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小弟不要也罢。”暮云聿放下破产名单，惋惜地说道。
“这怎么能赖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牛马实习生。”江昭为自己感到委屈。
瞧着女孩委委屈屈的模样，暮云聿忍着笑意，故意沉着脸。
“一次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是意外，五次六次算他们倒霉，那七次是什么。”
“是葫芦娃救爷爷！”江昭想也不想直接说道，说完后意识到不对，连忙找补，“是召唤神龙，经过七次的破产洗礼，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是更加能霍霍企业的你。”男人似笑非笑，指了指对面，“我这庙小，不如你去隔壁，正好跟你一个姓。”
江河大厦就在暮光大厦对面。
江昭捧着脸，做出崇拜状，语气夸张，活脱脱一个狗腿子模样。
“老大！我英明神武聪明绝顶的老大！你不会不管我吧老大！”
“别叫我老大，我是牢大。”牢大·暮云聿拒绝了她的谄媚。
被老大拒绝的江昭再生一计：“除了江河集团，老大你还有竞争对手吗？让我潜伏进去，给他们整破产了。”
“你这是承认了那七个破产跟你有关？”他眉头轻挑，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一次两次就算了，七次肯定是玄学。”江昭一脸笃定，“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是破产型人才，有这么牛掰的小弟，老大你要珍惜。”
“嗯，珍惜着呢。”他勾了勾唇，漫不经心的嗓音下藏着些温柔，“不逗你了，等你暑假再安排。”
“好耶！有老大是我的福气。”实习证明有着落，江昭欢快地谄媚着暮云聿，“老大是绝无仅有的商业奇才，那七个怎么能跟你比。”
“好听、爱听、多夸！”
江昭下午还要上课，临走前暮云聿问起涂灵丽和方楚瑶。
“那两人的事，需要我帮忙吗？”
“杀鸡焉用宰牛刀，小鱼小虾哪能劳烦您亲自动手。”江昭一直让人盯着那两人，事情的发展都在她的控制中，“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行，我等着给你开庆功会。”
“得嘞！”
——
五月底，江昭结束了一门课程，当天结课当天考试。
她快速写完试卷，然后静静地等着好戏。
“老师，涂灵丽考试作弊！”安静的教室内方楚瑶突然大喊一声，她指着涂灵丽放在一旁的签字笔，“涂灵丽的笔会发光。”
方楚瑶的声音瞬间引来任课老师李教授的注意，她立马走到涂灵丽桌前，“涂同学，麻烦让我看一下你的笔。”
“方楚瑶你她妈瞎了吧。”涂灵丽暴喝一声，将那支笔丢给李教授，“我又不是江昭，怎么会考试作弊。”
“学院已经澄清过，江昭当年并没有作弊。”李教授不认同地皱着眉，仔细地检查那支笔。
考试位置随机安排，江昭坐在两人身后，看得一清二楚。
海大严禁作弊，一旦发现直接取消学位证，情节严重者开除学籍。
大一那年，涂灵丽趁着江昭去上厕所，在她笔袋里放了一支通讯笔。
现在涂灵丽那支，自然也是通讯笔，能扫描传输和投影。
不过不是江昭放的，是方楚瑶放的，这个歪主意本就是方楚瑶出的。
李教授手中的笔发出一点亮光，投影的正是试卷答案。她的脸色立马变了，压着怒火问道：“这是你的东西吧。”
“我不知道，我没有作弊。”明白那是通讯笔后，涂灵丽矢口否认，她看向江昭的方向，“江昭是你做的，方楚瑶是不是你！”
“看看监控就知道是不是你的东西了。”方楚瑶指着墙角的监控摄像头。
“对！看监控！”涂灵丽慌乱地大喊着。
以前她并不在意学位，但现在绝不能被海大开除。养父本就嫌弃她没用，再三声明她必须顺利毕业。
为了不打扰其他人考试，李教授带着涂灵丽去查监控，方楚瑶和江昭自愿跟着去。
监控室内。
涂灵丽慌张地大吼着：“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有作弊，你们为什么不相信。”
“从你进入教室开始，监控录像不能证明那不是你的东西，反而清清楚楚地看到你动了那只笔。”教务主任冷着脸，沉声道。
“为什么你们相信江昭，不相信我。”涂灵丽指着一旁的江昭，语气哀怨。
见她提起江昭，教务主任脸更冷了。“你还敢提江昭，当年就是你把通讯笔放到她笔袋里，监控看得一清二楚。”
当时多亏了教室监控，江昭才能洗清作弊嫌疑，所以这次方楚瑶在没有监控的地方放了那支笔。
涂灵丽双目赤红，崩溃地大叫着，“你们和江昭是一伙的！一起来诬陷我！要不就是收了方楚瑶的钱！”
教务主任没再理她，直接下了结论：“按作弊处理，今天就走流程。”
“不行！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涂灵丽急得快哭了，她和监控室里的所有人挨个解释，“求求你们相信我，都是江昭和方楚瑶搞的鬼。”
“铁证如山，你怎么狡辩都没用。”江昭重复当年涂灵丽对她说的话。
她被陷害的无助与憋屈，全数还给始作俑者。
涂灵丽目光淬毒，直直地射向江昭，“江昭是你做的，你不得好死！”
江昭笑而不语，方楚瑶能做成此事，确实有她的推波助澜。
海大的动作很快，当天就发了开除涂灵丽的通知，勒令她尽快搬出学校。
宿舍内。
涂灵丽双手颤抖地收拾东西，她受不住室友嘲弄的眼神，跑去阳台给养父打电话。
“连大学学历都没有，联姻都没人要，没用的玩意，涂家不收垃圾。”
留下这句话后，电话再也打不通。
涂灵丽迷茫地站在阳台外，涂家彻底放弃她，她无处可去了。
“江昭，方楚瑶，你们好得很啊。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涂灵丽打开一个名为“薇”的联系人。
……
“涂灵丽现在住在一个小旅馆里，银行卡里只剩五块。”特助来和江昭汇报。
“方楚瑶所有的现金都买了股票，还借了不少钱。”
江昭静静地听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桌上有个小本子。
本子上画着一个表格，“涂灵丽”被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后面的几个格子打了勾，还剩下几个没打。
素白的手指在写着“钱”的格子里点了点，江昭慢慢地笑起来。
一个穷困潦倒，另一个也不能例外。
她要她们都尝尝她曾经拜她们所赐受过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