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往年的踩鼓节,虽然也是苗族各个支系的上万人,但花费也都是大家一起凑。
每一位苗家人为祭奉蚩尤祖先出一点心意,撑死也就十来万。
今年黑乌寨和雀东寨在慕阿尘的带领下横空崛起,这两个寨子的苗民们自然要在踩鼓节上大放异彩。
原以为下午商讨的六十万不一定会得到慕阿尘的同意,没想到...
慕阿尘比他们狠,比他们更霸气,一个人就要拿两百四十万出来。
这个年代,三百万资金筹办的踩鼓节意味着什么!
大家虽然幻想不出那种震撼场面,但却想象得到,只怕这笔巨额一出,得把整个天风县的苗家其他民族震上一震。
“阿尘,花不完这么多钱的,你要表示心意,适当一点就行了,别浪费。”
“不浪费!这是祖先的保佑,不然我们也挣不到这么多钱,所以使劲的把这三百万花完!把天风县的其他寨子给我震上一震。”
“阿尘---”
“不用劝,就这么办,怎么气派就怎么来!另外...”
慕阿尘扫视自家堂屋中上百人一眼,道:“原本我是打算吃完饭再找唐寨主和我们黑乌寨主的,现在既然大家都在,我有个事要跟大家宣布。”
“什么事?”
“我慕阿尘已经确定要在今年的踩鼓节上讨花带,如果我遇到了喜欢的姑娘,我要花掉一千两百万给她制造一幅地空美景。”
花一千两百万制造地空美景?
什么样的美景值这么多钱?
众人面色惊愕,阿乾叔立即说:“阿尘,果林的账面上目前没有这么多钱。”
“就算有也不给他,一千两百万拿去浪费,这小崽子真敢造。”
在这件事上,雀东寨和黑乌寨的两位寨主,想法出奇的一致。
可慕阿尘却笑呵呵地说:“果林的账面上虽然有我的钱,但讨媳妇的钱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千两百万我肯定是要全部花掉的,我要在天风县上彻底的炸一炮。”
闻言,族爷气得老脸铁青,唐寨主更是狠狠瞪着慕阿尘,骂道:
“你个败家子!你知不知道一千二百万有多重?”
阿尘耸耸肩,“唐阿爷,我虽然没多少钱,但那晚在果林中我对您说过,钱财于我来说,身外之物,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能不能讨到我心仪姑娘的花带,跟她定亲。”
“所以,我明天要离开几天,去准备该准备的东西!果林的事我都给你们理上路了,你们不用担心!如果中途有什么变故,我会通知你们的。”
“阿尘,你今天没喝酒吧,一千二百万啊,你到底想干什么?”族爷语重心长地问。
一千二百万,阿尘是很在乎,但他更在乎心里的姑娘。
何况这只是十几个银元的事,他身上还有很多银元呢,更别说卡里还有七八千万了。
所以,面对族爷和所有族老寨主们这震撼表情,阿尘认真地说:“族爷,如果我讨到花带,定亲就是一辈子的大事,我要给她留下一段值得我们回忆的场景。”
“等我达到结婚年龄,还有几年的时间,千禧年了,说不定那时候,十亿八亿我都拿得出来呢,到时候我花十亿八亿给她办个婚礼,是我的福气。”
“因为,我没有孤寡终生!”
“你个小崽子,胡乱什么,还孤寡终生。”族爷骂了起来,慕阿尘又说:“因为我说的啊,娶不到她,我宁可单一辈子。”
此刻,堂屋中所有人都沉默了!
族老们也没说话,因为他们知道慕阿尘口中的那个“她”是谁。
但是,慕阿尘的富有,他们今晚才真正的知道一点。
他们也想知道阿尘到底有多少钱?能够拿一千二百万出来讨花带的苗家郎,绝非他们看见的这么简单。
不多久,所有人都散了。
慕尘也去了楼上,却没注意到唐阿爷又回来,直接去给阿沫打电话。
楼上的阿尘,拿着阿芮做的卷子,看了一眼就掏出答案进行比对,还用纸笔算分数。
阿芮站在一边紧张地望着。
很快,答案对照出来了。
除了没法给分的,或者是慕尘不知道怎么去改对错的,阿芮的语外数三科总分竟然是三百二十多分,这还是没算作文分数。
其他四科,除了文科的两科都是六十多分,化学物理竟然只是三十多分。
不过这也不能怪阿芮了,她毕竟没有进过学校,物化这两科是需要实验的。
如果学文科的话,七百五的总分,阿芮的分数就是五百二,作文就算三十分,那也是五百五了。
这个分数不低,进一本不是没可能。
如果阿芮再努力,进入华夏一流高校,希望也非常大。
“阿哥,我...”阿芮怕阿哥失望。
哪知慕阿尘却说:“试卷收好,和另外的两套放一块儿,明天我带你去省城,找高校毕业的研究生给出准确分数。你起早一点,天不亮我们就要出发!”
“阿哥,经过县城的这段路不好,你的腰--”
阿芮担心,慕阿尘却摆摆手:“没事,是阿康开车,阿壮也会去。”
“乌---”
楼下,正与阿沫通话的唐寨主,苦心婆口的说了不少,最后还补了句:“这小子现在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那可是一千二百万啊,要真糟蹋了,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啊?阿沫,你得给他说说啊。”
电话那头的阿沫苦笑,“阿爷,这种事你让阿沫怎么说?阿尘没提名没提姓的。”
“再说,阿爷你在人家家里打电话,长途唉,一打就是这么久,难道阿尘家的电话费是果园报销?”
“呦,这我还真不知道。”
阿沫笑道:“就算不知道,这是人家的家,不是果园的办公地点;阿爷,人家也有私人空间,咱们两个村寨的苗民动不动就在人家家里做这做那的,长此以往您老觉得合适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
“所以说,果园既然有钱了,该花的钱还是要花,不管是平时的办公住所,还是乡民们平时歇脚的地方,随着果园的稳定,这些都是要考虑进去的。”
阿沫顿了顿,又说:“阿尘每天那么忙,家里很多时候就只有朵朵一个小阿妹,她又只有十一二岁,现在又上学了,阿妹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去管其他的。”
“所以,咱们还是要有多方面的考虑。”
闻言,唐寨主疑惑地道:“你说有道理,可这些话阿尘怎么不说呢?”
“您叫人家怎么说,行了阿爷,忙完就早点休息吧。”
“阿沫,你真不管啊,那可是上千万呢!”唐寨主还是心疼。
“那是人家的钱,人家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们现在是无权过问的,就更别说阻止了。”
“那...那等你嫁过来后,管着他一点,这小子就是个散财童子。”
“阿爷您胡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这还是在人家家里头,别乱说!行了,挂了,我还要看阿尘给我这些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