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声音顿住，季媛眼睛发红盯着她
她的停顿，每一秒都是对季媛极致的折磨。
沈明珠微微扬唇，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
季媛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嘲弄。
季媛那叫一个恨，沈明珠那个贱人，一定会狠狠报复自己！
偏偏现在有季老夫人和季辞为她撑腰。
等于说自己的生死都在沈明珠一瞬之间。
这种被拿捏的感觉，更是让季媛生不如死。
好在沈明珠在季媛濒临崩溃的时候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要不就把她关在我昨天被关的地方，我关了多久，她就关多久。”
“我知道你们有监控，我要她一秒不少待在里面，信号屏蔽器也得用上，这样很公平吧？”
季媛听到沈明珠的话有些错愕，她以为沈明珠不会放过这个可以让她痛苦的机会。
她也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以及之后报复的打算。
她一定会把今日的屈辱统统还给沈明珠！
可现在，她忽然不知道怎么办，她脑海里所有报复的谋算全部都被扼杀。
季老夫人和季辞也很疑惑。
“明珠，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沈明珠笑笑，“我没有放过她呀，以牙还牙，让她承受与我一样的痛苦，家法什么的，太过了。”
季老夫人笑眯眯摸着沈明珠的头，“你还是太善良。”
其实沈明珠心中在滴血，「我真不是圣母，我也想让她尝一下家法的味道，可是你们想过我要真这么说，这家伙连我埋哪都能想好！」
「讨厌的季辞，你要处理自己去处理嘛！把我推上风口浪尖，然后你自己美美隐身，心机狗！」
“咳，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按你说的做。”季辞知道自己再不开口，他的耳朵就要被鸟语花香荼毒。
偏偏这个声音只有他能听见，沈明珠完全不知道。
所以她的心声总是肆无忌惮，偏偏面上还装得一脸无辜。
谁能懂一下他的痛苦？
“沈明珠！你别太过分！”偏偏季媛还不知足。
“哪里过分？只是把你对我的手段还给你，而且你的情况比我好很多，你起码知道自己到时间会被放出来好吗？”
「码德，老娘都放过你了，还说我过分？是不是真的想要季辞给你家法伺候才老实？」
「真是把我气发财了！得寸进尺的煞笔，真想敲开你脑袋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水？能活着长这么大，你还真是牛！」
“你一个假货，占着堂哥未婚妻的名号就敢在季家作威作福！不要脸的玩意！”
季媛直接冲着沈明珠大吼。
沈明珠这一回真的不想忍了。
「去她的报复，真以为我怕？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
「忍一时子宫肌瘤，退一步乳腺结节，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管家，听不到沈小姐的话吗？把大小姐带出去。”
眼看沈明珠就要撸起袖子跟季媛干起来，季辞示意管家把季媛带走。
“还有，沈小姐的惩处结束，让大小姐去祠堂跪着抄一星期静心咒，这个月的零用钱也停了，好好反省。”
季辞抬手按住某只准备炸毛的猫，“季家不会纵容她的恶行。”
“奶奶，季家的律师团似乎没有季媛懂法，那么他们也不用在季媛的事情上花费心思。”
沈明珠不可置信盯着季辞，她的大脑飞速分析着季辞的这句话。
「季辞的意思是，之后如果季媛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季家不会出手？」
「那她可就是自讨苦吃了，季家的律师团这么多年无败绩的神话可不是浪得虚名，季辞居然说他们不如季媛。」
「这明显就是捧杀季媛，然后暗中把季媛踢出季家保护的范围。」
「不得不说，季辞这次做的还可以！」
沈明珠心中的火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小小的得意。
「季媛惨咯，失去了季家的庇护，她所做的一些都会反噬到她身上。」
「季辞这种时刻以季家集体利益为先的性子，还挺爽的！」
听见她对自己的肯定，季辞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只凶悍的小猫顺毛了。
季老夫人挑眉，季辞做的决定基本上不会这么直白告诉自己。
因为自己很了解他，那他特意地解释，是说给沈明珠听的？
而当季老夫人视线落在季辞摸着沈明珠头的手上，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可惜这孩子始终对他父亲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也不知道自己给他和沈明珠定下的婚约是对是错。
或许是老夫人看的太久，季辞匆忙收回手，偏头看向别处。
沈明珠倒没有太大的感觉，“季老夫人，时间也不早了，等下次有空我再来看您。”
“好孩子，要不让小辞送你？”
沈明珠连忙摇头，“不，不用，我这是回学校，就不麻烦季总。”
沈明珠走后，季老夫人看向季辞。
“小辞，你如果不满意这一桩婚约，我倒是可以舍下这张老脸跟沈家商量。”
季辞神色平静，“其实谁都一样。”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对方不惹是生非，他可以给对方一个安定的环境以及外人眼中的体面。
至少沈明珠现在，还算符合他的要求。
按照这些时间对她的了解，沈明珠不是那种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在一些时候也能为了顾全大局进行容忍。
除非真的惹得太过，她才会反击。
至于感情？他不需要，他只需要一个合格的工具人。
季老夫人可太清楚季辞的想法了，她抓起一个枕头就往季辞那边砸过去。
“我当然知道你无所谓！我的意思是明珠这孩子很懂事，要是跟了你，少不得受委屈！”
“你是我养大的，你一撅屁股我就是到你是拉屎还是放屁！”
“我担心的是明珠那孩子。”
季辞抱着枕头不说话。
他的奶奶可以在其他人面前很优雅知性，可是一跟他单独相处，就控制不住一股匪气。
说话也是很糙，就是基本上没人知道她的这一面。
季老夫人双手环胸，看着季辞这个样子就来气。
“你可别嚯嚯人家好姑娘！本来看着明珠是个闹腾的，不需要你护着都可以让自己过得很好。”
“给你定下她，也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