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处机见识到韩牧的真实水平,瞬间就没了脾气。
“小师叔这套全真剑法虽然与我们同出一处,但在小师叔手中竟然有如此精妙绝伦的威力,丘处机佩服之至。”
其余的全真六子纷纷捡起各自佩剑,恭敬的朝韩牧抬手。
“师叔武学造诣果真是了得呀!”
“师叔了不起,了不起”
这可不是恭维韩牧的话,而是全真七子的肺腑之言。
在这个武侠世界里,就算是眼前还不算很厉害的全真七子,随便一个拿到江湖上,也都是威震一方的水平。
整个射雕的世界中,除了五大绝世高手,也就是剩下周伯通,裘千仞直追五绝。
就连欧阳克,大金F五组合,黑风双煞,也都是江湖上威震一方的高手。
丘处机一个人就能打平枯木和江南七怪。
早知道,枯木和江南七怪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
深夜,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
重阳宫后山,寂静的竹林深处。
一处雅居内,院中灯火通明,照得院子四处敞亮。
石桌之前,四人围坐在石凳上。
“小师叔,照你所言,那古墓派的林侍女如今已经练成了玉女心经,势必实力大增,会不会跑出古墓来,找师叔报仇?”
马钰微微开口表示担心。
丘处机和王处一正襟危坐,韩牧捧着一杯热茶,吹了吹茶气。
“无妨,她要是真想找我报仇,只管来就是了。”
“这几日,你们的阵法略有成就,但说到真正领悟贯通,达到能和四大绝世高手一战之力的水平,你们尚需要一些时日。”
“我打算过几日打算下山一趟,有一些俗事要去解决。”
“师叔要下山?”
丘处机目光盯着韩牧,他又记起了和完颜洪烈的赌约。
近半个月来,丘处机一直在山上修习天罡北斗阵,但心中对于赌约一事久久挂怀。
韩牧饮了一口茶。
“不错,周师兄自从下山杳无踪迹后,我内心十分担忧,趁着这次下山前去找寻一番,再有,江湖那么大,我也要亲自去游历一番。”
马钰捋了捋胡须,王处一微微点头。
如今韩牧的武功水准,已经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不管横着走还是竖着走,都走得通。
“师叔言之有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等身为道家玄门弟子,出世入世,修习功德,正要历经一番才能有所成果。”
马钰淡淡开口,不愧是如今的全真掌教,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王处一也开口道。
“小师叔,我全真弟子遍及天下,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可以寻求全真弟子们帮忙。”
“如此甚好。”
天空中月明星稀。
马钰,王处一拜别韩牧后,两人朝着竹林走去。
丘处机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脚下没有迈出步伐。
韩牧早就瞧着丘处机似乎心不在焉,这下两人四目相对,丘处机无奈嘿嘿一笑。
“怎么,你小子还有什么事要师叔我帮忙不成?”
丘处机叹了一口气,连忙对着韩牧恭敬一拜。
“师叔有所不知,师侄的确有一件事,可能要麻烦师叔一趟。”
“什么事?说来听听”
丘处机屁股又回到石凳之上,将数年前在牛家村结识郭杨两家开始讲起。
片刻时间后。
“我说丘处机呀,你让我怎么说你,有误会就解除误会嘛,非要和江南七怪大战一场不可吗?”
“还有,你去赵王府的目的是什么,你忘了吗?
那完颜洪烈一激你,你就上当了。
也难怪你输给他,就你这个头铁的脑子,遇事就不能多思考冷静吗?”
听完丘处机所言后,韩牧劈头盖脸将丘处机一通数落。
丘处机纵然脸色有些不悦,但韩牧乃是他实打实的师叔,讲求尊卑有序的丘处机只有接受批评。
“师叔教训的是,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答应完颜洪烈教授杨康武艺,只是如今需要修炼天罡北斗阵,实在是抽不开身。”
“既然师叔不日就要下山,只有麻烦师叔一趟,前去汴京赵王府,替师侄我代为传信一声,就说我两三年后,待杨康十岁,我便亲自前去赵王府上教授杨康武艺。”
韩牧冷眼盯着丘处机,丘处机自打汴京走了一趟后,对于自己这次江湖上惹出的事,也是心中有愧。
尤其是对郭靖杨康两家,害得两家如今家破人亡,心中多少愧疚。
“照你所言,如今江南七怪已经在大漠寻到郭靖母子了?”
“正是,此前我收到从大漠传来的书信,十八年烟雨楼比武一事,江南七侠仍然认约。”
韩牧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江南七怪武功不咋样,但信誉可是一等一的好,就因为和丘处机的约定,江南七怪就跑到茫茫大漠寻到郭靖母子的踪迹,还收郭靖为弟子,将各自拿手的武功悉心教授。
韩牧心中暗暗思想,这一次下山,按照方向距离,得先去汴京跑一趟,替丘处机传个话,然后便下江南寻找自己的身世,再者就是前往桃花岛寻找周伯通。
要是有时间的话,得亲自去一趟大漠。
去见一见整个金庸武侠中,贯彻“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郭靖,顺便再见一见这个世纪上的草原霸主,成吉思汗。
“行吧,这件事我应下了,下山后,我就先去汴京赵王府走一趟。”
丘处机连忙起身对着韩牧一拜。
“那就有劳小师叔了”
丘处机走后,韩牧来到院外,隔着古树林,韩牧将目光投向活死人墓方向。
“唉,但愿你俩,不要一辈子都困在古墓之中。”
…………
活死人墓中。
自打韩牧来了一趟古墓,无论是孙怜儿,还是如今玉女心经有成的林舟儿,两人的心境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寒冰玉床上,冷冷寒气已经彻底压制不住林舟儿的思绪。
只要一闭眼,她就会冷不惊的想起那晚山谷初见,又想起重阳宫一战,在到古墓相遇,尤其是那晚两人坦诚相见,林舟儿冷清绝美的脸上就如同扑了胭脂一般绯红一片。
“我到底是怎么了?”
以往的日子,林舟儿和孙怜儿过得冷清,只是每日练功不觉得时间快慢。
自从韩牧离开后,古墓重新回到寂静中,林舟儿望着墓室中的烛火,心中居然在想时间过去多久了,怎么有些漫长难熬。
另一头,主墓室中,孙怜儿自打听韩牧讲过外边世界后,心绪也早就不在古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