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房玄龄这个老师是真好,遇到问题,很快就能给出解决办法。
把水搅混,那就把故事出处弄复杂一些,把故事编出来,先卖到外地,长安则推迟一些贩卖,这样一来,就算有人调查,也会发现,这故事全国都有,根源已经不可查,或者说查不清楚。
得了计策,马上就回去实行,不就是花钱嘛,能把秃头坏名声打出去,让百姓心生厌恶,多一些警惕感,那是非常值得的。
如今的秃头,传入中土不过四五百年,盛行也就最近一百多年。不但佛像与后世区别极大,教义也差别极大,更接近天竺那边。
欢喜禅这些东西,私下可是非常受欢迎的,毕竟真心修行的,哪有那么多,还不是为了好处,出家不交税,还不用种地,这就是许多人向往的地方。
薛玖对修道的人很有好感,观星,炼丹,医术,算命看相。各有各的爱好,不少人躲在大山上面,都懒得理会其他人,自然不会祸害百姓,也正是这种淡然,与儒家相处也比较和谐。
九宫飞星导引术,越是修炼,薛玖越是喜欢,那种精神放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不但让人精神变得更加饱满,脑子也变得更清晰。
薛玖不知道,每次他精神放空的时候,随着呼吸进入身体,就有一股气在身体游走,那股气就像一条灵活的鱼,快速的游走着,随着它游走,从身体内又出现更多的鱼,汇合在一起,形成一个鱼群。
薛玖的身体,仿佛成了一个水道密布的迷宫,鱼群随意的游动,搅动水流,把水道里面那些泥沙搅和起来,让泥沙跟着水流动,最后排出体外。
虽然成亲了,不过力量还是有增加,这让他很高兴,无论是天赋异禀也好,还是坚持锻炼带来的效果,他觉得都无所谓,反正这是好事情就行。
薛玖没有想到,在工地上,自己居然被堵了。
二十多个手持扁担,锄头,匕首的家伙,把他们三人包围了。
这个时候是民夫休息的时候,附近没有其他人。
“上!速战速决!”一个壮汉喊道。
“小心!这些人不简单!”薛鹏喊道。
薛玖早就看出来了,这些家伙体型壮硕,而且三五人隐约形成一个团体,一看就是军中待过的。
“杀!”薛玖大喊一声,带头向正前面几人冲了过去。
三人三把刀,同时劈出去。
“咔嚓!咔嚓!”
接连两声响起,两根柏木扁担,应声而断。
手持扁担的两人,没想到薛玖和薛鹏的刀如此锋利,根本没想躲闪,只是想招架着,让同伴好进攻,这下就惨了,虽然身体下意识的向后一缩,还是被划出两道长长的伤口。
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像打开的水龙头,不停的向外滋。
一人招架,两人进攻,薛玖三人不停的挥刀。
敌人虽然人多,但是手里武器不行,扁担可以硬扛。
来不及躲避,薛玖上前一步,用手臂挡住锄头柄,忍着痛一刀挥过去。
龙雀刀本就非常锋利,薛玖力气又大,这一刀过去,拿着锄头的敌人,脸上被片出了一大块肉,鼻子都不见了。
“啊!”拿着锄头的壮汉惨叫着倒下,捂着脸哀嚎。
用刀的人都知道,即便是劈砍,力量也是斜着去的,会带着向下拖动的力量,而不是直愣愣,像劈柴一样劈下去。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防止武器被骨头卡住,也是为了节省力量,毕竟骨头阻力大,反震力量也就强。
扁担是柏木老树阴干制作而成,又很厚实,就算用大刀,想要一刀两断,都没有那么容易;锄头一般用的是青冈木,鸡蛋粗的青岗圆木,比柏木还要坚硬。
白耀文特意选的这几种武器,就是知道薛玖他们没有大刀,障刀短小,不利于劈砍。
只是他没想到,薛玖他们所用的刀,是难得一见的宝刀,款式也是利于劈砍的厚背刀,而不是障身御敌的障刀。
明明是三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但是出手狠辣,而且力气大,招式猛,配合默契,出手就有人受伤。
这可不是拳脚,而是刀,挨一下就不好受,看带来人的样子,估摸着救回来的可能性不太大。
白耀文的眼睛都红了,这些人可是多年的伙伴啊,多少次出生入死,没想到今天折在这里。
白耀文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棍子,看样子是锄头把,他从同伴身侧冲出,一棍捅在薛玖背上。
背心一股力量传来,薛玖下意识的就向前扑,借力一个翻滚,躲过一根砸来的扁担。
抬腿一蹬,一个壮汉脚腕就传来“咔嚓”一声,惨叫着倒下,随后捂着腿在地上打滚。
薛玖突然觉得,敌人的动作很慢,或者说他能察觉到,身侧敌人的动作。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无法用语言完全描述出来。
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抬腿踢开一根扁担,紧接着再踢一腿。
鸡飞蛋打!壮汉捂着裤裆跪了下去。
薛玖回头,正好见到薛辉被一根扁担开了瓢,顿时眼睛都红了,抬手就投掷出手里的龙雀刀。
一个正想补一锄头的壮汉,瞪大眼睛,举着锄头就仰天倒下。
薛玖双手连挥,四把飞刀接连飞出,随后抽出皮带,冲了过去。
“啪!”的一声,皮带抽在一个壮汉脸上。
铜镶玉的皮带扣,抽在脸上,顿时打得血肉模糊。
薛鹏与白耀文战在一起,白耀文知道他手里的武器锋利,不给他劈砍的机会。
见薛鹏被压着打,薛玖有些惊讶,要知道薛鹏可不差。
脚下一踢,一颗卵石飞起,伸手抓住,扬手打了出去。
薛玖不但练飞刀,秦琼还教过他撒手锏,标枪,飞斧也是练过的,所以这投掷武器,准头非常好。
卵石正中额头,白耀文只觉得眼冒金星,脑袋一阵眩晕,随即就腾空而起。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一只大脚踩在胸膛,脖子上架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让刚想动手的他,一下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