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秦司臣打开车门,想将她丢出车去。
喝醉的陆笙笙特别粘人,拽着秦司臣的胳膊不松手。
秦司臣快要窒息了。
他闭了闭眼:“开车,先回酒店。”
他受不了了,他要去处理一下。
司机不敢耽搁,一脚踩下油门。
深夜。
陆笙笙还没回家。
盛浔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
打过去电话。
接起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盛浔立马严肃了:“你是谁?”
“你好,你朋友喝多了,你可以来接一下吗?”
“好,你把地址发我一下。”
盛浔立马穿衣服下楼。
秦司臣挂了电话,看着倒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
头一次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他就该在酒吧门口就将她扔下车的。
秦司臣去了浴室洗澡。
独自躺在地上的陆笙笙忽然醒了。
被尿憋醒的。
她扶着墙,踉踉跄跄地拧下了卫生间的把手。
听到门口动静的时候,正在洗澡的秦司臣眉头紧锁。
这家酒店的卫生间的门锁是坏的,他还没来得及换酒店。
秦司臣打算去门口阻挡的时候。
门已经被打开了。
门打开的瞬间,他迅速将浴巾裹上了身体。
冷冷地盯着闯进来的女人。
陆笙笙迷迷糊糊地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旁若无人地上起来。
上着,上着,她清醒了很多。
陆笙笙打了个哈欠,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是哪。
视线慢慢转到了身边的陌生男人身上。
在大脑宕机的三秒后,陆笙笙惊叫一声。
提起了裤子,一个巴掌朝着秦司臣招呼了过去。
“流氓啊——”
秦司臣偏着头躲开了,巴掌抽到了他的下巴上。
陆笙笙又举起了手。
这次,秦司臣将她的手腕攥住,情绪实在算不上好:“这位小姐,是你喝多了上了我的车,吐了我一身,又在我洗澡的时候闯入,究竟是谁冒犯了谁?”
“我喝多了,谁知道是不是被你掳上车的?”
“你大可以报警,我想我正好可以要求你精神赔偿。”
陆笙笙看见了他眼里的坦荡。
再加上她脑海里有一些凌乱的记忆碎片。
好像……的确是她自己上错了车。
思考清楚以后,陆笙笙捂住眼睛,转身落荒而逃。
在她仔细思考自己究竟是怎么上的陌生人车的时候。
秦司臣穿好衣服出来。
很快,他将一份赔偿清单摆在了陆笙笙面前:“上面是我的洗车费,衣物费,精神损失费,如果没有异议的话我给你一个账号,把赔偿款打过来就行。”
陆笙笙拿起清单一看,睁大了眼睛:“共计九百三十五万?你抢钱?”
秦司臣把明细递给她:“我车里全是珍稀鳄鱼皮座椅,价值一千万,你吐在上面根本无法清洗,要将车运回厂家换新的,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抢钱吗?”
陆笙笙:“……”
片刻,她默默的说:“可以分期吗?”
“可以。”
“你想分多少期?”
陆笙笙垂头丧气:“十二期可以免息吗?”
秦司臣:“……”
“好。”
陆笙笙在赔偿款下面签了字,心里流下面条泪。
这是她这辈子喝得最贵的一顿酒了。
盛浔按照地址过来了。
刚到没多久,陆笙笙蔫了吧唧地从酒店里出来。
“你怎么到这来了?接电话的是谁?”盛浔打量她,害怕她受什么欺负。
陆笙笙笑得僵硬:“债主。”
……
几天后。
霍氏和海城煤矿的合作终于定下了。
在海城举办了一场庆祝宴会。
临走前,盛浔为霍临珩系领带。
霍临珩肉眼可见眉目间的疲惫。
他最近为了加快合作进度,连轴转,总算拿下了海城煤矿。
盛浔心疼他:“要不然这个宴会你别去了,齐仲已经出院了,他代替你也可以。”
霍临珩吻了吻她的指尖:“两家第一次合作,我不出席说不过去。放心吧,我撑得住。”
他的下巴搁在盛浔的头顶:“你今天要和我一起出席吗?”
“当然要,这可算是你的庆功宴,我当然要去!”
她语气骄傲。
“不过我得先去医院接一趟小年,他听说后也想参加,还说专门为你庆祝呢。”
霍临珩皮笑肉不笑:“他给我庆祝?”
“怎么了嘛?”
“没事,去吧,今天人多,我另外给你派了保镖保证你的安全。”
陆笙笙拍完广告就没事了。
她和盛浔一起去医院接了覃小年。
然后一起去了会场。
徐睿脸色很阴,坐在角落里,也不和宾客打招呼。
今天他是主角,但他的脸色很难看。
他的女儿还没找到。
他实在笑不出来。
霍临珩在他身边坐下:“令千金得到事情怎么样了?”
徐睿脸色垮了,徐欣还没找到。
他寝食难安。
要不是因为女儿失踪,他实在没有精力和霍临珩在纠缠下去,这个合作谈得也不会这么顺利。
徐欣虽然没找到,徐睿却依旧看对了眼前的男人,想让他做自己的女婿。
“临珩,你要是愿意和我女儿在一起,我愿意再让三个点,我基本没什么利润了,我只想给我女儿求个好姻缘。”
他相信她女儿只是失踪了,不久后肯定会找到的。
而且他让出了这么大的利润,是个男人都会答应的。
霍临珩宠溺地看向了门口:“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
他朝着远处招了招手。
盛浔一进来就看到他了,笑盈盈的过去在男人身边坐下,眉眼弯弯:“想我没。”
霍临珩嘴硬:“刚分别了两个小时,不想。”
盛浔掐了他一下。、
徐睿看到他们这么亲密,皱起了眉:“你们这是?”
霍临珩和盛浔十指相扣,大大方方地介绍:“徐老板,这是我女朋友,也是我未来的老婆盛浔。”
徐睿想到之前听谁说起过这个人。
原本是霍家独孙的未婚妻,又和长辈搞在一起。
真是狐媚子。
立马,他看盛浔的眼里多了些鄙夷。
“哦,原来是这样,那恭喜霍总了。”
徐睿虚伪地举起了酒杯。
霍临珩看到了他眼里的鄙夷,并没有拿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