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了,白若芊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田野一样。
李芬和田大民待白若芊很好,比亲闺女还亲,白若芊乖巧懂事,又很听话,就算做不成儿媳,当闺女养着也不错。
李芬觉得儿子没福气,芊芊长的那么漂亮,如果俩孩子没缘分,还是放她离开,这样也就不会耽误白若芊再嫁。
白若芊在这里过的很开心,和村里的大娘婶子也都熟悉了,她偶尔也会跟着李芬下地赚工分。
就算她不去赚工分也饿不死,李芬给了她一千块的彩礼钱,田野给的那个信封里面有三千。
白若芊不知道田野哪来的那么多钱,她们领结婚证那天花了四百多,这些钱都是田野另外出的,要知道四百块,很多人一年都赚不到。
这些钱,白若芊也没敢乱花,现在她和田野的关系很尴尬,万一他真的后悔了,这个钱还是要还回去的。
京城,军区大院白家,一个威严的老人坐在中堂,一脸的怒气,他只是出去看了个军事演习,回来家里就变的鸡犬不宁。
“老大家的,你来说说芊芊去哪了?”
被点名的云梅身子一震,“爸,芊芊可能和朋友出去玩了,这孩子也真是的,就不知道和家里人打声招呼。”
白虎猛的一拍桌子,底下的人都吓了一跳,他是老了,还没糊涂。
“芊芊的事先放一边,那白朗呢!他和安家那丫头又是怎么回事?”
白若水看到妈妈被训,她觉得这一切都是白若芊惹的祸,她就是个扫把星。
“爷爷,这不关妈妈的事!都是白若芊,她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大哥,她们是兄妹,这样天理不容。”
“妈妈也是为了大哥好,所以就让他和安离姐姐处对象,哪知道白若芊这么矫情,居然离家出走。”
云梅想堵住女儿的嘴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让老爷子知道白若芊是被她送走的,估计都能扒了她的皮。
白若芊是老爷子带回来的,听说是他小青梅的孙女,老爷子对她宠爱的很。
白虎气的把茶杯摔在地上,“老大家的,我是不是和你说过,白朗只能娶芊芊?”
云梅很怕老爷子,她不知道该怎样解释!现在白若芊下落不明,万一真的出了事,老爷子会弄死她。
白虎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虽然从高位上已经退下来,身上的威严还在。
“爸……,爸……,我错了,我只是……,只是不想让别人说闲话,阿朗那么优秀,芊芊的身份只会让他成为笑柄。”
白若水也被吓的不轻,从小爷爷就喜欢白若芊,有什么好东西全是先紧着她,自己这个亲孙女都比不上那个贱丫头。
“爷爷,在外人眼里,白若芊和大哥就是亲兄妹,如果大哥真的娶了她,脊梁骨都会被人戳断的。”
外面的大门被人推开,白展急急忙忙跑来,听说老爷子回来了,少不了一通训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此人正是白朗,他的身姿挺拔,五官俊朗,眉眼间带着一丝忧郁。
父子俩来到正厅,白展扶起云梅,“爸,有话不能好好说,一回家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白虎指着白展的鼻子,随后就是破天的怒吼。
“这件事最好和你没关系,如果芊芊有个三长两短,老子非把你们一家吊起来打。”
白朗不想参与,他和老爷子打声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芊芊丢了,他都找了两个月,至今音信全无。
门关上的那一刻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他是军营中最年轻的团长,身上的责任很重,他多想抛弃身份去找白若芊,国家需要他,芊芊更需要他。
白朗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勋章,这是他的荣誉,也是送给芊芊的荣誉。
“小白,我又立功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还要一起迎接这份荣誉。”
白朗的思绪逐渐飘远,女孩清脆悦耳的笑声回荡在耳畔,就好像她仍在自己身边。
“一,二,三,四,五,六……,哇!大白哥哥好棒,已经十七个了。”
白朗笑得一脸温柔,“那等大白哥哥拿到第十八个,小白可不可以做我的新娘子?”
白朗收回思绪,“小白,我已经拿到第十八个勋章了,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凌晨的街道很安静,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快的只留下一道残影。
摩托车来到一间会所门口停下,这里和其它的地方不同,现在的时间点,大部分人早已进入梦乡,而这里,确是另一个天堂。
男人长腿一迈,直接从摩托车上跨下来,门口的泊车小弟赶紧上前。
“五哥,您来了?”
男人把钥匙递给泊车小弟,顺手又把头盔摘下来随手一丢,泊车小弟快速接过,看到头盔完好无损,泊车小弟长舒一口气。
眼前的摩托车,全京城仅此一辆,就连他手里的头盔都是价值连城,万一真的磕了碰了,把自己搭上都赔不起。
男人大步流星走进会所,里面灯红酒绿,一片糜烂的景象,他身上的黑色皮衣,都被映成了五颜六色。
男人熟车熟路的走进一个包间,里面还好,不像外面那样糜烂不堪。
女孩子看到他都是眼前一亮,大家齐刷刷的朝他扑过去,就像妖精见了唐僧肉一样,各个眼馋的很。
“五哥,五哥,人家好想你,今晚是不是该陪我了。”
还没等男人开口,又被另一个女孩子扯过去,“五哥,你说过最喜欢我的,怎么一来就点其她人。”
随后就是你拉我扯,这样的事,男人好像司空见惯,他熟门熟路的掏出一沓钞票,女孩们各个乖巧的站在两旁。
“听话的有赏,今天哥还有事,大家乖乖的拿了钱出去,一会在叫你们。”
女孩们都举起自己的小手,男人把手里的钞票一张张塞到她们手里,大家拿了钱笑着离开包间。
昏暗的房间里,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那人眉眼带着狠劲,周遭的气氛都让人压抑的难受。
“老五,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男人笑的一脸邪肆,“大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您吩咐的事,兄弟哪次搞砸过。”
离的最近的男人拍拍他肩,“小五,你还是这么自负,现在是紧要关头,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男人抽出一支雪茄在鼻尖闻了闻,然后享受的眯起眼。
“三哥,我才刚回来,生产队的驴都没我勤快,好歹也让兄弟缓一缓。”
角落里,另一个人突然开口,“老五,悠着点,别把人搞死了,给点教训就行。”
男人展开双臂往沙发一倒,两腿搭在茶几上,活脱脱的纨绔一个。
“二哥,我们可是坏人,心狠手辣才是我们的主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当年我可是吃过很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