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玉软软没有回宿舍,而是和父母住在酒店,空无一人的宿舍让她整个人的心都变得空落落的,她不喜欢那样的感觉。
躺在妈妈身边,一切都是那么温暖,卢碧君像小时候一样把软软抱在怀里,玉软软枕着妈妈的手臂,这么多天的担心、恐惧,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被窝是这么的温暖,可是她却不愿意就这么睡过去,卢碧君看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女儿,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还不睡?”
玉软软一下子情绪涌了上来,“妈妈,我害怕,我怕这一切都是梦,我怕等我睡醒了又是一个人,我怀孕了,怎么办,以后怎么办?”
卢碧君心疼地摩挲着女儿的胳膊,“别担心,爸爸妈妈来了,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的。”
“可是,可是他们家有钱有权的,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他们敢,只要你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你结婚。”
“妈妈。”
“我的乖乖受苦了,话说你怎么会沾染上他的?”
玉软软想了想,还是把事情全盘托出,“我喜欢我们班一个男生,想着马上要毕业了,我不想就这么错过,跟他表白,他没同意,我伤心了,和苏苏去酒吧喝酒,苏苏被她男朋友叫出去了,有坏人给我的酒杯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喝了,是陈教授帮了我。”
“所以你就这么和他谈恋爱了?”
“我想补偿他,可是他的爸爸妈妈还有爷爷都来了,想让我跟他结婚,我不同意,他们说可以先谈恋爱培养感情,我想着先稳住他们,等毕业了就可以提分手,可没想到,没想到会怀孕了。”
卢碧君看着女儿愧疚的神色,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最开始就应该跟妈妈说的,怎么能一个人扛着”,说着抹了抹眼泪。
玉软软更加愧疚了,“妈妈,对不起。”
“说什么呢,我是心疼你,这些事哪里是你这个年纪该承受的。”
“可是我现在怀孕了,怎么办?”
卢碧君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认真地看着玉软软,“软软,你再好好想想,你确定不喜欢陈教授吗,还有孩子,你真的不想要吗?”
玉软软迟疑了,“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你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想,你现在已经成年了,这些问题我和你爸爸做不了主,你必须自己想明白,千万千万不要有遗憾。如果你最后确定不喜欢他,不想要孩子,那我们就带着你把孩子拿掉回老家,以后爸爸妈妈就是你的后盾,如果你喜欢他,那也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他们看轻了你。”
“妈妈,谢谢你。”
“傻孩子,说什么谢不谢的,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明天妈妈带你到医院看看孩子的情况,别担心了,现在妈妈来了,你就放心大胆的做自己。”
“好。”
夜,寂静无声,这是玉软软这段时间睡得最安稳的一个觉。
第二天,玉父玉母带着她去了医院,兴许是爸爸妈妈来了,玉软软情绪稳定不少,胎儿也没什么大问题。
出了医院,玉明辉拦了一辆出租车,三人上车后,一辆黑色宾利缓缓从角落里驶出来,车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医院,冷冷地对助手道,“去查查她们去医院干什么。”
“是。”
李宓下了车,车内的气压低到了极点,司机大气不敢出,生怕惹怒后座的男人。
玉软软没有跟父母回酒店,而是选择去了学校,她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明誉湖,坐在湖边的椅子上,看着清澈的湖水,手不自觉抚上了小腹。
“你来了。”
玉软软回头,看见是之前钓鱼的男生,轻轻“嗯”了一声。
“我可以坐这里吗?”
“坐吧。”
“又不开心了?”
“你怎么知道?”
男生抬起修长的手,掐指一算,“我算的。”
“准吗?”
“我都算到你不开心了,你说准不准。”
玉软软苦笑一声,“那确实挺准的。”
“你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不开心。”
“你不是会算吗,掐指一算岂不更快。”
男生挠了挠头,“其实我不会算。”
“哼哼,我就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你不懂。”
男生激动得抓住了女孩的手,“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
玉软软还来不及挣脱,一个冷冽的男声传来,“放开她。”
两人惊讶回头,陈泽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玉软软身后,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清贵高冷。
陈泽渊一把把女孩拉过来,转身就要走,江之这才反应过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你是谁,凭什么带她走?”
“我是她老公,是她孩子的父亲,你说我凭什么?”
江之震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玉软软,结结巴巴开口,“你,你怀孕了?”
玉软软没想到陈泽渊会把这事拿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
江之呆滞地站着,陈泽渊没好气地开口,“可以让开了吗?”
然后推开他,拉着玉软软走了,离开明誉湖玉软软才反应过来,挣脱了陈泽渊的手。
陈泽渊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一肚子的火,“怎么,他摸你就行,我牵着你就不行?”
玉软软有些无语,“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刚刚在干嘛,拉拉扯扯。”
“陈泽渊”,玉软软几乎是嘶吼着喊出男人的名字,“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和他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清清白白,大白天的手拉着手你还敢说清白。”
玉软软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我不想跟你这种人说。”
陈泽渊拉住女孩的手腕,不想让她离开,嘴上却不饶人,“不想跟我说,这是要回去跟那个小白脸说吗?”
玉软软挣扎着要挣脱他的束缚,男人的手却越拉越紧,“放开。”
“休想。”
玉软软把男人的手拿到嘴边,一口咬了下去,血从嘴角流出,男人依然没有松手。”
玉软软松开嘴,看着手背上清晰的咬痕,又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
陈泽渊满含深情地看着她,“出气了吗?出气了,可不可以回到我身边,我真的离不开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