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李曜醒来睁开眼睛,臂弯里小朋友还在熟睡着,李曜微微勾起一个餍足的笑,低头轻轻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
甫一碰到,李曜脸上的笑意骤然顿住,又用自己的额头同白梦粱的贴了贴,确认他的温度的确比自己高了些。
李曜微微蹙眉,立刻打电话叫医生。
度假山庄这边是常年有轮班的医生的,虽说大问题肯定还是要去医院,但做些急救或者是应付些小问题足够了。
医生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白梦粱睡得沉,李曜下床去开了门,又把一个冰凉的体温计塞进他胳肢窝才迷茫地睁了睁眼睛,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要冰他。
“你有点发烧了,我叫了医生过来,想睡继续睡,有我照顾你。”李曜摸了他的脸,给他把被子拉起来盖好。
白梦粱不知听清楚了没有,只是抓着李曜的手枕在脸下继续睡了,也不知硌不硌得慌。
体温量好,李曜一看温度计,倒是还好,只是低烧。
医生没怎么多想,问是不是着凉了,或者前一天有没有吃坏什么东西。
李曜拳头抵着唇咳了声:“您说的这些应该没都有,但是受伤了是不是也可能发烧?”
医生点头道:“哦,伤口发炎也是有可能的,患者身上有伤口吗?最好是尽快处理一下。”
医生说着,打开带过来的药箱翻找需要用的药品。
李曜手搭在药箱上让他先别找,压低声音跟医生说了些什么,免得让白梦粱半梦半醒的听见害羞。
今天值班的医生年龄挺大,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一听李曜的话,脸色变也未变,给他们留下了消炎药、退烧药和一管药膏走了。
出门老大夫摇了摇头,现在这些年轻人呐,玩得就是花。
白梦粱烧得不高,退烧药还不用吃,因而李曜只给白梦粱喂了消炎药。
这会儿时间尚早,白梦粱睡眠好,被反复叫起来好几次都还睡眼惺忪地想继续睡。
然后就见李曜掀开了被子……
“哥哥?”白梦粱可怜巴巴地揪住自己的睡裤,难以置信哥哥大早晨起来就打算白日宣淫了,“等明天好不好,要不然就一次?我疼……”
李曜一愣,才发觉白梦粱是误会了什么,无奈一笑:“宝贝,我虽说没多高风亮节,也不至于这么禽兽吧?你都发烧了我还要折腾你?”
白梦粱也是睡迷糊了,这会看见李曜手里拿的药膏,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做什么,呐呐不说话了,默默把红红的小脸埋在枕头上。
李曜把动作放到最轻给白梦粱上药,看到小朋友被碰到便疼得抖了一下的样子,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
白梦粱倒觉得冰冰凉凉的药膏涂上去还挺舒服的,感觉那点疼几乎消失了大半。
不知这个药膏叫什么名字,好像蛮好用的样子,白梦粱想着,一会要记得看一下,多买点放在家里。
上好药,李曜给他盖好被子,去洗了下手,回到床边揉了揉白梦粱的头发:“以后不许自己忍着,什么都由着我做,听见没?”
“啊?”白梦粱眼神无辜中带着不解。
“都疼成这样了,什么叫明天再做?什么叫要不然就一次?”
李曜到床上坐下,爱怜地将人抱在怀中:“不要太迁就我,要学会拒绝我,我总会有没分寸的时候,该管的时候你要管我,别由着我的性子来,我又不会对你生气。”
白梦粱这才明白哥哥是心疼了,在生他自己的气呢。
“哥哥,我都明白的,可是……”白梦粱脸埋在李曜怀中,呐呐道,“其实也没有一直很疼,还、还挺舒服的……”
李曜被他这不争气的模样惹得又好气又好笑,也不指望他能多出息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往后就不会这么疼了,铁定把你伺候得更舒服。”
白梦粱微愣,所以不会一直疼吗?
幸好嘴慢了没问出来药膏叫什么名字……
白梦粱心中默默道,不然哥哥估计要更生气了。
时候还早,李曜又陪着白梦粱睡了一会,多睡点觉也能好得快些。
到了快十点钟,李曜正一手抱着白梦粱,一手拿着手机给度假村的人发消息,让送点早饭到小院这边来。
他消息刚发出去,门就被敲响了。
李曜挑了挑眉,谁这个时候过来?赵棨临和宋安向来是会先打电话。
总不能他这边发完消息那边早餐就到了吧,会瞬移不成?
李曜下床,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打开房门。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门口站着的两人,是李功成和周芳燕。
“你妈说快过年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见个人影,家里太冷清,来看看你们这群小子在干什么。”李功成道。
李曜挑了挑眉:“想来玩就直说,你俩天南海北到处玩的时候也没见想儿子啊,这回是想来泡温泉的,还是钓鱼的?”
周芳燕见被戳穿,把这得理不饶人的儿子推开,让他别挡着门,“又没说是来看你的,小白呢?”
周芳燕直奔着卧室而去,口中念叨着:“听说我们小乖宝又生病叫医生了,你怎么照顾的,我看看怎么样了?”
白梦粱从李曜起来之后就差不多醒了,听见外面的动静,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芳燕推开门,走到床前,刚想说些什么,突然顿住了。
白梦粱穿着圆领的睡衣,领子略微大了些,露出的颈间和一小片胸口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让人想忽略都没办法,还不知睡衣下是什么样子。
白梦粱揉了揉眼睛,昨晚哭过的缘故,嗓音比平日里略哑一些,眼皮也还有些微肿,见到周芳燕露出个乖乖巧巧的笑来:“阿姨?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