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的,反复,叫良寂。
此刻他心里乱的很,用战战兢兢的眼睛望着她,用力的吞咽了下口水。
攥住她手腕的手越发收紧,直直捏出一圈红色。
骆时华这时又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像一大团食物堵截在嗓子眼里,必须用力,使劲的才能把她从喉咙里咽下去。
骆时华拼命的咽下她的名字,让自己不至于再次尖叫的像抓住一棵稻草一样,拼命的呼唤她。
他用尽力平稳的,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自认为的表情,“走廊左拐是婚纱室,那里的设计师正在按照你的身形裁剪婚纱。”
“他们裁剪的很快,你要知道,”骆时华相当自然的补充道:“他们都是国际秀场的首席设计师,做的很快。”
“哦,”良寂相当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随意的看了一眼被捏住的手腕,并没有任何其他不满的情绪存在。
“你认不认识路?”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表情自然的舒展开,在良寂发出声音时一直用那种细微的眼角观察着她。
“不认识,”良寂摇了摇头,这一点的明知故问,让良寂甚至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可爱起来。
不过在原小说里这个家伙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怂货,把骆凝云献给男主的狗腿子。
在骆凝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时候,也是他们家为了不得罪男主选择出卖女主换取利益。
良寂甩开他的手,骆时华居然没松开反倒攥着跟着向前了一步,紧紧盯着她。
周边的宾客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熙熙攘攘的说话声渐渐变小,氛围似乎有点不对。
新郎新娘长久的不出现让他们也感受到温和氛围下的暗流涌动。
良寂被他捏的烦了,不过她又尽力维持着情绪,淡淡的抬眼,“你需要松手。”
“你需要去试婚纱,”仿佛某种化学反应碰撞,骆时华瞬间拔高调子,同时紧紧捏住她的手腕。
他在用这种方式逃避自己不松手的理由,字面意义上的解释,就是,我不松手是因为我,要带你去,试婚纱。
你,不认路。
所以我需要牵住你的手,防止你走丢。
良寂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转头,耸了耸肩,“好吧。”
于是骆时华就握着她的手腕往前走。
十几年来这应该是他们最大的接触面积,不知怎么心情竟澎湃起来,走着路牵着手,脚踩在云朵里,神魂颠倒一样。
手脚都有点发软。
周围宾客依然拿着香槟红酒装模作样,用杯角挡住唇角,掩饰着自己谈论别人的事实。
骆时华继续拉着她往前走,旁边的宾客渐渐稀少,那些人用酒杯遮挡着,或者用餐巾遮掩着,微笑的谈论着钻石珠宝,或者最近的商业投资。
视线却仿佛千千万万条蛛丝,若有若无的扫到他们身上。
直到身边宾客消失,骆时华拉着良寂进入房间。
里面五六位设计师正在紧张的忙碌,“呲啦”撕开多余部分,别针扣上略大的腰封,另一位设计师拿起针线直接半蹲下去缝起来。
同时,拿着卷尺的设计师直接按上她的肩膀,从身后绕到身前,对着前面再量。
铅笔画出大致图位,直接交给下一位,接了按照尺寸再改。
这时需要手围,设计师拿着卷尺愣了,缓缓抬起头。他还抓着她,不安的,谨慎的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