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阿尔弗雷德和蕾拉一起泡在泳池里,他们欣赏着橘红的霞光,以及飞往老巢的海鸥,听着一首歌《Leavin’》,欢快的音乐为这个末世增添了一丝活泼与难得的自由。
“今晚你会请我吃什么呢?”阿尔弗雷德期待地问道。蕾拉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库拉泰勒火腿夹可颂怎么样?”他听完后满意地点点头,温柔地答道,“跟你在一起,吃什么我都没意见!”这句话不禁令蕾拉羞涩起来,她的心仿佛已经被融化了。
他们一起共进了晚餐,就在旁边的细沙沙滩上,蕾拉直接躺进柔软的细沙中,感受着细沙在指尖的流淌,她穿着一套紫色的比基尼,而阿尔弗雷德的裤衩子与之颜色一致。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故意这样的?见她玩起了沙子,阿尔弗雷德也躺了下来。小时候,沙子是个好玩具,可长大了,却觉得沙子砌成的东西太过脆弱,所以觉得没有必要再去玩了。
为什么小时候觉得有意思的东西,在成人看来却幼稚?因为其实根本没有意义去做,只是觉得好玩。如果人生只是为了好玩,而去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到底值不值得?
那么值不值得的评判标准,可不可以是好玩。他追求蕾拉,也是出于一种好玩,他跟她在一起就非常的开心。哪怕得不到他最想要的东西。
蕾拉幽幽地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呢?你这样的年纪,应该还爱过别的人吧?”他有些紧张起来,清了清嗓子道,“有是有,只是太久远,有些记不清了。”
蕾拉怀疑地看着他,不依不饶道,“非要我说出她的名字么?”“你说谁?这件事并不重要吧?你怎么开始关心起我的曾经了?”阿尔弗雷德不解道。
“只是好奇罢了,之前我派人去调查了,发现她竟然是崇国的人,你们到底怎么认识的呢?”蕾拉躺在沙滩上,翘起了二郎腿,有些疑惑地问道。他神色迟疑,紧张得不敢说话。
她率先打破了沉默:“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她是叫孟慈雪,对么?”听到这个名字,阿尔弗雷德眼睛亮了起来,他承认道,“是的,她是叫孟慈雪。不过我们相处时间过于短暂,仅有2周的时间。”“听起来很悲伤!”蕾拉说道。
“这2周,我们一起共度难关。我们相识于一次登山运动,当时的那座山峰非常险峻,白雪覆盖其中,地下时有冰缝的存在。我们都算是专业的登山爱好者了。
第一次见她就爱上她了,她是一个清秀纯洁的东方美女,却有着男人坚毅的品质,她一个人挑战自己的极限,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观我自己,却容易怯懦,我在大事面前非常容易退缩。
有一回,我们一起从背风坡攀爬的时候,不幸遭遇了雪崩,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山顶的积雪一瞬间将我们都掩埋起来,我们在雪中利用专业的求生知识活了下来,然后,我们终于获救了。
可是灾害是无法预料的,我和她同时看到身旁的那个男人将被滚下来的巨石碾压,可是我却犹豫要不要施救,而她却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将他推开了。
那个巨型的滚石重重地坠落下来,形成了深深的痕迹。那个男人最终获救了。如果不是她果断的施救,那个男人就死了。”阿尔弗雷德回忆道。
蕾拉起身朝海边走去,她示意阿尔弗雷德跟上来。他照做了。她的脚划拉着海水,此刻天色暗了下来,然后不一会儿就会有蓝眼泪的出现。等了一会儿,她盯着海水里隐约出现的蓝色幽光。她知道蓝眼泪出来了。
“她真是个善良的人,和我截然相反!”蕾拉苦笑地说着。他将她搂到自己的怀中,然后安慰道,“怎么会呢?无论你如何坏,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蕾拉要求他继续说完那个女人的故事,于是他继续描述着,“我们当时有人太冷,脚趾都冻坏了,最后的结局就是截掉脚趾。而她的体力不支了,我觉得不能再继续登峰了,于是就准备把她背下山,她却不同意。
无奈我们只好继续挑战自己的极限。我让她往前爬,可是岩石十分的松脆,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踩空,我看着她,感到隐隐的不安,心里默默祈祷着。
可突然,我的脚下踩空了,于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幸好没有特别高,才不至于粉身碎骨。
她看到后二话不说就跑下来帮我。她见我的手肘受了伤,已经脱臼了,身体感到大面积的如刀割般的剧痛。可是我强撑着说没事不用她担心。
善良的她主动放弃了准备许久的登峰计划,陪伴我下了山。她娇小的身躯搀扶着我这个高大的男人,显然力不从心。
当时的海拔极高,很缺氧,她有些喘不过气了,也许是拖累她了,我拒绝了她的搀扶,可是拗不过她。
下山的路途更加凶险,因为下山时,肌肉会不自然的收缩,导致肌肉损伤,肌力也下降,我们也更容易跌倒。
还有可能是下山的时候看不到路,容易踩到冰缝。我们走得非常地慢,走走停停,她的呼吸也时急时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来到了缓坡,可是她一不小心,突然踩空,就直接掉进了冰缝!就因为我的手脱臼了,没能及时抓住她的手!她就掉进了几百米深的冰缝里了!”
