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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李炯十分乖张的抱着一块奇石上朝。石头有铜盆大小,通体雪白,正中央生出八个紫色的字“女皇临朝,万世帝业”。

隆冬腊月,洛河冰川抬出天降祥瑞,便是这块奇石的故事。坐在龙椅上的殷忠宗黎献气得只想把李炯这个小人碎尸万段。

下朝后,消息传到紫宸殿,吴太后听李炯给自己学着黎献哑口无言的窘迫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洛水毗邻东都城,出了这样的祥瑞奇闻,慕容晓晓自然比殷忠宗知道的更早。

翻一翻《龟甲爻年》便知道,这块石头绝不是简简单单为吴太后造声势而已。新一轮的杀戮,打破当前朝堂平衡的大洗牌,已经拉开序幕。

果不其然,吴皇后昭告天下:皇帝、太后将率领文武百官亲临洛水,祭拜天地神明。

慕容晓晓也因此被召回西都城。一则担任祭拜仪式的筹备礼官,二则甄别、收拢西都城中心向吴太后的实力,为废黜殷忠宗做准备。

原本是傍晚便可入宫,被大雪所误,没能在城门关闭前进城。一行人不得不冒雪进山,先行前往太阴阁过夜。

上山的路,积雪已经有半尺厚,马车被陷到山腰。慕容晓晓和阿标等人,艰难跋涉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太阴阁。

拖着冻僵的身体,终于迈进暖和的前厅,慕容晓晓一眼便看到了火盆边的绛月公主。

她早已从佝偻老者那里知道了所有真相,明白一而再再而三想致自己于死地的人是香柯,不是公主。但又能怎样,自己被逼无奈写下了害死香柯的密折。

头上顶着一口黑锅,加之心已沉寂良久,意外与公主相见,甚是不快。

阿标还没来得及进前厅,便迎面撞上了逃出来的慕容晓晓,满脸疑惑的问道:“尚仪为何又出来了?”

“去藏书楼。”慕容晓晓头也没回的走开了。

跟着慕容晓晓闷头闷脑的往藏书楼走着,阿标才看见停在后院的描金彩漆车,瞬间明白了一切。

藏书楼内人迹罕至,寻常的下人都没有资格进来打扫。此刻这里并不比外边暖和多少,冷得像个冰桶子。五六个婢女忙前忙后一炷香的功夫,才点好四座小树一样的落地烛台,摆好两个火盆、一案热茶、一桌热饭。

阿标拦住一个婢女:“这么大的地方,两个火盆哪里暖得过来,赶紧再端几个!”

还没等婢女应答,慕容晓晓便摆手说道:“书籍易燃,忽冷忽热的对古本竹简不好,两个火盆是惯例,不能再多了。”

婢女悉数退出去,慕容晓晓将茶盏捧在面前,想让热气快点化开自己冻僵的脸。

阿标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弱弱说道:“尚仪先用些饭吧,吃饱了身子就暖了。”

“我不饿。你先吃吧。”

虽然阿标不相信她不饿,但还是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毕竟此时此刻的气氛,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倒不如先用饭堵住嘴。

塞饱自己,阿标端着一碟糕饼凑到慕容晓晓茶桌旁:“尚仪先吃些吧,身子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旅途颠簸,又挨一番冻!要是再病倒了,岂不麻烦。”

冰天雪地里赶路,一整天只吃了两顿冷食。顶着风雪上山时,慕容晓晓甚至要靠着关于丰盛晚饭的幻想,才能迈得开步子。

虽然肚子里时不时发出咕噜噜的饥饿声音,但胸口发紧、发闷,对眼前热气腾腾的可口饭菜提不起一点欲望。

前厅里,香榕一边帮婢女们摆着新上桌的几样小菜,一边抱怨:“公主何必要将刚才的一桌好饭让给慕容尚仪呢?害得咱们饿到现在才吃上这些重新做的!”

“这里本来也是她的私宅,我们已经算是不请自来了。况且……你有没有看到她的脸色?不知是病了,还是今天在雪地里冻的。”

“嗯,脸色确实不好。那又怎样?终究是她的一封密折害死了姐姐!”

“香榕,本宫不许你记恨她,更不许你再寻仇!”

“为什么?公主日日神思倦怠、噩梦缠身,想必是心中还挂念着姐姐。现在始作俑者就在眼前!”

