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起诉。”
手机微弱的光亮映照在女人轮廓分明惊艳暗夜的脸上,一缕发丝垂下添了抹柔和的人间凡尘意味。
今天叶建仁带着一脸愁容低下头认错乞求她的那一瞬间,她承认她是心软的。
但是过去的她不选择原谅,深夜的噩梦提醒了她曾经遭受过的屈辱。
田桂梅平白添在她身上的痛苦,她要一一通过法律的手段还回去。
酒楼企业现在的负责人是叶子纾熟悉的张伯伯。
张伯伯是他父亲生前的得力助手,偶尔会被他爸喊去她家喝酒吃饭。
只是在叶建仁抢夺公司后,张伯伯失去了对公司的管理权力,一直被打压,做边缘性的工作。
叶建仁四年间一直亲力亲为公司的大小事务,他其间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和信任的人。
但终究无果,他信不过任何人。
因为他自己就是贼,他看谁都像贼。
时隔四年,现在这家酒楼企业迎来了真正的主人。
叶子纾身穿黑色系带翻领大衣,眼戴墨镜,走起路来英姿飒爽,邓律师跟在她身后,好似大小姐的保镖一般。
张伯伯两鬓微微发白,一脸慈祥惊喜的笑容。
“你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越变越漂亮了。”
“你爸走得太突然了,谁能想到这么年轻还会出这样的事!偏偏这事真发生在他身上了。”
提到去世的老领导,张伯伯不禁潸然泪下。
叶子纾也被这情绪所感染,眼角渐渐湿润。
她声音有些许的颤抖和哽咽:“张伯伯,以后您来管理酒楼吧。”
叶子纾在外拍戏工作,不可能时常管理酒店的,需要一个熟悉酒店业务且有能力胜任的人担任这项工作。
邓律师提前考察过了整个酒楼企业的运营方式,张伯伯虽然一直被打压,做边缘性的工作。
但是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酒楼的骨干管理者。
四年里,被叶建仁打压的人数不胜数,曾经的骨干人员已经另寻他处,唯有张伯伯坚守在酒楼,可见他人品道义可贵。
两鬓发白的张伯伯听闻此言,嘴唇颤抖点头答应了。
在离开江城前,叶子纾特地去了一趟墓地。
“爸妈,我把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了,以前欺负我的人都得到了惩罚,女儿我厉不厉害?”
她眼眶里闪烁着珍珠,好似邀宠撒娇的小公主。
奈何岁月匆匆,事实无情,再也没有人能宠溺着她说一句真棒了。
田桂梅因为多年前伙同追债人威胁恐吓叶子纾,被判拘留十五日。
叶建仁为了救老婆跑断了腿,为田桂梅开了精神类疾病的证明,提交上去申请不能被拘留。
邓律师这边也不退让,按照叶子纾的意思,把田桂梅顺势送进了精神病院。
此后的年年月月叶建仁都要往精神病院跑。
京城。
穆老爷子和穆奶奶住在穆敬冶的住处不走了,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婴儿房看重孙子。
看着白白嫩嫩香香软软的小重孙子,穆爷爷对孙子开始挑三拣四。
“你还想这样和小叶冷战多久啊!我重孙子一天天的长大,找不到妈妈可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