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走太招摇了容易被发现,你能逃出去最好”
玉莲娘子坚决不答应,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她赶紧离开“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花妈妈还指望着我这棵摇钱树给她挣钱呢”
看程六初还在犹豫了,玉莲娘子见状赶紧催促道“好妹妹,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紧急时刻顾不得想太多,程六初只好无奈答应“那好,玉莲姐姐你一定要当心啊,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玉莲娘子看程六初往前厅走了,自己也不在后院处多作停留,便匆匆赶去柴房。
今夜的醉香楼里,众多商贾贵客云集在此,大家推杯换盏间,此时的程六初已经乔装好溜到前厅,她行动十分小心希望不被人察觉。
“金大少爷许久未见,看起来潇洒了不少啊”
“哪里的话,看吴老板的模样也风姿卓越啊”
醉香楼的一处,正站着两人你来我往地客套着,其中一人便是金凯。
吴老爷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拉着金凯说话,便热情邀饮。
“难得大家相聚在此,一起碰个杯吧”
“许久未见吴老爷,那自然是得喝一个啊”金凯自知盛情难却,便想着与他碰个杯了表心意。
“杯中无酒了,您等等…”金凯刚想举杯与其痛饮却发现酒杯空了,于是他便探头探脑地环顾着四周找人添酒。
此时程六初为了掩人耳目正埋头假意端着酒水从他们二人身旁经过,不料她却被金凯叫住了。
“那个谁,把酒水端过来添一杯”
程六初一听声音是金凯,为了不露出破绽被他发现又要警惕着花妈妈,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添酒,她一边倒酒一边埋着头不敢看过去,生怕金凯突然把她认出来。
“来来来……碰一个”
接过酒水后,金凯正想举杯一饮而尽,余光中他发现面前倒酒的女人,身影颇为眼熟,
金凯便对她喊道“站住,回来~”
给金凯二人斟完酒后,大气不敢喘息的程六初刚想转身离开,却被金凯突然叫住,她只好佯装淡定,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
金凯正用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把头抬起来”
只见程六初整个人闪躲着不愿意抬头,猛地他将程六初一把抓了过来细看。
“好啊!程六初果然是你这个贱人,想不到你人在这”
程六初只觉大事不妙,来不及思考就将手中还假意端着的酒壶毫不犹豫地甩手朝他扔过去。
程六初趁他闪躲之际,她立即抓住机会,迅速逃离现场往醉香楼门口跑去……
“看我不抓住你个贱人”
金凯被她这么一砸,马上恼羞成怒地叫喊着“来人啊~给我抓住那个女人”
程六初好不容易逃跑到醉香楼门外,却被守在门外的侍卫等人当成宵小之辈擒获住,这下子她还想逃也是插翅难飞了。
程六初四肢受控无法随意动弹,但依然还在不死心地拼命挣扎着。
“放开我,放开我……”
急忙追来的金凯发现程六初逃跑未遂,便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不是很能跑吗,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程六初自知自己已是待宰的羔羊,但又不服气地冲他冷哼了一下。
金凯笑意涌上心头,转而又点头哈腰地对临泗王带来的侍卫们说“谢谢各位大哥帮我将她拦下,她是我府中犯错的下人,还劳烦你们高抬贵手将她转交于我带回府中处置”
金凯说话间滴水不漏,侍卫们听了觉得在理也不多为难,便将程六初移交给他。
只见金凯得意地冷笑一番,吩咐着随行的下人说“将这个贱人捆起来,给我带走”
……
“住手!”
与此同时,金乌一干人等驾马车而来,他像及时雨般出现在醉香楼。
程六初看来人是金乌,立马眼神一亮马上回过神来用力呼喊着“那个二少爷,救我~”
“让开,都让开~”
金纱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立刻跑上前去帮她喝退众人,搀扶着虚弱的程六初很是心疼。
“小初初,你身上怎么都是伤,你没事吧”
程六初摇了摇头回答道“我没事~”
想必是强撑了几日身受重伤的她终于等来了救兵,紧绷的精神一下子懈怠了下来,刚回应完金纱纱后程六初便立马虚弱得昏倒了过去
……
『金府内』
从醉香楼折腾一番后,程六初被金乌带回金府并安置在自己的兰庭院中养伤……
金乌让大夫给程六初看过伤势后便从屋子里出来,而金凯此时正在屋外等着让他给个交代。
在一旁一起等候着的金纱纱看见金乌从屋内出来,赶紧走上前去询问情况。
“二哥哥,小初初没事吧”
金乌说“大夫说她正发着烧,伤势不算重但还需要多静养些时日”
“贱人就是矫情”
金凯听完他们兄妹二人的交谈,便急不可耐道“二弟,那贱人还请你交还给我处置”
金乌的脸色瞬间菜色,他缓缓开口说道“若是我不肯呢”
“那我只有请出父亲来主持公道,毕竟我娘被人下毒之事可大可小,我也是想让真凶尽快绳之于法”
金乌见他搬出父亲来施压,也不着急反驳,只是不慌不忙地开口说“好一个绳之于法,证据何在?”
金凯看他并不愿意买账,便嚷嚷着说“我娘房中伺候的婢女就可以作证,她亲眼所见,清清楚楚地看见那贱人去过厨房”
金纱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帮腔道“去过厨房的人多了,难道就等于下毒吗”
金乌也不甘示弱,借着由头,正好揪出破绽。
金乌向金凯发问道:“既然是下毒,大夫可曾说过如夫人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又因何中毒?”
“没有……”
金乌接着又问:“那你可曾派人验过所食用之物是否有毒”
“没有……”
金乌见他也是一问三不知,又继续发问道“既然都没有,大哥何以断定如夫人那天所中之毒一定是程姑娘所为”
金纱纱在旁觉得自家二哥哥说的话头头是道,便继续开口帮腔道“就是就是,大哥凭什么武断小初初就是下毒之人?”
金凯打心底就认定了程六初是凶手,也不想听他们掰扯。
他一口咬定说“可我娘那天就是吃了那碗甜羹后才毒发的,而且那婢女还说那贱人碰过煮东西的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