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被裴鹤亭的话堵得说不出来,神色一狠,朝男人的虎口咬了过去。
裴鹤亭的手吃疼,眼帘一眯,小野猫伤人!
看着圆润白皙的肩膀,埋头用牙齿轻捻着,刺疼感让苏禾忍不住忸怩,松开了裴鹤亭的手,看向门外的裴随箫扭动门把手。
心下一慌,她现在衣衫不整的,一旦进门肯定能看到。
“裴鹤亭,你冷静点,你侄子还在外面。”
“那就让他等,毕竟冷落侄子,还是疼爱女朋友重要些。”
裴鹤亭抬眸看着门外的裴随箫,眼里露出不悦,穿过他再看到那几个保镖,似乎要将他们盯出洞来。
他的命令,当耳旁风了,随便让人进来。
门外的保镖总感觉被什么盯着,阴冷地风灌进他们的身上,忍不住哆嗦。
“喂,放进来真的没有事嘛,我怎么感觉有股不祥的预感?”
“谁知道,我也拦不住裴少,要罚只能一起罚了!”
裴随箫在前面听着屋里面的动静,窸窸窣窣地,听不清在干什么,似乎还有交流声。
抬手扭了扭门把手,但是锁住了,打不开,只能再次询问,“小叔,你在里面嘛?”
身后的保镖忍不住建议,“那个裴少,要不先去前厅坐会,裴爷可能在休息?”
也许首长在和苏小姐干那啥,被打扰了,受苦的还是他们几人。
裴随箫摇摇头,“还是再等等吧,作为晚辈,等一会还是要的。”
苏禾被身后的裴鹤亭亲着圆肩,一点一点地移动着,很快白皙的肌肤变得红润透痕。
胸口被门挤得扁压着,瞳孔一张一缩,想要发脾气,却不敢大声斥骂,忍着不发出奇怪的声音,“裴鹤亭!你闹够了没有!”
但是一说出来却是带着几分娇软和媚态。
裴鹤亭看到生气模样的小野猫,也收了玩弄的心思,等会玩过了,怕是哄不回来了。
“亲我,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苏禾胸口憋着一股气,转身面对裴鹤亭,稳住情绪,踮起脚朝着男人的脖子亲了一口。
又亲了一下裴鹤亭的唇,“够了没?”
裴鹤亭才缓缓退开,苏禾得到自由,收拢自己身上的衣服,朝卫生间躲去。
裴鹤亭瞧着溜得比兔子还快的人,笑容收起,脸色带上淡漠矜贵,拿起旁边的浴袍穿了上去,扎好带子。
将门打开。
裴随箫看到门里的小叔,眼底带着几分探究,面上轻笑道,“小叔,没有打扰到你吧?”
裴鹤亭淡淡地看了一眼,走回沙发上坐着,“嗯。”
裴随箫听到裴鹤亭不冷不淡地嗯一声,有些琢磨不到他的意思。
暗暗地朝房间四处打量了几下,话说这处玻璃房倒是打造得格外精美,在里面完全可以看得到外面的景色,甚至更加清晰。
刚刚他在外边,朝里面看去,什么都看不清楚,这玻璃倒是有些学问。
“小叔,你何时建造的玻璃房,这般精致?”
裴随箫走到裴鹤亭的对面坐下,接过裴鹤亭的茶水。
“前不久。”
“找我有事?”
裴随箫见小叔这么问,笑呵道,“刚刚好路过你这里,打算进来瞧瞧,没想到小叔你在家,便过来问候一声。”
裴鹤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刚刚亲得有些口干舌燥了,加上只能看,不能吃,浑身热血沸腾,水分都要被吸干了。
“我也是刚刚回来不久,刚好看看玻璃房建得如何。”
裴随箫心中疑惑,明明他听到了里面有声音,为什么现在只有小叔,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人?
“是嘛,不知道小叔建这么好看的地方有什么用处?定是花费了大量力气造好的。”
裴鹤亭低垂喝茶的头有意无意吸地瞥向卫生间的方向,淡笑道,“养了只小野猫,老是往外跑,造好这里,就将她关在这里,这样就跑不出去找野猫了。”
裴随箫倒是有些好奇,朝四处看了看,“那只小野猫在哪里?我也挺喜欢小猫咪的,听话又乖巧,不知道小叔喊出来看看?”
“见人怕生,早跑起来躲藏起来了,等下次熟悉了再见也不迟。”
“这样啊,那倒是可惜了。”
裴随箫脸上露出遗憾,小叔养的野猫定然不同凡响。
裴鹤亭随意问起,“昨天订婚宴上,是什么情况?”
“是母亲的决定,让我和王家千金订婚。”
裴随箫现在对王雨晴不反感,但是也没有那层意思,他脑海里不断闪现的面容,是雪地里坚韧不屈的苏老师。
许柔儿也许真的可能不是救他的人,他要当面找苏老师询问清楚,若苏老师真的是,那他无论如何也要报答苏老师。
“王家千金?倒是不错的世家,若是能联姻,于你也是一件好事。”
裴鹤亭有意撮合裴随箫和王雨晴,他也知道小姑娘与那个许家千金有纠葛,既然如此,倒不如帮小姑娘一把。
灭灭许家威风,当初无论如何,也不该做出这般不入眼的事,小姑娘差点被人陷害失去清白,这笔账他会替小姑娘索回来。
裴随箫苦笑,“小叔,我于王家千金无儿女私情,我有喜欢的人。”
要不是母亲以吐血相逼,他也不会同意这门婚约。
“哦?喜欢的人?不知道是那个佳人赢得侄子的赏识?”裴鹤亭敲打沙发的手顿住,微微靠在沙发背,眼底越发寒冷。
裴随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神色都带着轻微地愉悦,“其实这个人,小叔也认识!”
卫生间里躲在门后的苏禾,将外面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瞧着这玻璃房,原来是为了关她?
这个狗男人,真变态!
谁是他的小野猫,高冷不可一世的裴书记也会变成这般模样。
转而听到裴随箫有喜欢的人物,又忍不住去倾听。
“我认识?侄儿喜欢苏老师?”
裴鹤亭薄唇轻启带着三分的散漫和七分的冷意。
“小叔,你怎么知道?”
裴随箫微惊,小叔还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柔情道,“小叔,我自从见过苏老师,我这脑海里时不时就晃过苏老师淡漠如菊的美人脸,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她!”
苏禾听到裴随箫直白的表露心声,露出头瞥向沙发处的裴鹤亭。
这个男人的脸色已经黑成黑炭了。
裴鹤亭将目光射向苏禾的方向,冷意侵入苏禾的大脑,吓得苏禾缩回去。
一股心虚感从脚冒到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