子,严严实实地给她盖上,那不容置疑的架势,让本想开口拒绝的戴星予也只能把话咽了回去。顺道狠狠瞪向师母身后的师凌裕,那眼神仿佛能化作实质的冰刃。
师凌裕感受到戴星予那如冰刀般的眼神,心中一紧,面上露出讨好的笑,在师母背后对着她无声地比划着道歉的口型,而此时屋内的气氛在这暑热中显得更加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