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求？”
南天仁随即向户崎优问道。
“如果我们真的抓住佐藤和他的亚人同伴了，除了永井圭以外，其他所有的亚人都要统一交给我们亚人管理协会！”
户崎优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问题！”
南天仁朝着户崎优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
户崎优也伸出右手握住南天仁的右手。
半小时后，南天仁又重新回到夜行妃古一开的咖啡店中。
此时此刻，夜行妃古一正在对永井圭展开特训。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
永井圭艰难地做完最后一个俯卧撑，随后瘫倒在地上：
“我可是白领阶级！”
“你的体重比六天前的资料多了四公斤，我需要你减掉这一部分。”
南天仁推开房门，对着趴在地上的永井圭解释道：
“你每次复活都会刷新状态，即便我通过改造手术强行提升了你的身体素质，但只要你死亡后再复活，一切又都会清零，所以你只能通过锻炼身体的方式提升身体素质。”
“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经彻底没力气了……拜托……先让我先休息一会儿……”
永井圭躺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户崎优那边我已经谈妥了，我们时间有限，佐藤随时都有可能杀过来，所以——你没有休息的时间！”
南天仁说着，伸手把永井圭的上半身立起来，然后从后面抱住他的脑袋一拧，直接扭断永井圭的脖子。
几乎是在南天仁将手松开的一瞬间，永井圭就重新复活，身体上的疲劳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这么后悔自己不会死。”
永井圭的眼神中充满绝望。
“好了，你暂时先不用训练了，户崎优叫我们去他的安全屋集合，说是有个人想要让我们见一下。”
南天仁伸手拉起地上的永井圭。
“见谁？”
“小仓郁也博士！”
与此同时，在南天仁和户崎优都从那家疗养院离开后，这家疗养院又再次迎来新的客人——亚人佐藤！
无论是户崎优安排的警卫，还是四宫集团雇佣的黑帮，即便这些人加起来，也根本无法阻挡佐藤前进的脚步。
佐藤几乎毫不费力地就来到四宫雁庵所在的病房内。
“你好啊，四宫雁庵先生。”
佐藤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杀了对方然后离开，而是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四宫雁庵的病床前，向对方搭话道：
“其实，我并不想把咱们之间的关系搞得那么紧张。”
“你想干什么？”
事到如今，四宫雁庵对于死亡这件事倒也彻底看开了。
“你应该还不了解我吧，我其实就是一只追着汽车的狗，就算我真的追上了，也不知道应该拿它怎么办，我只不过是为了杀人而杀人罢了。”
佐藤继续对着四宫雁庵解释道：
“你是个阴谋家，而阴谋家总是想把世界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我不算是个阴谋家，我只是想让你们这些阴谋家意识到，你们为了掌控一切所做出的努力到底有多么可悲、有多么可笑。
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我之所以会炸四宫集团的大楼，并不是因为个人恩怨，你之所以会那么惨，全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你当年为了赚更多的钱，和厚生劳动省签了合同，用田中功次做汽车碰撞实验，你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
当计划完美进行的时候，没有人会感觉到不安，即便那个计划是惨无人道的。扰乱一切早就定好的秩序，一切的一切都会变成一团混沌，而我就是混沌的代言人，混沌的本质就是公平且合理！”
“你到底想说什么？”
四宫雁庵义愤填膺地朝着佐藤大声怒吼道。
“我想跟你玩个游戏。”
佐藤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
“如果正面朝上，你就得死，但如果反面朝上，我马上走。”
佐藤说完，将硬币塞到四宫雁庵手中。
四宫雁庵看看佐藤，又看看手中的硬币，最终，求生的欲望战胜求死的心，四宫雁庵将手中的硬币高高抛起。
“啊？你真抛啊？”
在硬币落地之前，佐藤就一枪打爆四宫雁庵的脑袋——他之所以会提出玩这个游戏，只是因为杀一个一心求死、没有求生意志的人太无聊了。
另一边，南天仁和永井圭也来到与户崎优约定的安全屋见面。
两人在户崎优的带领下，七拐八拐地走进一处隐秘的房间，小仓郁也博士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永井圭——霓虹政府官方认定的第三例亚人。”
早就知道永井圭会来见自己的小仓郁也博士，一眼就认出对方的身份。
“我是……”
南天仁见状刚想进行自我介绍。
下一秒就被小仓郁也博士打断：
“你是南天仁，保护伞制药公司的社长，也是佐藤暗杀名单上的一员。”
自从上佐藤的暗杀名单以后，南天仁就再也没有完整地进行过自我介绍。
“我可以抽烟吗？”
小仓郁也博士说着，顺手取出一根香烟。
“抱歉，我讨厌烟味。”
永井圭马上表示拒绝。
但小仓郁也博士刚刚的那句话并不是请求，而是通知，只见他将香烟点燃，美美地吸上一口后，全然没有理会永井圭的反对意见，继续向对方询问道：
“永井老弟，你觉得人为什么一定会死呢？”
“为……为什么？”
永井圭的脸上写满了不爽。
他似乎还在因为，小仓郁也博士在自己明确表示过不能抽烟以后还在抽烟，而怀恨在心。
“因为这是宇宙决定的！”
小仓郁也博士说出莫名其妙的话。
“户崎优先生，我可以揍他吗？”
永井圭转头朝着一旁的户崎优询问道。
“咳咳！”
户崎优见状也有些不满地朝着小仓郁也博士说道：
“小仓郁也博士，不要再闲聊了！”
