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感冒了就是鼻子痒啊！”
闻承乐帮老妈围上围巾，这才拿出手机找导航。
“走吧妈，妹妹肯定已经在等我们了，我们先过去吧！”
小妹闻承安在参加竞赛前报名了一个为期三天集训，要高强度地上三天课。
他和妈妈这次来，就是想在小妹参加集训前和小妹汇合，然后陪小妹一起去参加竞赛。
“用什么导航啊，”穆灵槐直接在网上叫了网约车，“咱们直接坐车过去不就行了。”
可她连续下了三单，都没人接单。
“诶，奇怪了。”
如果不是信号满格，她还以为自己的网络出问题了。
“怎么网约车没人接单啊！”
闻承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妈，你是不是没把小妹的消息看全啊！”
他指了指他们周围几栋灰扑扑，一看就很老的楼，“小妹说了，咱们所在的这片区域是没有网约车的。”
“昨天她和她老师还有同学来这边，就在这边耽搁了很长时间，说怎么也打不着车，让我们来的时候先往前面走个十来分钟就能打着车了。”
一边说着，闻承乐拉着他和妈妈的行李箱，径直往前面走去。
穆灵槐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摘下脸上的墨镜，这才看清远处几栋灰扑扑已经掉了不少漆的大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几栋给她的感觉特别不好，压抑有阴沉，多看两眼就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前面的闻承乐看了眼时间，已经给小妹打了电话。
“安安，你们这个时间应该已经下课了吧？”
但他并没有如愿以偿听到妹妹活泼的声音，她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声音带着难以忽略的疲惫。
“二哥？你和妈来了？”
闻承乐：“……”
他看了看手机，确定说话的是自己妹妹，不由皱起眉。
“安安？你声音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啊？我的声音啊？”闻承安趴在桌子上，重重闭上眼睛，只感觉累得喘不上气。“可能是这两天集训太辛苦了吧……”
闻承乐心疼这个妹妹，“你的成绩很好了，保送你理想的学校绝对没问题，就不要逼着自己学得这么辛苦了嘛！”
“那可不行！”听到哥哥的话，闻承安猛地来了精神，眼皮又很快疲惫地闭上，“我现在参加集训还有竞赛，并不是为了考大学，而是想多经历一下。”
“这些经历除了这个年纪，等上了大学我就经历不到了。”
闻承乐是个学渣，当年上大学都是擦边上去的，自然听不懂自家学霸妹妹的逆天发言。
作为哥哥他只能说些常规又无用的关心，“那你不要让自己这么累啊，该休息就休息。”
“好。”
手机对面妹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没一会儿就传来了细微的鼾声。
闻承乐有些疑惑地挂断电话，“真奇怪，安安平常连续学十来个小时都不觉得累，这次怎么累成这样！”
他手攥紧手机犹豫一会儿，对他妈道：“妈，咱们要不别等到下课了，就去看看安安吧。”
“怎么了？”穆灵槐收回自己落在那些旧楼上的眼神，快步走过来，“安安出事了？”
“倒也不算出事。”想到妹妹刚刚明显不太对的声音，闻承乐叹气，“我就是觉得不太对，她听起来特别累。”
对于这个，穆灵槐的评价和闻承乐一样，“她的成绩上理想的大学完全没问题，还上什么集训啊，这个累干脆回家好了。”
但自家女儿是什么脾气，穆灵槐很清楚。
她叹了口气，“我给她老师打个电话，问问她们集训的场地在哪个位置。”
得到了具体位置，母子两个人走到了能打到车的地方，直接坐计程车到了闻承安集训的地点。
他们来的时间刚刚好，集训刚结束。
两个人站在集训场地的学校门口，远远就看见闻承安揉着眼睛走出来。不只是她，她周围参加集训的同学都是一个样子，全都在疲惫揉着眼睛。
“安安！”
穆灵槐和闻承乐举起手一起跟闻承安打招呼，但隔着十多米的距离，闻承安竟然好像完全没听见一样。
“闻承安！”
闻承乐又叫了一声，闻承安依旧没反应。
直到母子两个过去拍了下她的肩膀，闻承安才如梦初醒，看清两人后惊喜蔓延上脸颊。
“妈，二哥！你们到得好快啊！”
穆灵槐揉了揉女儿的头发，看到她眼睛下的黑眼圈，忍不住心疼。
“这次的学习这么累吗，你们怎么每个人都有这么大的黑眼圈？”
“嗯……”见妈妈第一个问题就问到这个，闻承安有点心虚，“其实吧，就是晚上有点睡不好……”
“睡不好，怎么会睡不好呢？”闻承乐不解，“是睡觉的时间不够吗？”
“倒不是时间不够……”
她看这边人多，就主动带着哥哥和妈妈去了自己的集训宿舍。
说来也奇怪，他们的集训宿舍竟然距离集训学校很远，就在打不到车的那片灰楼周围。
“诶，你们宿舍离学校这么远啊，打车都得半个多小时！”
闻承乐有点不满意。
“集训的老师是怎么安排的，你们平常上课就很累了，还让你们这么来回奔波？”
闻承安闭着眼睛，强撑着不睡过去，还帮老师说话。
“这个不能怪我们老师，原本我的集训学校不在这边，而是跟宿舍在同一栋楼。”
反正就是老师讲课，也不用选定地点，所以他们就在宿舍的同小区租了房子作为宿舍。
“那现在怎么把宿舍和上课地点分开了？”穆灵槐问。
闻承安张嘴刚打算说，他们乘坐的车已经停下了。
司机打开车门上的锁，“几位下车吧，只能送到这里了。”
闻承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并不是他们之间看到的那栋灰楼。
“师傅，这还没到我们定好的目的地点啊！”
但闻承安已经习以为常，直接打开车门下来，顺便不忘招呼自己的哥哥和妈妈。
“妈，哥，快点下来吧，网约车不往那边走，咱们只能靠脚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