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迷迷糊糊,本是想将异物驱散,却接触到他的湿润。
他的气息清雅,让她很迷恋这种味道,反客为主缠住他的舌头。
这一举动让霍厌毫无准备,瞬间松了口中的姜汁。
像是闸门大开,奔腾的姜汁灌入孟晚溪的唇齿里,而她仰着脖子被迫吞咽。
一部分姜汁顺着她的嘴角溢出,滑到脖颈,流下一行晶亮的水痕。
霍厌离开她的唇,红云从耳根蔓延到脖颈。
孟晚溪只是轻轻碰了碰他,他便败得一塌糊涂。
忙拿过一旁的毛巾轻轻拭去她脖间的姜汁,那颗胡乱跳动的心脏半天都没有回到原位。
原来被喜欢的人主动触碰,他的身体会变得又酥又麻,完全无法自控。
姜汁的味道并不好,他还特地让人加了一些红糖。
垂眸观察着孟晚溪的表情,她看上去没有那么厌恶,也对,她常年喝中药。
中药的味道不知道比姜汁难喝多少,对她来说姜汁都算是饮料了。
既然她不反感,他只有如法炮制,将剩下的姜汁如数都渡给了他。
喂完姜汁他又守了孟晚溪一会儿,观察她的反应如何。
她有些发烧,这个天气很暖和,她盖着被子都觉得冷。
孟晚溪喝了姜汁脸色没有刚刚那么惨白了,就连唇部也都透着淡淡的蜜粉色,她无意识呓语不断:“冷……好冷。”
霍厌别无他法,只得脱了鞋掀开被子躺在她的身侧,将她的身体揽了过来。
她的身体像是一个小火炉,滚烫,却又瑟瑟发抖。
这是发烧的正常生理现象,意味着温度还会继续攀升。
霍厌俯身将她轻轻拥住,他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或许她更多是精神上的不安,接二连三发生了太多事情,偌大的天地间她没了孩子,亲人,爱人。
她像是落入大海的溺水者,想要抓住的不过是一根浮木。
而霍厌,就是可以让她内心安定的依靠。
孟晚溪的红唇抵在霍厌的脖颈,下意识嗅了嗅。
沐浴液的清香中夹着一丝丝她熟悉的檀香,让她安心的味道。
她似乎低喃了一声:“小少爷……”
抱住她的男人身体一僵,这个特别的称呼从她嘴里念出来时,像是带着一种黏黏糊糊的娇嗔,让他心麻麻的。
他喜欢她连名带姓叫他霍厌,也喜欢她叫他小少爷。
这两个称呼于他来说都是特别的。
在他的圈子里不会有人连名带姓叫他,孟晚溪不管叫他什么,他都喜欢。
但他最想的是她能给他一个更加亲昵的昵称。
就像她从前叫傅谨修阿修那样的亲密。
霍厌那颗无欲无求的心脏多了强烈的渴望,想和她更加亲密。
他的唇落在她的发梢,声音温柔又低哑回答:“晚晚,是我。”
孟晚溪只觉得抱着的人很舒服,刚刚洗完澡他的身体带着凉凉的水汽,可以很好缓解她皮肤的燥热。
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让她因为生病而紧皱的眉心渐渐舒展开。
她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烫,现在不觉得冷了,而是觉得太烫。
霍厌的手掌落在她的脸颊,想要探探她的温度。
小姑娘一会儿冷,一会儿发热。
他掌心的温度贴上去对孟晚溪来说凉凉的很舒服,她像只猫在他掌心蹭了蹭。
那样乖,那样温柔。
但很快她就不满足他掌心这点面积,她闭着眼在他身上胡乱摸。
霍厌刚刚洗了那么久的冷水澡,体温比常人还低。
刚好可以缓解孟晚溪的火热,孟晚溪的脸靠着他的颈窝,手指摸到了他睡衣的纽扣。
一个是身经百战风月老手,一个是毫无经验的纯情小白。
早些年傅谨修刚和她在一块的时候也放不开,而孟晚溪那时候性格活泼大胆,总喜欢挑逗看他害羞的模样。
婚后她没少给他脱衣服,单手解纽扣这种事早就成了她的拿手技能。
霍厌在其他方面沉稳内敛,可面对这事他就是一张白纸。
自他三岁后就是自己穿衣,从来没有异性给他解过衣服。
他本能按住了孟晚溪的手,声音低哑性感:“晚晚,别这样。”
孟晚溪烧得迷迷糊糊的,脑子一片浑浑噩噩,只是本能觉得那里很凉快,她很喜欢。
她皱着眉头轻轻嘟囔了一声:“热……”
还没等霍厌拒绝,孟晚溪的脸颊在他脸边蹭了蹭,她吐出的热气正好落在他耳廓上。
像是助燃的风,将他体内升起的燥热吹得更旺。
霍厌的阻止堪比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孟晚溪没有发现,从很久以前开始霍厌对她的请求基本就是有求必应。
在剧组的时候她每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惯了,满脑子都想着傅谨修,从未注意过别人。
饶是此刻她提出的不合理请求,霍厌的手松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没了阻碍,孟晚溪跟农民伯伯拧大白菜似的,手法娴熟,轻轻一拧便开了。
一颗,两颗……
霍厌像是失守的城门,只能任由敌军随意进出,没有一点作战能力。
他全身宛如绷紧的弓,难耐地仰着脖颈,喉结不受控制轻轻滚动。
直到最后一颗纽扣解开,他感觉到女人的小手落在了他的腹肌上。
饶是他手指不断拨动着念珠,闭着眼睛不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那只小手终于离开。
还没等他缓口气,隔了几秒,怀里突然贴上一具柔软的娇躯。
那把紧绷的弓箭忍不住地轻轻颤抖,刚刚的冷水澡全都白洗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孟晚溪解开了自己的扣子,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阻挡,毫无保留贴合在一起。
她闭着眼睛,在他耳边满足喟叹一声:“凉凉的,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