“倘若非要抓个始作俑者出来,本宫自己便是一切的源头。当初本宫疏于关心香柯的所思所想,以至于她覆水难收后才有所察觉。也是因为本宫的纵容,香柯一错再错,闯下大祸。

若是我早些阻拦她,想必就不会有行刺吴战孜这等彻底惹恼母后的事情发生。你是香柯唯一的亲人,本宫不能再看着你犯下同样的错误。”

香榕从小乖巧,对于自己听不明白的道理,也会遵命照做,并不像姐姐一样事事拿得定主意。

所幸这太阴阁中睡觉的房间并不少。婢女们用炭火驱散卧房中的寒气,又烤热了被褥,两队人才纷纷睡下。

子夜时分,绛月公主房中透出孱弱的烛光。也许是因为在马车里睡多了,也许是因为心中反复思量着该如何面对慕容晓晓此番回朝,她毫无睡意。

香柯离世的这一年中,失眠仿佛已经成为公主的日常。即便是忙碌一整日的政务,身体已经疲乏难耐,她也依旧了无睡意。空荡荡的床帐内,处处都是香柯的影子和气息。

虽然这里是慕容晓晓的私宅,但贵为公主,被安排在了主人卧房,也就是慕容晓晓的房间。

当年入狱得毫无征兆,走得也匆匆忙忙,慕容晓晓的房间内依旧保持着曾经的原封模样。

绛月公主对慕容晓晓的诸般才情,一直是十分欣赏。随手拿起她案头的笔墨字迹,不乏值得品鉴的佳品。

欣赏完几幅字画,公主踱步到梳妆台前,一块再熟悉不过的玉佩冲入双眼。

<这是本宫的随身玉佩!不对……是慕容晓晓私刻的那一块。>公主想起了几年前她醉酒后撞见慕容晓晓在会要阁书房把玩玉佩的场景,恍如隔世一般。

<所以……她把这块玉佩放在此处……>绛月公主从腰间解下父皇御赐的真品,映着烛光左右对比,竟连她自己也真假难辨。

<这雕工,可与营造处最顶尖的御用工匠平分秋色!若不是玉料略逊一筹,还真是天衣无缝。当初被投入浣衣局为奴为婢,还真是可惜了。>公主原本紧蹙的峨眉似乎舒展了一些。

两下轻轻的叩门声,打破了烛下的宁静。

“公主殿下,是我,阿标。”

绛月公主虽然没有想到阿标会来,但也并不惊讶,从容的打开房门。

“叩见殿下……”阿标行完礼,继续道:“我看公主房内仍有烛光,便斗胆进来打搅。”

“若非处心积虑的留意,哪怕是本宫把烛火燃到天明,恐怕你也发现不了。说吧,找本宫所为何事?”

“一年半之前,慕容尚仪初到东都城时,香柯假借公主之名,指使婢女锦绣以毒烟刺杀她,想必公主早都已经知道了吧。”

“嗯……本宫知道此事。”

“当日上天护佑,尚仪偶然间打开了两扇窗户,锦绣并未发现,才侥幸未得逞!只是,尚仪体内仍有余毒,各种办法均已尝试,仍未痊愈。这一年多来,虽略有好转,但恐怕再拖下去于身体必然无益!今日斗胆前来,是想求公主开恩,赐解药。”阿标言罢,又叩首跪拜在地。

“是你自作主张,还是她让你来的?”

“实不相瞒,陈夫人早都想找公主开恩赐药。可是慕容尚仪严令不许!她恐怕……恐怕是宁愿受余毒之苦,也不想低头。今晚是我违命前来,尚仪并不知情。”阿标苦笑一下,继续道:“即使是公主开恩赐药,估计我也得骗她服下。”

绛月公主用力握住手中的玉佩,冷冷说道:“不怪她恨我。下山后,我让香榕送药给你。”

“谢公主开恩!”阿标叩拜三次,便起身准备离开。

绛月公主抬手阻拦,又问:“祥瑞一事,慕容晓晓是何态度?准备怎样行事?”

