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
独孤伽罗皱眉看着天幕,所以,这个所谓的孩子的父亲,在孩子出事之后,第一件事情,不是给孩子去治病?!
能立马寻找肇事者,这说明这个家庭并不富裕。
可即使没有钱治病,第一件事,不也应该是找肇事者要钱吗?!
他居然和他打起来了?!
甚至,因为下手过重,让矛盾的重点还转移了?!
这个孩子摊上这样一个爹,可真是……
想到这里,她不禁摇了摇头。
杨坚当然也明白独孤皇后所想所思,也附和着说道:“咨询孟棠姑娘的这个人虽然隐瞒了一些细节,可不难看出这个父亲太不称职,解决事情光凭蛮力,孩子太可怜了!”
*
诸朝中的其他人也有类似的感受。
宋文年刚将植物原色染过的土布挂在晾绳上,长时间地弯腰复起身、起身复弯腰,她的腰都有点酸了。
抬头试着舒展腰身的她,正巧仔仔细细听完了孟棠姑娘在天幕中和这个初中同学的对话,
不可思议的发出自己的疑问:“所以,这个父亲这么一折腾,撞了孩子的人反而占据谈判的优势地位了?!”
她前不久新婚,新婚丈夫夏世文这时候做好了饭,走出来,想喊忙活完的宋文年来吃饭。
听到她疑惑的这一句,反倒有不同的观点:“或许,是这个父亲关心自家孩子心切,看到肇事者心思难揭,于是想给孩子报仇……”
他话还没有说完,宋文年就嫌弃的看着他,“你确定?
那要真正关心孩子,不应该先治病吗?
这下好了!治病的钱都不用人家肇事者掏了,只因为他把对方打的过重,人家要是追究到底,按着孟棠姑娘的意思,可就要进大牢啊!”
夏世文讪讪笑了笑,哈哈!媳妇说得对!但眼下吃饭重要!咱们吃饭啊先!
宋文年边和夏世文往堂屋走,继续关于这件事情讨论着:“
这个当爹的,孩子受伤,自己本来有理,这绝对没有问题,可却在官家出面协商的意见中考虑着,这不就说明这个人退了很多步啊!
在钱的事情上,为何退步?
难道是大度?还是海阔天空?!
咋可能啊!不就因为自己有了大错吗?!我难道说的不对?!”
夏世文耐心听着宋文年的解释,琢磨一番,发现自己的夫人说的确实有理。
于是又点了点头,应和着宋文年。
他这次点头,却是发自内心的认可了。
荔保宁的打铁铺子中,热火朝天。
滚烫的铁水顺着磨具的导路前行,顺通无误,待冷却后,就有了铁犁的雏形。
他是一个铁匠,最近农忙结束,生意减少了许多。
妹妹给他来送饭,顺道给荔保宁带自己母亲的话,要是自己不领回一个媳妇来,明天就要赶紧去应了媒婆给自己说的亲。
荔保宁吃着母亲做的饭,熟悉的味道,饥饿的肚子被满足,打铁的疲惫一扫而空,心情本来都舒畅了。
可听到妹妹说到老母亲的叮咛,无奈地苦笑。
自己每天就待在打铁铺子里,哪里有时间啊!
况且,自己长相一般,家境也不咋地,人家好姑娘哪里看的上自己啊!
自己有妹妹,还有母亲,一定要将妹妹安顿好,以后再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
当他听到孟棠姑娘和别人讨论的话题,不禁生起闷气,这个父亲实在是……
和自己那个早死的爹一样,都不靠谱。
在荔保宁十岁的时候,他的父亲为了给自己的妹妹的无端抽搐之症寻医问药,却听得了一个游方术士的话,说是自己的命太长碍了闺女的活路。
如果自己能付出,那孩子就会平安了。
荔保宁的爹就这样自杀了,游方术士的话终于也被印证……是错的!
荔保宁的爹爱自己的孩子吗?
用生命都去爱了,可这是没用的爱啊。
而十岁的自己就要顶起一个家,想起母亲这些年的辛劳,荔保宁的鼻端微微有了酸意。
谭毅打完猎回来,收获满满。
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所以,正在将打到的兔子炮制成皮草,这样卖价高一些。至于兔肉,便宜卖给村里的人,沾沾荤腥。
看着天幕,谭毅也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孩子摊上这么一个爹,还有这么一个娘,还不如自己孤身一人啊!
他当然不会为天幕当中,讲到的这个事情,当爹怒发冲冠,为自己的儿子报仇而深感痛快。
那是最愚蠢的。
无知者的无畏蠢而不自知。
要是脑子稍微灵光一点,都知道,给自己占据有理的地位,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
各朝各代,人群中都在进行激烈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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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棠看到这个事情,不禁联想起自己在网络上曾经刷到过的一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