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县衙,就能保证所抓之人,无一错误?”御史又问。
“我敢保证!”韦元整毫不犹豫的用肯定语气回答。
“韦县令就算没抓错人,但是你这指挥实在过激,你完全可以慢慢抓捕,或者悄悄的抓,不至于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的。
陛下,臣以为,韦县令这是严重的失职,他不太适合在京城如此重要的地方担任要职。”一个大臣严肃的指责道。
“陛下,这两次行动,是微臣与大理寺商量之后,做出的布置。行动迅速,是担心有人闻风而逃。”韦元整解释道。
“爱卿言之有理,不过朕也不能偏听偏信。刑部立即前去大理寺,查清楚所有案件,是否有误判。”
“臣遵旨!”
“行了,这事刑部查过之后再说。”李世民摆摆手道。
薛玖全程吃瓜,这事随便怎么弹劾,都弄不到自己身上。
朝会很是无聊,尤其是时间又这么早,如果不是和自己的事情有关,他都想睡觉。
薛玖在偷偷打量群臣,尤其是穿着紫色衣服的,那是三品和三品以上的官员。
朝会事情不少,听得薛玖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挨到下朝,他眼皮已经变成了内双。
本来就熬夜抓人,天才蒙蒙亮就去上朝,这会闲下来,倦意涌上来,挡也挡不住,强撑着回家,倒头就睡。
年轻人不止是能熬夜,睡觉也很厉害,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落在西窗台,这应该是下午了。
怀里的李双双像个小猫一般,脑袋向薛玖怀里拱了拱。
李双双很润,这也是薛玖最喜欢的一点,他又想起了那一句,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微胖小坦克,谁用谁知道。
本来还想赖床,结果肚子已经开始抗议,小腹也传来涨意,只能轻脚轻手的下了床。
“郎君你醒了,你饿了吧,我马上起来给你热菜。”李双双睁着朦朦胧胧的眼睛,撑着手臂坐起来。
丝绸薄被滑落,露出如玉般的肌肤,薛玖眼睛顿时亮了。
“你不用起来热菜,等会我回来就这么吃。”按住李双双肩膀,不让她起床,随后揉抓了两下,急冲冲的跑出房间。
李双双被薛玖说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薛玖的意思。顿觉身体发烫,急忙拉起被子盖住,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案件已经全部移交,由刑部复查,大理寺辅助,薛玖又空闲下来。
虽然已经日头偏西,薛玖还是去县衙溜达了一圈,算是打了个卡。
“难怪都想做公务员。”薛玖嘀咕一句,转身出了衙门,上了天桥。
即便过去半年,天桥下依旧有不少人停步观看。
生长了半年,天桥上的青草鲜花已经成活,虽然没有开花,却也郁郁葱葱,看着很舒服。
长安城人来人往,却没有后世的红绿灯,这让薛玖有些恍惚,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看客,有时候他又觉得,应该为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想想后世那几次外敌入侵,就让人揪心的难受,有股怒火要喷涌而出。
把危险消灭在萌芽,固然是一种办法,不过更好的办法,还是强大自身。
都说开国那一代是最强的,后面一代不如一代,所以王朝更迭。
薛玖觉得,原因应该是很多的,人才只是一方面,更多还是皇帝昏庸,所以才会出现诸多贪官污吏,让百姓活不下去。
皇帝这一点暂时没有办法,不过薛玖想试一试,把身边的小伙伴推出来,还有两个弟弟,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能出几个厉害人物,能让大唐更加强大。
前世留下的习惯,薛玖喜欢一边走路一边想事情,这个时候脑子格外清醒。
培养人才,让弟弟去努力,这事一时半会还见不到成效,不过明年可以推广棉花。
等棉花种植和织布这一套技术献出去,想来薛元敬应该能更进一步。
薛元敬的才学是很好的,但是机变这一块,却比薛收差了很多,他更像一个学者型文人。
薛家也需要这么一个人,来树立薛家在文坛的地位,看来回头得和他们商量一下。
等回到酒楼,薛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让薛鹏去请两人过来吃饭。
“多谢子诚你和兄长,为我亲事忙碌。”薛玖举杯敬酒。
“就像你经常说的,我们是一家人,说谢就见外了,而且辛苦的是你阿耶。”薛收笑着举杯回应。
“没错,我们就是动动嘴而已。”薛元敬笑着道。
其实薛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薛收和薛元敬,两人命运已经与另外一个世界,截然不同。
另外一个世界,中毒之后拖了一段时间,薛收就死了;薛元敬也因为两个堂叔的死而郁郁寡欢,没有多久也病死了,还被后人评为英年早逝,却不知道他们虽然是叔侄,感情却如亲兄弟,甚至比大多数亲兄弟感情还要深厚。
另外一个世界,薛元敬因为两个堂叔的死,心里对李世民不满,也就没有受到重用,连一个侯爵都没混上。
“阿耶自然是辛苦的,以后我好好孝敬他就是了。”薛玖举起杯子,敬了便宜老子一杯酒。
“哼!老子要你孝敬,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少让我操心就好。”
父爱如山,只不过有时候这山是直接砸下来的,让人承受着很困难。
“真叔辛苦几年了,如今也没那么危险,回头换两个小家伙跟着我吧,你也好照顾一下家里。”薛收举起杯子敬了一下说道。
薛道真放下酒杯说道:“不用……”
话没说完,薛玖就拉了一下他说道:“得了吧,你是长辈,一直跟着兄长,他用着也不方便,换两个同辈人更合适。
你要真闲着无聊,就回村多陪陪阿翁。”
想想薛玖说得也有道理,平常薛收确实很少指挥自己干活。
“如果不是自己,上次伯褒也不会中毒吧?”薛道真心里暗自想道,心里升起一丝愧疚,也就不再反对,闷闷不乐的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