阿标踟蹰片刻,答道:“小人虽曾为公主的贴身侍卫,但如今是尚仪的属下,请殿下恕小人不能如实相告。”

这番回答对绛月公主而言,既在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诚然,若阿标不是这样的人,自己当初也不会把他派到慕容晓晓身边。

绛月公主背过身去,说道:“你说得没错。即便你是本宫送到慕容晓晓身边去的,既然跟了新主,就要忠于新主。不过有一点,关乎大是大非的时刻,希望你不要把本宫作为她的敌人!”

“阿标明白!一直以来,我也都是这样做的,请公主放心。”

浅睡不过两个多时辰,绛月公主便被山林间的几声夜枭鸣叫吵醒。

香柯离开后,公主甚少叫别的侍女伺候,哪怕是香榕也不例外。她早已习惯独自梳妆、独自更衣。

公主的房门一开,庭院内几个东倒西歪打瞌睡的侍卫如受惊的家猫,全身绷紧警觉。

绛月公主一言未发,径直向着太阴阁大门走去,她只是一时兴起想看看日出。几个侍卫也不敢多问,打起精神紧跟其后。

向东望去,天际边尚且不能看见朝阳,只泛出些许暖色光晕。

太阴阁本就建在狭小的山顶,出大门东行百余米,便到了崖边,极目远眺,空荡荡的地平线尽收眼底。

才至崖边,一个颇有空寂味道的背影,落坐在磐石之上。绛月公主认出背影所属何人,默不作声屏退了身后的侍卫,独自向前。

大雪初霁,再轻盈的人踩到地上也是咯吱作响,更何况是五六个人一起走路。

慕容晓晓早就猜到身后的不速之客是谁,她只是懒得搭理罢了。既然视这个人如空气,也就没必要刻意躲闪。

一滴火红顶开浓稠的暗幕,不动声色的向上攀爬着。山下的视野,半边是鳞次栉比的西都城,半边是阡陌纵横的农田,此刻都不分你我的躲在皑皑白雪之下。

还差一点点,圆如轮的朝阳就完全跳出地平线了,山下的千里雪景被染成淡淡的粉红色。

虽然朝阳的颜色犹如烧透了的炭火一般,但绛月公主和慕容晓晓一呼一吸间进出的仍是凉至冰点的寒气。

日出美景接近尾声,绛月公主先开口打破了这绵延许久的沉默:“你变得不似先前那样明艳活泼了,身上平添出不少官场角逐的杀伐之气。”

“不然呢?东都城又不是什么世外桃源。殿下也变了。”

“是吗?你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只是昨晚匆匆一见而已。”

“我能嗅到。”

绛月公主对这话生出几分好奇,便问:“那你说说,我有何变化?”

“公主全身上下散发出一无所有的味道。”

“你是在奚落本宫?”

“否则呢?”慕容晓晓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收起磐石上的棉垫,准备回太阴阁。

“此次李炯献上祥瑞,母后又召你回宫,想必是本宫这个四哥的皇位已经坐到头了吧。”

慕容晓晓没有作答,最后望了一眼粉色褪去重归素白的雪景,便转身往回走。

与绛月公主擦肩而过时,公主低声说道:“希望你能对黎氏皇族手下留情。”

慕容晓晓停下脚步,戏谑道:“我身份卑微,公主应该去求太后才对。”

“母后此次率众臣前去洛河,是否要对黎氏皇族动手?”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对这个人心如死水,但今日在她身旁稍作停留,慕容晓晓心房内似乎又有重起波澜的势头。

不敢再看,更不敢再说话,慕容晓晓竭力克制着自己,径直走回藏书楼。

慕容晓晓随便拿起一本书,逼着自己去读,却心猿意马的难以收神。心头有一股怒火,怒自己不争气,怒公主开口三句后便只剩下皇位、社稷之事。

心烦意乱间,慕容晓晓一把将书朝着门口扔过去,恰巧被开门进来的阿标接住。

“下山的路已经铲干净了,我们现在便可出发进宫。”阿标并未追问她怒气的由来,不是因为不关心,而是因为了然于胸。

“黎茵走了吗?我不想再遇见她。”

“公主的车夫正在套马。那我们半个时辰后再出发。”

绛月公主刚一回府,便看见了等候多时坐立难安的燕王黎经。

“公主啊!你可算是回来了!”燕王苍老浑浊的眸子里藏着些许恐惧神色。

“皇叔所为何事?”

燕王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安全后,从衣袖中掏出一卷硬皮纸。

绛月公主只读了区区两行字,便陷入与燕王无异的不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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