蕾拉看到他眼里噙着泪花,眼神也黯淡了下来了。她陷入了沉默。然后她体贴地抚摸着他的头问道:“你留下了她的什么东西么?”很遗憾,她什么都没有留下。
后来他去调查她的家庭,想找到她的家人,结果远在崇国的父母早已经离世,她独自一人居住在米国。得知这样的消息,他更加心疼她了。
他的父母支持他创业,给了他人脉和资金。自从失去了孟慈雪,他就一直埋头工作,对于女人一直保持着距离,也许是假装克制吧,他几年后就开始了放纵,经常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
他的生物研发团队有一天研制出了一种可以复活生物体的病毒疫苗,但是性质不稳定,会有不可估量的后果。他选择继续留观,并没有投入生产,那些携带着此种病毒的猴子,被他随意关在实验室里。
另一方面,他接受了一个有关AI仿生人的商业展览的邀请,此时的展览里展出了许多AI的产品,有AI机器人保姆和AI无人驾驶汽车等等,他走到一个AI机器人面前,开始简单的交谈。
可是当他问到一个问题时,它却没有答上来,这令他有些不满意。此时,蕾拉出现了,她身姿曼妙,美艳动人,身着白色的西服长裙,中性干练的风格也很适合她。
“你问它为什么梦不到某个人,它当然无法解释了。”她风趣地说道。阿尔弗雷德十分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我在胡说八道呢!”
蕾拉则认真地说道,“在我看来,你的这个问题需要认真对待。”他不解地问,“为什么这样说呢?”她答道,“因为那个人你无法面对。现在你可以完全地走出来了!”没想到他的心思都被她猜中了。
后来他们就一直约会,时不时会去酒店,这导致了他婚姻的破裂以及儿子患病。也许是灵魂契合,他们待在一起十分快乐。
他们交谈了时事新闻和工作的事宜,蕾拉出色的能力和智慧,让她最终收购了最大的军火制造企业以及军事安全雇佣公司。她对于战事十分热衷,并且有意挑起事端,来倾销她的军火和兵力。
她得知了阿尔弗雷德的病毒实验,于是她建议投放此种可以令人复活的病毒,使得人们互相攻击,经过殊死拼搏,留下精英,然后再想办法保护他们完成文明的延续。
这遭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反对,他坚定地说着,“这种实验并不公平,如果要留下最强的基因,那么许多足够聪明的人都斗不过这样凶残的丧尸,我们会损失许多人才,这简直是将人间变成屠宰场,我不同意!”
遭到拒绝后,蕾拉温柔地说道,“我也觉得这不妥,那么暂时就这样吧,这个话题不聊了。”阿尔弗雷德欣慰道,“我的实验希望能够帮到别人,可惜高层始终在用它们做反人类的勾当,
比如:生化武器战争以及迫害平民等,这些都是我这个创始人也无法阻止的,渐渐地我也默许了这种事情发生。我已经麻木了,甚至觉得杀得人越多越好,这是种可怕的思想。”
“你是被周围的环境同化了,当高层默许虐待时,被虐待的人就变成了玩物,路过的人看她,都会嘲讽轻蔑,真是残酷的世界。是这个畸形的世界,共同造就了你我。”蕾拉带着嘲讽的语气控诉着。
“我理解你的经历,被一个黑帮的混蛋那样对待,难免会仇恨。但我则不是,我只是内心的恶时不时地涌出来,像积蓄了很久的岩浆一样急需喷发出来。我选择随心所欲地活着,可不想管那么多的苍生天下。”蕾拉点点头,表达她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