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时分。
钟海山,我和安之树,全都聚集在001号实验室等待着南宫的解析出结果。
安之树在看过001号实验室内摆放着的一些人体部件之后,差点就呕吐了出来,他也算是从小养尊处优的了,以前见识的都是商场的风浪,第一次见识到实验室里这么血淋淋的解剖画面,他也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好在他懂得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边和我聊着医药公司那边的进展,告诉了我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关于外面的情况,然后时不时用关切的目光去看向南宫,但是奇怪的是,这一次南宫的解析时间似乎用得格外的长似得,连钟海山都过去帮忙了,好几次南宫都皱着眉似乎在和钟海山讨论着什么似得…………
抱着好事多磨的心态,我和安之树一直在煎熬中等了很久!
南宫终于停下一切工作,有些无奈的朝着紧紧皱着眉头的钟海山说道:“院长,有至少三种物质不存在于目前所知的全部元素表当中,成分上也显示出很奇怪的状态,既不是中性成分。也不是我们所知的任何成分,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向国外的医疗研究机构问问?”
钟海山紧皱着眉摇了摇头道:“如果询问了,那么成分就外泄了,这个风险很大。科学有时候虽然是无边界的,但是我们自己都没有率先宣布攻克了的难题,如果直接拱手送给别人去研究,那就有点太丢脸了!”
“那怎么办?”南宫蹙眉盯着钟海山问道。
钟海山皱着眉。一脸凝重的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咬着牙沉声说道:“直接进行临床试验吧!”
“直接临床?”南宫的眉头瞬间紧皱,一脸冰冷的说道,“这是违反科学试验规则的,没有得到解析的药物成分,擅自在人体身上进行临床治疗,从法律上面来说,都是过不去的!”
“这里我说了算!”钟海山咬了咬牙道,“从目前隔离的人群中,情况最严重的一个人开始临床吧,如果成功了,可以救一条命!”
“可如果失败了。等于加速一个人的死亡!”南宫冷声道。
钟海山像是苍老了几岁似得,眉头颤抖着咬牙道:“我是总指挥,这个责任我来担负,如果这次的病毒攻克失败,感染的人群全都救不回来的话,我到时候会主动引咎辞职去承担一切该承担的责任的!”
我和安之树同时间被钟海山的态度给震慑住了,正因为清楚的知道钟海山这样的口中说出辞职两个字代表着怎样的份量,才能理解钟海山的选择承担着怎样巨大的取舍!
其实就钟海山的方案来说,从道义上来说当然存在有违人道的意思,但是这却是最好的选择了,因为即便是解药出不来,感染病毒的人也会死亡,但是如果钟海山直接临床强行实验的话,这样的性质可大可小,如果往大了说,这简直就是在没有任何保障的前提下拿人体做实验,全世界都是不允许的,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连南宫和钟海山都解析不出来的成分,要么交给别的国家的医学团队去攻克,要么就是等待继续研究攻克……
而这两种选择,无论是哪一种,也都同样需要承担着不可估量的后果,前者会让国内医学丧失主动权,并且丢脸的亲手将一个机会送给外人,后者则会因为延误而导致每天数百人的死亡增数!
面对着钟海山的权威,南宫却一脸冷淡的摇了摇头道:“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我同意钟院长的选择!”说着。我直接站出来说道,“不管这次成功还是失败,只要我提供的这个方法最终没有得到一个好的结果,我也愿意承受任何惩罚……”
“那就这么办了!”钟海山用欣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他直接亲自从南宫的手中拿走了那根试管,然后独自转身朝着001号实验室门外走去,这一刻他的背影是那么的伛偻而悲怆!
时间继续推移!
清晨五点半的时候,钟海山在我和南宫以及另外一个同期跟我一起来的名叫陈佳伟的男研究员的配合下,完成了第一例的活体临床病毒破解实验,当暗金色的液体随着输液管推进到了病毒感染者的身体时,并没有立刻产生什么异常的反应!
接下去的时间开始变得度秒如年,我们每个人都围在病床的周围,全身上下都严密的藏在防护服和防护罩内,虽然有着氧气的供应,但是那种压抑的氛围却依旧是几乎让我们所有人都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上午七点半。
病毒感染者忽然大口大口的吐血!
钟海山和南宫亲自维持病毒感染者的体征。
八点半。
病毒感染者全身抽搐,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在承受着无比巨大的痛苦似得,血管和经脉都犹如游动的蚯蚓一般扭曲着鼓了起来,连眼球都因为这种异常的反应而暴突了起来,看上去极为可怖!
我皱着眉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和当初安安在车厢内的时候做了对比,开始有点担心起来了,因为安安经过我的输血后,并没有产生这样的反应!
中午12点。
病毒感染者忽然心跳停止。
整个隔离病房内,骤然间一片死寂!
钟海山跄踉倒退了几步,忽然间老泪纵横的摇了摇头咬牙道:“失败了啊……今天又有数百条人命要死去了!”
“再等等!”
南宫却在这时候表现出了比钟海山要冷静得多的态度,她亲自操控着心跳复苏和起搏的抢救,我这时候忽然也意识到了自己该做些什么了。于是我拿出了针包,直接推开了南宫,开始利用针灸术刺激经脉的原理,直接在这个病毒感染的灵藏。天宗,天璇,天容等一些经脉上将银针深深的扎了进去,甚至最终用了三棱银针直接扎破了病毒感染者的心经经脉。让黑褐色的血液顿时沁了出来!
“你干什么?”南宫一脸不满的朝着我冷喝道。
但钟海山这时候又冷静了下来,直接阻拦了南宫的举动摇了摇头说道:“让他试试,这种针法我认得,是中医里的心脉复苏方法,我刚才一时间情绪起伏差点忘记了这套针法……”
直到我的银针全部落完。
病毒感染者依旧毫无生还的可能性。
钟海山死死的盯着仪器上那一条直线的心脉图,不由得摇了摇头叹息着咬牙道:“算了,失败就失败了吧,不怪你们,这个责任…………记在我头上吧!”
我看着并没有奇迹出现,不由得显得极为失望!
南宫这时候却冷笑着,用嘲讽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着南宫,不由得忽然心念一动。皱着眉说道:“再等一下,我再试最后一个办法!”
说着,我盯着南宫说道:“接下去,我需要碰到你的手,请你给我半小时的时间,如果半小时后这个方法依旧无效,我随便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不行!”南宫断然拒绝道。
“这由不得你!”我冷笑着,忽然迅疾的出手,直接在南宫一脸错愕的神色下,直接飞快的拉到她的双臂脱臼,在钟海山和安之树目瞪口呆的眼神下,我抱起了南宫的身体朝着隔离病房外走去!
路过外面的实验室大厅,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但是我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我飞快的带着南宫回到了她的休息室,南宫想用脚来踢我,我狠着心直接将她的腿也给拉到脱臼后,开始动手脱她的防护服!
南宫的手脚肢体不能动,但是她却能够说话,只见她一脸平静的用冰冷至极的眼神盯着我,语气阴寒至极的咬牙切齿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这时,我已经将她的防护服全部脱了下去。
然后,我犹豫了一下,忽然飞快的将南宫的裤子一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