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照片下的小红花被撤掉,苏景曦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我的小红花.....”
苏景曦眼泪汪汪,哭成了小花猫。
小流星不理解。
小红花就是好看,又不能吃,怎么能稀罕成这样。
苏景曦哭得这么难过,还有一个原因。
天启幼儿园规定,每个班里获得最多小红花的孩子,能参与迎新春晚会表演。
苏景曦连晚会表演什么节目都想好了。
结果现在小红花都被扣了,她就不能参加表演了。
林月茹安慰苏景曦,“曦曦,没关系的,幼儿园的晚会算什么,这里的舞台太小了,根本配不上你。
等月底的时候,我让承安送你参加央视的迎新春晚。”
苏景曦一听,顿时止住了哭声。
参加央视的迎新春晚?
那到时候,全国的人岂不是都能看到她了?
苏景曦一下子破涕为笑,紧紧抱着林月茹的脖子撒娇:“我就知道,爸爸妈妈最疼爱我了!”
.........
从幼儿园出来后。
陆老太太抱着小流星坐到车上,心疼地看着她泛红的小手,碎碎念道:
“哎唷,这什么破幼儿园啊,让我们家星星受委屈了,咱们以后不来了,不来了!”
小流星乖巧地窝在陆老太太怀里,缩了缩脖子,哑着小奶音道:
“外婆,我不是野种,我有爸爸妈妈。”
陆老太太听着一阵心塞。
这孩子是真受委屈了。
陆老太太心里又酸又涩,很不是滋味,软着声道:
“星星有外婆呢,才不是野种,以后谁敢这样骂你,你就打回去。
打不过就喊帮手,把人打伤了,外婆出钱治!
要是不小心把人打死了,外婆给你顶罪!”
陆长青听到这话,嘴角狠狠一抽,反驳道:
“不是,妈,哪有你这样教育孩子的?你可别教坏小星星!”
陆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陆长青一眼:
“你别管!开好你的车!”
陆长青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隔代亲吗?
老年人溺爱孩子真是溺爱到了骨子里......
没一会,小流星就在车子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小团子睡着的时候,眼帘轻轻合拢,修长浓密的睫毛微微低垂,像蝴蝶的翅膀。
小脸蛋红扑扑的,圆润可爱,像极了树上熟透的红苹果。
看着就想让人咬上一口。
陆老太太趁小流星睡着了,低声叮嘱道:
“长青啊,鉴定所那边给我盯紧了,这一次的亲子鉴定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
陆长青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陆长青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起来。
半分钟后。
陆长青拿着手机,目露惊愕地看向陆老太太:“妈!大喜事!”
陆老太太心里一惊,瞪大了眼睛:“咋?鉴定结果出来了?星星真是晴儿的孩子?”
陆长青摇了摇头:“不是。”
陆老太太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什么?星星不是晴儿的孩子?”
陆长青嘴角抽搐了一下,急忙解释道:
“不是,不是鉴定所打的电话。是封导打过来的,他想让我作为副导演,帮他筹备央视的迎新春晚会。”
陆老太太松了口气,没好气地瞪了陆长青一眼,拍了拍胸脯:“你说话干嘛大喘气,真是吓死我了。”
陆长青:“.........”
陆老太太嫌弃地摆了摆手:“唉,那行吧,你忙吧,鉴定所这边的事情,我自己盯着。”
陆长青幽幽叹了口气。
唉,他算是看明白了。
老太太心里现在只有小星星。
自从小星星回来,他在这个家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
给陆长青打电话的人是封建业。
封建业是陆长青的老师,是国内非常知名的大导演,曾经多次筹备过央视晚会。
电话那头,封建业语重心长道:
“长青啊,这次晚会非常重要,我们要好好筛选节目,把控好所有流程,我们明天见面,仔细谈一下。”
封建业已经六十多岁了,今年是他最后一次担任央视晚会的导演。
这场晚会,对他来说意义也十分重大。
这一次,封建业邀请陆长青担任副导演,其实也是希望他能接自己的班。
陆长青心里也很清楚。
陆长青沉稳地回答道:“好的,封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
车子停稳后,小流星刚好睡醒。
她一下车,就被奔跑过来的大耳朵,扑了个满怀。
大耳朵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兴高采烈地往小流星身上扑。
“汪汪汪!!”
【崽崽!我们玩飞盘游戏吧!我找到一个很好看的飞盘!】
大耳朵用毛茸茸的嘴筒子使劲戳小流星后背。
小流星被逗得咯咯直笑:“哈哈哈,大耳朵你别戳我了,痒痒.....”
大耳朵汪汪叫了两声,咬着小流星的衣角,把她往草坪上拽。
陆长青有事要忙,陆老太太要去佛堂诵经,小流星便跟大耳朵玩起了飞盘游戏。
大耳朵哒哒哒地跑到屋子里,叼出一个扁平的铁盒子。
【崽崽,我们来玩飞盘游戏吧!】
小流星看到大耳朵叼来一个盒子,便好奇地把盒子打开,然后看到里面装了几张符纸。
以前,小流星在道观无事可做,经常看师傅和师兄画符。
久而久之,她也能看懂一些符咒的意思。
小流星伸手拿起符纸,迎着亮光看了半天,然后皱着小眉头道:
“唔,这鬼画符太难看了,还没有我画的好呢。”
说完,小流星扁扁嘴,又把符咒塞了回去。
随后,小流星用力合上铁盒子,把它像飞盘一样丢了出去,然后挥手指向远方:
“大耳朵,去把它捡回来!”
大耳朵得到命令,汪汪叫了两声,便像离弦的利箭,嗖地一下蹿了出去。
小流星丢出去,大耳朵捡回来。
丢出去,捡回来.....
一人一狗玩得十分开心。
过了一会。
陆老太太从佛堂出来,发现大耳朵嘴里叼着的飞盘有些眼熟。
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哎唷!老天!
这铁盒子,不是她从苏家要回来的晴儿的遗物嘛!