“oK，闲话之后再说。永井老弟，你先把你的【Ibm】叫出来，让我看看。”
小仓郁也博士立刻朝着永井圭吩咐道。
“【Ibm】？”
永井圭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你的黑色幽灵，你把它叫出来让我看看。”
小仓郁也博士继续解释道。
“但是，你可能会死哦。”
“你是烟盒上的警示语吗？真是的！你只管把它叫出来就是了。”
“可是，就算我把它叫出来了，你也看不到……”
“没关系，你就当成是要杀我就行了。”
小仓郁也博士对此倒是没有丝毫犹豫。
“顺带也杀下我吧。”
一旁的南天仁也突然朝着永井圭吩咐道：
“我也想看看你的黑色幽灵究竟长什么样。”
“那我叫了。”
永井圭随即召唤出自己的黑色幽灵。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见黑色幽灵，形状上倒是很朴素，永井老弟，你命令它看看。”
小仓郁也博士继续朝着永井圭吩咐道。
“命令它……要怎么做？”
在召唤出黑色幽灵之后，永井圭反倒有些手足无措。
“你难道没养过小动物吗？”
小仓郁也博士朝着永井圭反问道。
“那我试试……坐下！”
永井圭开始尝试着命令自己的黑色幽灵。
下一秒，那只黑色幽灵就一拳把自己身旁的南天仁锤在墙上。
好在南天仁及时开启二虎流?金刚之型?不坏，才堪堪挡下这一击。
“咦？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难顶。”
南天仁一边与永井圭的黑色幽灵缠斗，一边朝着小仓郁也博士感慨道。
“那是自然，这只黑色幽灵的身体素质，也就相当于完全解放【火场怪力】的永井圭本人，最多也就是因为身体完全是由【Ibm】粒子构成的，所以要比人类的血肉之躯硬很多。”
小仓郁也博士也看着在和黑色幽灵战斗的南天仁感慨道：
“不过就算是这样，你竟然还能在和它的战斗中不落下风，南天仁老弟，你的身体素质也不容小觑啊。”
“小仓郁也博士，你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一旁的永井圭连忙出声询问，将几人之间的对话重新拉回正轨。
“咳咳！”
小仓郁也博士清清嗓子继续解释道：
“自主，而且完全无视命令，在爱荷华州乡下农家居住的一名亚人，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一开始，那名亚人只是命令黑色幽灵进行像拔草一样的简单作业，但过了几年后，在某一天的早上，他突然惊奇地发现，那只黑色幽灵竟然在驾驶联合收割机收割玉米。”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情况也是这样吗？黑色幽灵在某一天突然觉醒了自我意识？”
永井圭朝着小仓郁也博士反问道。
“不，我觉得你单纯是因为闲置黑色幽灵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你自己都忘了怎么去命令它了。”
小仓郁也博士继续解释道。
“喂！小仓郁也博士！你看完了吗？现在永井圭能把这玩意儿收回去了吗？别忘了这里还一直有个人在跟它战斗呢！”
南天仁在和黑色幽灵战斗的空隙中，还不忘朝着小仓郁也博士抱怨道。
“没事，黑色幽灵只要五到十分钟左右就会自行消散了，你再坚持一会儿。”
小仓郁也博士随手将嘴上叼着的烟屁股摁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然后从烟盒中取出第二根香烟叼在嘴上。
“啊？黑色幽灵在五到十分钟之后就会自行消散吗？我之前躲在农村里做研究的时候，曾经坚持过三十分钟以上。”
听到小仓郁也博士的话，永井圭马上朝着对方解释道。
“多长时间？三十分钟？！那你在一天之内能叫出几只？”
听到永井圭的话，小仓郁也博士激动地烟都没叼稳掉在地上。
“一般是五只，状态好的时候最多能叫九只。”
永井圭继续解释道。
“哦呀哦呀，这可真是，永井老弟，你的【Ibm】似乎异常地浓呢。”
“黑色幽灵……很浓？”
“【Ibm】，全称是Invisible black matter，原本是用来指代亚人释放的黑色粒子。”
小仓郁也博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香烟继续解释道。
“你们两个在那边一直【Ibm】什么的，我听都听烦了。”
南天仁在下潜躲过黑色幽灵的一发摆拳之后，继续朝着永井圭抱怨道：
“我说，永井圭啊，你要不给你释放的这只黑色幽灵起个名字吧，一直叫【Ibm】什么的也太麻烦了，况且起了名字之后，也好与佐藤他们释放的黑色幽灵做区分。”
“说的也是，那么我应该起什么名字比较好呢？”
永井圭摸摸下巴陷入沉思。
“【hAL】，这个名字怎么样？”
南天仁提议道。
“【hAL】？”
永井圭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Ibm】，International business machines，国际商业机器公司，是全球最大的信息技术和业务解决方案公司。
而在1968年拍摄的电影《2001太空漫游》中，就有一台被命名为【hAL】的超级计算机。
当时有一种广为流传的说法是，将电脑巨头【Ibm】的每个首字母向前推一位，I变成h，b变成A，m变成L，由【Ibm】变成【hAL】，寓意比当时最先进的【Ibm】电脑还要更加先进。
所以，我认为也可以把你的黑色幽灵命名为【hAL】，寓意比其他的【Ibm】更快更强。”
南天仁一拳打在【hAL】的腹部，在将其逼退后，继续转头对着永井圭解释道。
“听起来好像确实很不错，那以后就管它叫【hAL】好了。”
永井圭在听完南天仁的解释后点点头。
关于【Ibm】的讨论就这么平静地结束了，只是现在的南天仁和永井圭还不知道，【hAL】这个单词对于将来的他们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之后进行的，是有关捕获亚人佐藤的作战会议。
“咳咳……综上所述，埋伏是我们现在的最佳选择。”
会议室内，户崎优在解释完现状后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