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现在这里剩下的补给不多,刚送来的还没卸完,没招待好你!”
日落西山,敖毅挥手走出监狱长室大门,门外的持枪警卫先是后退了一步,在敖毅逐渐走远后才缓缓将门合上,敖毅回头,从快要关闭的门缝中最后看了一眼桌子上堆成山的盛宴。
“呵…”
蒯平给敖毅等人安排了最好的房间,即监狱的单人特殊牢房,虽说现在已经不会给大门上锁,但单从大门铁板的厚度和上面留下的痕迹也能看出原本住在这里的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善茬。
“怎么样?和师兄久违的重逢?”
水靠在门口,伸手敲了敲铁板。
“没什么特别的,之前在师父那里练武的时候跟他并不是很熟。”
“不过能占据这一整个监狱,他应该有点手段吧。”
敖毅只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就来到走廊趴在了的栏杆上,水也穿过走廊到了他身边,不过她选择用腰背靠着这些冰冷的铁棍。
“你看到他们了吗。”
敖毅指了指底楼长桌边坐着的几个人,他们全都穿着淡蓝色的衬衫。
“怎么了?”
“那是狱警的制服。你有看到穿成这样的人拿着枪吗?”
“…没有,拿枪的那群家伙都是…”
水回想起自己见过的持枪警卫,他们无一例外都长着穷凶极恶的面孔。
“难道是…”
“没错,恐怕蒯平之前也不过是这里的一个囚犯吧。”
“但为什么还会有狱警幸存?”
“人在生出反抗之心的同时会下意识地去寻找能够让自己躲在身后的家伙,若是狱警全都被杀的话,那就无法预测剩下的人中又会有哪个刺头会成为领导者,但如果留下一些狱警的话,那些曾为囚犯或是从其他地方跑来的人们心中就会默认要由他们带头进行反抗,从而一股脑地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最后忘记其实自己也有能力可以反抗压迫这回事。”
敖毅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作为纪念碑或战利品存在的狱警。
“真是卑鄙。”
“他从以前就是这样,所以被师父扫地出门,也没人去关心他后面怎么样了,若是没有这末世的话,他充其量也就当个混混头子吧。”
“那怎么办,杀了他吗?”
“不,到时候乱起来可就不止会死他一个了,在末世里每一个人都十分珍贵,虽说等级森严到有些压抑,但至少这监狱目前来看还是安全的。”
“聊什么呢?”
火刚从楼梯爬上来就看到了聊天的二人。
“一些闲话,说起来你那边…土怎么样了。”
听到水说这个,火的脸色阴了下来。
“跟我们预料的一样,土已经被诅咒侵蚀了,不过就目前还没天崩地裂的情况来看,他多半在自己失控之前就把自己的权限锁住了吧。”
“知道他具体的位置了吗?”
“不,目前只能确定一个范围。”
“目前?”
敖毅抓住了火话语中的字眼。
“…他迟早会出现的,不过等到他变成了谁都无法视而不见的尺寸,恐怕就为时已晚了。”
“嗯…麻烦的事以后再说,今天就先休息吧~”
水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故意无视了周围以及对面与楼下的无数视线走向自己的房间。
“…但愿今晚别出人命…算了我还是去看着她吧,那晚安了小子。”
火挥了挥手,转身从水腋下钻过,先她一步跑进了房间。
当天晚上从监狱的VIp牢房外的走廊上传来了几声惨叫,第二天清晨有人发现两位女士门口的栏杆和地面上挂着躺着好几个已经昏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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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净水…不多不少…方便面…也对…啊!”
正全身心投入到盘库工作中的库管一抬头就看到了蒯平的脸。
“长…长官!!”
库管绷直身体全力跺脚,并努力压制着因脚底酸麻而快要扭曲的脸庞。
“有什么异常吗?”
“没…没有长官!物资一点不少!”
蒯平一把夺过册子,简单看了几眼就背手藏到了身后。
“长官…?”
“你等下再来盘吧。”
库管倒吸一口气,他心领神会,因为眼前的长官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好的好的,您请便…”
看着库管点头哈腰的后退,直到他离开库房并将大门关上后,蒯平才收回视线。他走到一个蒙着黑布的硕大立方体前,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让我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