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背景,开头语句相同。
【背景:炼尸宗余孽,毛伦之徒。】
炼尸宗。
拥有千年传承的道家法脉。
特色是豢养僵尸,降妖除魔,以邪克邪!
这一法脉诞生于湘潭本地,与茅山素有渊源。
名震天下的炼尸诀,便是法脉开创者武陵山人,参考茅山赶尸一脉,以及赶尸柳家学脉,归纳创新,走出自己道路的法门!
倚靠炼尸诀,炼尸宗跻身修道界一流势力,且排名前列,实力比偏安一隅的苗疆蛊脉强很多。
可惜,传承到前些年,炼尸宗后人迷失了立派时的初心,做出诸多作死操作。
在他们的坚持不懈下,成功将门派先贤积累功德耗尽,无法功过相抵。
整个宗门被冠以邪宗之名,被四大顶尖山门联合铲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三名同道也可以被称为邪修。
沐辰都无语了。
他这嘴真是开了光,一语成谶,实在是太可怕了…
沐辰与三名炼尸宗余孽错身而过。
优哉游哉的回了义庄。
估摸着是把自己当成普通人了,在走远后,沐辰还听见三人在自己身后窃窃私语,用普通人听不见的音量讨论。
“这小家伙长的真俊呐,这小镇的姑娘们怪不得不看咱,她们平时吃的是真好…”
“师兄,有没有可能…你只是单纯的丑?”
“我尼玛…”
“哎哎哎,你两别吵,注意点影响!”
“你也丑。”
“我尼玛这暴脾气…师兄,揍他!”
……
十万大山。
寨子建于群山之间,一座座吊脚楼被苍茫林海拱卫在中间。
这些吊脚楼又将最中间的吊脚楼拱卫在中间。
居中的吊脚楼,最高、最大。
风格肃穆,不似人居似祭庙。
就在这间吊脚楼中,一名老者盘坐在地清修养神。
老者身穿苗人服饰,已至耄耋之年,发须皆白,脸上褶皱横生,遍布老人斑。
而他头戴的三角帽与腰间束带,赫然都是彩色的。
忽然。
他睁开双眼,稳重而睿智。
双眼里只有岁月流逝沉淀下的沧桑,没有半分浑浊昏花。
随着他睁眼,两道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吊脚楼的宁静,老人毫不意外,仿佛在睁眼时便已提前预知有人要来。
“大祭司。”
威严厚重的嗓音,从门外传进,略带慌乱的声音中充斥着尊敬。
“进。”
老人开口,声音和蔼。
一名六十多岁,头发花白却又精神奕奕的男人,脸色焦急的从外走进。
他身上苗衣刺绣不凡,诸多银饰也殊为华贵。
一名四十出头,颧骨高耸,面颊无肉的消瘦男子紧随其后走入。
前者,是当今蛊脉苗王。
后者,是他唯一子嗣。
老人面上露笑,眼神中却只有严厉,不见笑意:“身为苗王,承担着苗疆几十万百姓安定,还像年轻人一样急躁,不好。”
“大祭司教训的是。”
苗王连连点头,没有半分不悦。
大祭司,是如今苗疆资历最深的人,上代白苗蛊脉苗王都是他的弟子。
而且,本身还是苗疆硕果仅存的彩衣蛊师。
便是放到修道界,也是相当重量级的活化石。
苗王在苗疆至高无上。
大祭司却可以把苗王当三孙子训,还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见苗王受教,大祭司神情渐渐温和,不紧不慢悠悠道:“今日出了何事来寻我?”
“崖冢守山人来报,生前达到彩衣境的安眠先祖,就在刚才尽数从棺中翻身立起…”
“他们…他们面朝东方,腘窝弯曲,膝盖落地,屁股坐于脚后跟。”
苗王面色复杂。
面朝东方,腘窝弯曲,膝盖落地,屁股坐于脚后跟……
这特么…这特么不就是先祖面朝东而跪,cosplay学秦桧?!
一直不慌不忙的大祭司,表情管理失败,猛地立起身,死盯苗王:“当真?”
苗王点头,苦笑道:“据来报守山蛊师所言,就连石制棺材板都压不住他们的动作…”
大祭司:……
活了一百多岁,这样的事情别说见,就是听都没听过!
他甚至怀疑,苗王在在拿他逗开心!
可仔细想想,苗王也不是能拿祖宗来和他开玩笑的人。
“当真?”
“当真!”
憋了半天,大祭司还是忍不住又确定了一手。
苗王的肯定答复,给他干沉默了。
“也罢,就让老朽占卜一次,看看先祖们因何事何人而…而,而立起。”
大祭司取来龟甲,开始卜算。
嘴中念念有词。
龟甲做响。
苗王父子站在一旁满怀期待的看着。
大祭司的卜算之术,是苗疆百多年来修行到最深的。
在当下的神州大地,论卜算一道,他能排入前三!
有他出手,稳啦~
在等待过程中,苗王之子犹豫片刻,小声道:“爹,外出寻找黑苗蛊脉传承的六队人马中,文博蛊师他们的命灯就是今天在东方熄灭的…”
“这两件事会不会…”
“不会,别多想,以后也不许多说,传出去别人笑话你!”
没等儿子说完,苗王毫不犹豫的摇头,训斥之余还瞪了他一眼。
虽然黑苗王之女,不仅自身资质超绝,还炼化了蛊王小青龙,但是…
一个十八岁,乳臭未干的小孩,怎么可能是引起先祖…先祖立起的元凶?
这合理吗?
一点都不合理!
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把二者联系到一起。
就在这时,
大祭司口中所念,突然戛然而止。
兀自瞪大的双眼中写满了惊惧。
下一刻,他面前的龟甲整个炸裂开,碎片像流弹般四溅,距离最近的大祭司遭了大殃!
一张脸鲜血淋漓,被炸的他妈都不认识。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苗王父子连忙上前搀扶。
“噗~!”
大祭司喷出一口污血,苗王之子下意识想把老爹拉到身前。
苗王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同时拉对方,便靠拢在一起。
这下好了,父子二人同时狗血淋头。
擦拭完自己脸上血液,又将脸色煞白的大祭司,搀扶睡倒在床上。
苗王满脸担忧道:“大祭司,您怎会遭卜算反噬,莫不是卜算了天数?”
大祭司微微镇定了些许,满脸失魂落魄:“我不知道…我,我还什么都没算出来!”
十九年!
反噬道伤足足将他十九年阳寿在一秒之内燃尽!
差点给他阳寿干成负数!
毫不夸张的说,做为当今修道界卜算一道前三甲,就算是算神州国运也不可能让他承受这么重的道伤!
特奶奶的…
让先祖跪安之人事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心乱如麻,却也没有忘记正事。
“苗王,让先祖跪…立起之人事物,我算不出来,但是…此事因起之人,我算出来了!”
“向东找,找…找到黑苗一脉传承者!”
苗疆蛊脉活化石,卜算一道前三甲,绝非浪得虚名。
虽然燃尽十九年阳寿没能算出想算的,但换个方向卜算,从侧面着手还是有所收获。
大祭司的话,让苗王愣在原地。
‘一个十八岁,乳臭未干的小孩,怎么可能是引起先祖立起的元凶?’
苗王:不合理!
苗王之子:老登,开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